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遇上實在人了,花枝笑著說:“一點都不客氣,嫂子幫我把雞都送家裡來了,一碗綠豆湯還當不起嗎?鍋裡還有,喝完我再給你盛。”
胖嫂放下碗連忙擺手:“弟妹,不用了,我家裡還有事,給你交代完就走。你這事也巧,有幾家本來想明天去鎮上賣的,我去這麼一說他們都同意了,這不我就把雞給你送過來了。”
“得虧是嫂子,要是我連人家門都找不到呢!嫂子一共多少錢,我拿給你!”花枝把荷包拿出來,準備給錢。
提到錢胖嬸也不含糊,“這要是在鎮上賣的話一隻下蛋母雞最少要四十文,我跟他們幾家講好了按四十文一隻,一共五隻你給二百文就行了。”
花枝從荷包裡數了二百一十文遞給胖嫂:“勞胖嫂費心了,這是二百一十文你收好,多出來的那些你給孩子買糖吃。”
胖嫂當著花枝的麵把錢又數了一遍,把多出來的十文錢又遞給了花枝死活不要,直到花枝說她要是不拿以後都不找她辦事才拿著著。
第二天一早,姚望山就架上驢車帶著一家人進了縣城。姚望山把花枝娘幾個放在宅子裡,就趕著驢車去了房牙子那。
花枝也沒閒著,昨天洗完背麵這才想起來,換個新背麵還不如直接做幾個被罩,以後直接拆下來洗就行了,就尋思著選幾塊漂亮的布做幾個被罩,以來這些都是必須品,再者這些布要是賣出去也值不了幾個錢。花枝讓小桃和望雲選了自己喜歡的花色,自己又根據花色選了幾匹耐用的布,準備回去拚接個好看的被罩。
花枝娘幾個正選著,姚望山就帶著姓錢的房牙子和一個中年男子進了門。隻聽姓錢的老頭說:“秦先生,這座房子在鬨市,臨近集市,這人流不用說,就算是平時這附近也是繁華地帶,縣裡大小的店鋪都雲集在這一塊,往來的人也不算少,是個做買賣的好地方。您看這鋪麵在浦城縣也算是不小了,鋪麵後麵還有宅子,您是外縣的,搬來就能做買賣,還不用再租房子住,我覺得合適,您看呢?”
中年男人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在鋪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又去後麵的宅子看了看才回來,不過臉上並沒有表情,無法知道他到底滿意還是不滿意,隻是說:“還算可以,不知道租金怎麼算?”
錢老頭也是老油子了,並沒有過多的推銷,隻是把上次姚望山說的要求又重複了一遍:“秦先生,這房主也在這,我就把他們的要價給您說說,這房子打算兩年一簽,鋪子連同後麵的宅子每年四十兩,合同簽完要交一年的房租和四十兩的押金,第一年的年底再把第二年的房租交上,合同期滿如果不再租的話,檢查房子和裡麵的家具沒有損壞則把押金全數退還,如果有損壞則要從押金裡麵扣除相應的金額,多退少補。如果想繼續租住,則要根據當年的行情另行簽約。如果未到租期不租的話,押金退還房租不退。如果房東毀約的的話,賠償租客相應的損失。如果您做布匹買賣的話,鋪子裡的布可以低價轉給您,如果您不要的話,房東會儘快把布運走給您騰地。秦先生您一夏如何?”
秦先生之前早就看好了這個地腳,本來還以為這房租怎麼也得五十兩沒想到這麼便宜,但是還是不顯山漏水想再講講價錢:“錢先生,鋪子還算可以,就是這租金有點高,能不能再低點?”
錢老頭知道他會這麼說,早有準備:“秦先生,想必你也看過不少房子,肯定知道,在這浦城縣就算是在不起眼的角落光後麵一座宅子一年的租金也的二十兩,更不用說前麵的鋪子了,少說也得三十兩,加起來怎麼也得五十兩,本來我跟姚先生說這個價的,他們想結個善緣,不打算加價才要了四十兩,已經很低了。剛才忘了跟你說,您這鋪子要是租了開酒館的話租金也得五十兩。您再想想,如果你覺得貴了,我再給你看看,不過帶後院的宅子可就少了。”
秦先生早就看了多處,此處是最好的選擇了,見降不下價來也不可惜,準備簽約。
原來這秦先生是京城大戶的庶出公子,分了家帶著妻兒來此經商,家裡本來就是做布匹買賣的,隻不過是走高端,花枝鋪子裡的布雖然有點看不上,考慮到還有下麵的人過來買,就一並接受了。
前麵布莊本來就沒多少存布,後來花枝又拿了不少,餘下的按照成本轉給秦先生一共得銀二百二十兩,連同租金和押金,姚望山一共收秦先生三百兩銀子,在錢老頭的見證下,雙方簽字畫押,又到衙門裡備案。
完事姚望山把房子的鑰匙給了秦先生,給了錢老頭三兩銀子的好處費。因為身上帶錢太多,花枝不放心讓姚望山去人多的地方,就讓他找了個吃飯的地方看著倆小的,自己領著小桃進去買東西。
好長時間不吃肉了,花枝怎麼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帶著小桃去了肉攤稱了二斤五花肉,又花幾個大錢買了幾節大骨棒。買完肉,花枝又帶著小桃去買雞蛋,因為天氣熱,加上農戶攢雞蛋也有點時間花枝就買了二十個打算先回去解解饞,等自家雞下蛋再使勁吃。
買完這些,花枝帶著小桃去找姚望山,在飯館裡吃了東西才讓姚望山趕著驢車去買彆的東西。回去的路上,花枝又從糧食鋪子裡買了十斤大米,準備買黃豆的時候姚望山說家裡有就沒買。買完大米,花枝又讓姚望山繞道去了木匠鋪子,給小桃挑選了一個實木的櫃子,這才打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