儀式結束後,眾人就在這草地上把酒言歡,為新人送上祝福。
穿著襯衫馬甲的侍者迎來送往,端著美食和美酒穿梭其中。
新郎攜新娘繞全場敬酒,謝賓客。新娘不怎麼能喝酒,幾個伴娘跟在旁邊幫忙。
簡初本就有意借酒澆愁,對推過來的酒杯來者不拒。
縱然知道她酒量好,但也禁不住這麼喝的,陸可馨擔心她喝醉了,小聲讓自己老公把梁景行叫過來。
李斯越轉頭正要找人,梁景行已經先他一步將簡初扯到懷裡,壓著聲音提醒她,“又不是你結婚,你喝這麼多乾什麼?”
這話簡直是往簡初心口上捅刀子,她靠在梁景行懷裡,端起手中喝到一半的紅酒,往他肩頭倒了下去。
紅色酒液瞬間浸透黑色西裝,將他裡麵的白色襯衫暈染了大片。
梁景行眉頭緊鎖,抓住她手腕控住,“你乾什麼?”
手裡的高腳杯掉落在地,簡初揚起臉,笑看著梁景行,眼裡卻隱隱閃著淚光,“朋友結婚,我高興,不行嗎?”
她喝多的時候也這樣,眼睛水霧蒙蒙的,眼角殷紅,以至於梁景行也沒往彆處想。
“我看你是喝多了。”他楷掉她眼角沁出的淚,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簡初摟上他的脖子,半醉半醒地趴在他肩頭,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沒有人知道她的傷心,都以為她喝多了而已。
梁景行抱著她提前離場,阿馳把車開到莊園門口,將兩人接上車。
回到彆墅,簡初已經醉醺醺地窩在梁景行懷裡睡著,他抱著他進屋,手裡還拎著她的高跟鞋,陳姨聽到動靜迎接出來,哎呀一聲,說馬上給她煮醒酒湯。
梁景行垂眸看眼懷裡的人,眉頭緊蹙著,一臉難受。
“先給她泡點蜂蜜水。”梁景行抬眸,踏上旋轉樓梯,平穩地往樓上走。
蜂蜜水簡單便捷,比醒酒湯來得快,陳姨應聲,趕緊回廚房去辦。
回到臥室,梁景行先是將人放到角落的沙發上,隨手將手裡的高跟鞋扔在地上。簡初沒骨頭似的靠著沙發靠背往下倒,梁景行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進洗手間去洗了個手,順便拿了條濕毛巾出來。
陳姨很快端著蜂蜜水上來,梁景行將倒在沙發上的簡初扶起來,坐在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陳姨將蜂蜜水往前送了送,梁景行拿走,拍了拍簡初的臉。
簡初微微睜開眼,醉眼朦朧地望著站在麵前的陳姨。
“張嘴。”梁景行將杯沿抵在她唇邊,簡初轉頭瞥他一眼,下意識聽話將嘴張開。
梁景行握著水杯,將蜂蜜水一點點往她嘴裡送,怕她滴在身上,還用毛巾給她墊著下巴。
陳姨見他照顧得挺細致,沒什麼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也就放心地退了出去。
一下喝了半杯,梁景行將水杯拿開,讓她喘口氣,正要用毛巾給她擦擦嘴,簡初先一步伸出舌尖,將粘在嘴角的一點蜂蜜水舔掉了。
梁景行碰巧看在眼裡,眸光明顯一暗。
“甜嗎?”他食指勾著她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正對著他,似笑非笑地問她。
簡初又意猶未儘地伸舌舔了下,“甜。”
“是嗎?”梁景行勾了勾唇,笑容變得有些壞,“我嘗嘗。”
說著,便低頭吮上她的唇角。
他這人重欲得很,怎麼可能淺嘗輒止?嘗著嘗著便肆無忌憚起來,手繞到她的後背,去拉她裙子的拉鏈。
簡初趴在他肩頭,思緒沉沉浮浮,某個瞬間心血來潮,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隻聽到梁景行悶哼一聲,但他沒有立即推開她,任由她發泄後,將她的臉撈到麵前來,“乾什麼?嗯?”
簡初小臉殷紅,說不清是醉酒後遺症,還是適才被他熱吻動了情,“留個紀念。”
“紀念什麼?”梁景行用手指指背刮了下她的臉。
她要他在她離開以後,身上還留有她來過他世界的證明。
要他在以後跟彆的女人親熱的時候不得不想起她,還得費勁跟對方解釋這個印記到底怎麼回事。
但這些,簡初不會告訴他,她隻是摟著他,笑意盈盈地望著他,“你猜。”
她這模樣實在勾人,梁景行將她放倒,欺身而上,“我現在不想猜,我隻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分手紀念已送達,梁總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