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真香(2 / 2)

就這些?

江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若我說不——”

話未說完,隻見小姑娘皺緊眉頭,兩手一撒開,作勢便要下去。

這是個吃軟不吃硬又急性子的。

江恕不輕不重地按著她腰肢,低聲接完那話:“若我說不,恐怕是不行了。”

“哼。”常念這才滿意了,捧著江恕冷冰冰的嘴角親了一口,“說話算話,這可是按了印的,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江恕是虎狼屬性,自不會當這反悔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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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寧遠侯與眾將議事時,破天荒的溫和好脾氣。

副將陳更幾次說錯話,心驚忐忑,都不見他們侯爺有什麼表示,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臉不可思議,昨兒個才如冷麵閻羅一般,今日就雨過天晴了?

最後十騫用口型說了一聲“夫人”。

噢,大家總算明白過來了。

議事畢,宇文先生才試探著問:“侯爺,您與夫人和好了?”

江恕神色淡淡的,好似不甚在意:“小孩脾氣大,本侯有同她置氣的必要?”

聽這話,宇文先生冷不丁地嗆了一下,心道您昨日可不是這副閒情逸致、格外好說話的麵孔,他略有些哭笑不得:“夫人性子活潑,心思單純善良,想來與老太□□孫倆是投緣的。”

西北的江老太太,是個老小孩。

江恕筆尖微頓,一時未敢深想一老一小碰麵是何境況,隻吩咐道:“勞煩先生明日去杜老太師府上走一趟,問問太師,可有興趣當一回尊長。”

“哦?”宇文先生來了興致,“您若有需要,何必遠走杜老太師,老夫活到這把年紀就不成?”

宇文先生可是聽那幾個臭小子說了,侯夫人賢惠持家,正給他們物色媳婦呢,眼下兩方都有些苗頭,八字有一撇,剩下一捺難住了。

江恕擰眉思忖片刻,宇文先生是他身邊的老人了,每逢大戰皆是隨軍應敵,出謀劃策,全軍上下待先生也敬畏有加,倒不失為合適人選。

“如此,有勞先生。”

正此時,外邊傳來敲門聲,是十騫的聲音:“侯爺,華姑到了。”

江恕:“進來。”

宇文先生恭敬退下。

外頭,一身樸素灰衣的華姑進門來。

江恕沉吟片刻,才道:“以夫人如今的身體狀況,去了西北邊塞後,若想安好,除了膳食滋補養身,可有彆的應對之法?”

今日他聽她無意間念叨了一句“能不能活著回京”想來是宮中太醫說了什麼,她心裡有數,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然,他必不能讓她在西北出差池。

華姑沉默了一會子,如實道:“侯爺,夫人身子骨弱,是娘胎裡落的病根,嬌養深宮有各類珍稀藥材補身,及醫術上乘的太醫診治,尚且纏綿病榻,又豈非是兩三月就能養好?今時雖無大礙,觀之脈象卻依舊虛弱,一旦去了西北,說不得就是一場風寒便能輕易叫夫人一病不起,恕華姑說句不好聽的,熬三年,都難。”

三年。

江恕按在玉扳指的力道倏的失控,隻見那質地上乘,通體瑩白的扳指裂開一條縫,就此掉在案幾上。

“哐”一聲,甚是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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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江恕照例是踩著月色回朝夕院。

常念從帳慢裡露出個腦袋,眉開眼笑的,然看到他沉鬱的臉色時,將要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

縱是那麵無表情的臉龐,也能看出來不太好,可想而知是有多差勁。

她兩手撐著下巴,柔聲問:“你怎麼了?”

江恕背對著她解了外袍,語氣平平:“無礙。”

“哦。”常念回頭小心把一本冊子壓到枕頭底下,問:“那你耷拉著一張臉,是得了街上拉棉花糖小販的真傳麼?”

江恕唇角微動,竟是被逗笑,簡單梳洗一番,才準備上榻。

然常念將身橫在外頭攔住他,“你蹲下。”

江恕蹲下,不知她賣的什麼關子,眼神探究。

常念卻隻是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又有些羞怯的,親.親他下巴,及至凸出的喉結。

她隻單純的親一下,蜻蜓點水般,是純稚的試探,更顯得笨拙生疏。

江恕身子微微僵著,一動不動,由著她胡作非為,探究的眼神早已染上一層深深的欲。

這往常恨不得避他如鬼.神的祖宗究竟是想乾什麼?

江恕不知,枕頭底下壓的冊子正翻到第二頁,上寫:

西北大營軍規之律九,任何人不得驕奢縱.欲。

違者罰一月酒肉,及書檢討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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