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北把強子的銀行卡往後推了推,說道:“我不能收你這麼多錢,如果按照市場正常價格來說的話,你給我一萬五其實就夠了,沒必要給我這麼多。”
強子換了一個嚴肅的表情說道:“大師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市場價是市場價,可是我覺得您今天救了我老婆和孩子的性命,這難道還不值十萬塊錢嗎?您就收下吧。”
顧北北頗有幾分無奈,雖然強子說的也在理,但是今天她做的這些事,在同行看來,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
換做任何一個有些道行的相師,估計都可以。
所以在她心裡,今天這樣,真的不值十萬塊錢。
雖然她比較缺錢,但是這種錢,她絕不會要。
顧北北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強子,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來幾張鎮宅符第給了他。
有了這鎮宅符,一般的遊魂應該不會再隨意進出了。
至於那兩個遊魂,顧北北暫時還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過來。
所以她叮囑強子,在孩子的房間四角,分彆點上四根蠟燭,把房間的門窗關好,如果這四根蠟燭在晚上的無風自滅,或者是晃動個不停,就立即打電話給她。
畢竟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遊魂。
隻能用這種方法來判斷那兩隻遊魂有沒有來。
顧北北叮囑完這句話,就從強子家走了出來。
如果強子非要給她那十萬塊錢,那她寧可選擇不收費。
而且,現在回去,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把安神符放在大叔的枕頭下麵,如果回去的再晚一點,大叔有可能就回去了。
到時候顧北北隻能再等到明天了。
從踏水村到彆墅,如果顧北北走的快一些,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
她匆匆忙忙趕回去,莫夜朗和劉意遠還沒有回來。
彆墅空空蕩蕩的,顧北北悄悄的摸進莫夜朗的房間,順便還把門上了個鎖。
她暗自感歎了一聲,果然,大叔無論到哪裡都無比的整潔。
幾乎不需要打掃。
莫夜朗的襯衫和正裝都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裡,就連鞋也整齊的擺在門口。
床上的被褥也格外平整,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在上麵睡過一樣。
顧北北一想到自己那個小豬窩,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她好像有點明白,大叔為什麼這麼厲害了,就因為人家能做好每一個小細節。
顧北北悄悄的走到莫夜朗的床前,把她昨晚畫好的那道安神符壓在了莫夜朗的枕頭下麵。
她想了想,又把安神符拿出來,塞進了枕頭套裡,塞進去之後,順便自己躺上去感受了一下。
嗯,完美。
本來就是一小張符,躺上去完全感受不出來任何的異樣。
顧北北開心的把莫夜朗的被褥放整齊,然後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大叔沒回來,顧北北一個人就在外麵晃晃悠悠買了點東西吃了。
她本來打算到彆的地方隨便逛逛的,又害怕自己走的太遠,到時候強子給她打電話,來不及趕回來。
所以乾脆就在踏水村附近轉了轉,下午的時候又途經那個老人住的小木屋,顧北北還特意在一處小山坡上駐足了好久。
百般糾結之下,她還是沒有上前去打
擾。
顧老頭之前說過,這樣的世外高人一般能獨自生活,都是看破了世間一切,通常不喜歡被彆人打擾。
所以她隻是遠遠的看了看,這一看,就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顧北北第一天來踏水村的時候就有些意外,踏水村的風水不算好。
前麵有一個村子擋著,既沒有坐在北邊,村前村後也沒有水流環繞。
可是這裡分明充斥著一股隻有風水寶地才有的靈氣。
顧北北此處所站的地方,差不多在踏水村的製高點。
如今一看,原來是那位老人所住的那座小木屋,起到了運轉風水的功效。
這個小木屋猶如畫龍點睛,直接扭轉了踏水村的風水運勢。
顧北北看透這一切之後,從內心產生了一股崇敬之情。
一般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要麼是村子的村長,要麼就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人。
可是顧北北從周嬸那裡知道,村民們好像都不太理解老人的所作所為,也就是說,老人並沒有告訴村民這一切,甚至村民們都不知道老人有這樣的能力。
顧北北看著那遠離村莊的孤零零的小木屋,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難言的情緒。
或許他們這一行就是這樣,即使不被彆人理解,也要儘自己的可能做到最好。
顧北北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老人的屋子,就從小山坡上走了下來。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把這件事講給顧老頭聽。
讓他聽聽,真正的世外高人是啥樣的,而不像他,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傍晚時分,踏水村的風景變得格外養眼。
即將落下的夕陽給整個村莊都勾上了一道朦朧的橘色的線條,遠遠看去,顧北北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