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他哄(2 / 2)

“本候也就隨口問問,殿下何故如此羞惱?”江恕於馬上英姿挺立,桀驁不馴的臉龐倒不像是審犯人,隻質疑的語氣,像極了存心逗小孩。

天知曉他不是!

寧遠侯十年如一日的在戰場與軍營之中輾轉,從未與嬌女子打過交道,話一出口,是自己也未曾察覺的耿直與不馴。

然被人捧在手心寵了十幾年的常念一聽這話,一股無名氣立時躥上了心頭:“你,你……”

她憋了好半響,才氣道:“寧遠侯,你對本公主好生無禮!”

話音未落,她便“啪”一聲拉下車窗。

江恕頓了頓,眉心漸漸攏成了小山:無禮?

他既未動劍,也未言語不敬,何“無”之有?

隨後一路,寂靜非常,二人倒真是半句話也沒說。

直到皇城宮門外,馬車停下,房嬤嬤和春笙等人先下車,小心扶著常念下來,虞妃派來的軟轎早已等候在此了。

常念仍是氣鼓鼓的,一眼不瞧江恕,就連往日端著的公主氣派和溫婉淑禮也適時拋之腦後了,隻快步上了軟轎,吩咐:“速回瓊安殿!”

房嬤嬤和春笙夏樟立時上前,走在軟轎一側,其後還有約莫十個宮女,自覺排成兩行尾隨軟轎。

朝陽公主就這般浩蕩進了宮。

落在江恕眼底,他出征前沙場點兵也不過如此。

竟不禁產生了懷疑:這樣腳不沾地前呼後擁的嬌嬌女,當真能適應西北候府嗎?

……

江恕自皇宮回到候府時,十騫早已在門口等了整整兩個時辰,見著那道挺拔身影,急忙三步作兩步跑上前牽馬,著急壞了。

“侯爺,您不是午時就見完太師,怎現在才回?徐老將軍可在咱們府裡等得發脾氣了!”

前不久才說“有空、無礙”的寧遠侯此刻表情淡淡,不是很在意的模樣,邊進門邊問:“現今人呢?”

十騫麵露難色:“徐老將軍摔了杯盞打道回府了……就在剛才。”

這徐老將軍,便是徐嬌嬌的祖父。將門老頭,戎馬一生,脾氣十分火爆,可謂是十足十的莽夫,今日主動登門拜訪晚輩已是失了顏麵,誰知還被冷落這許久,摔杯離去算是輕的了。

難怪十騫心焦至此。

然他的主子卻不然,忽而頓步,思忖半刻,吩咐道:“去庫房挑兩件新鮮玩意,送去瓊安殿。”

十騫一臉驚疑,習慣了聽從命令的身子點了點頭,心中卻翻湧出巨大的困惑:所以他不在的這半日,侯爺與公主……發生什麼了???天知曉,他們侯爺此番回京,就連給皇帝的禮都沒有!

誰料這還不止,江恕走了沒兩步,又肅著臉補充了一句:“往後每日遣人買袋糖炒栗子送去瓊安殿,要京安大街東頭第二家的。”

這下子,十騫徹底愣住了。

十騫百思不得其解,江恕心中考量卻十分清楚。

他雖不知那位排場極大的女主子何故動氣,然,動氣是真,在他眼皮子下動氣更是真。

既是他江恕要娶進門的妻,照顧她安好,是他該有的責任與擔當。

-

給瓊安殿的小公主送禮物成了十騫當下最要緊的差事。

傍晚時候,熱乎的糖炒栗子和自西北帶來的兩件新奇玩意兒便恭敬送到了。

老皇帝最先得了消息,他捋著一把胡須,鮮少地,在同虞妃用膳時停下,派王公公去弄清事情來龍去脈回來稟報。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王公公眉開眼笑地回來,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皇帝先是不敢置信:江恕那個仗著自個兒手握幾十萬兵馬和無人能敵的軍事天賦在大晉橫著走、連皇帝都敢不阿諛奉承的萬年冷鐵竟會哄姑娘了?

可千真萬確有這回事。

老皇帝細細琢磨著,本來欲借這樁婚事穩固西北,是謀算著日後將阿念與江恕之子加封世子,留在京城,以此牽製江恕勢力。

如今倒好,阿念隨便甩個臉子都能叫寧遠侯破格至此,倘若日後掉幾顆金豆豆,時不時吹吹枕邊風,不費一兵一卒,便能牢牢拿捏住那表麵謙遜實則野性難服的猛虎,豈不妙哉?

想罷,皇帝激動得站起來,直拍掌叫好:“好啊,阿念不愧是朕的女兒!不愧是我常家的後人,乾的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寧遠侯:……皇帝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資深打臉藝術家?恕認真準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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