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北北隻覺得自己的心裡鬆了一口氣,莫夜朗那邊已經解決了,就剩自己了,無論如何都得爭口氣。
陶青青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似乎在研究究竟將手裡的彎刀刺到什麼地方才能一招斃命。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已經受傷成這樣的顧北北卻還有力氣做最後的抵抗。
顧北北伸手朝著自己的後背上一摸,摸了一手的鮮血。
她自嘲的笑了笑,這倒省了她咬破手指的工夫。
她悄悄的在自己的右手上用自己的血畫了一道符,然後緊緊閉上雙眼,嘴裡念著聽不清楚內容的口訣,她突然如此,陶青青隻擔心她再起來,也顧不上再看什麼地方可以一招斃命了,直接衝著顧北北的心口就把彎刀紮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天上一陣雷聲轟鳴,一道電光將整個夜空劈成了兩半,轟隆隆的一陣響,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從遠處趕來,那傳出來的聲音震耳欲聾。
顧北北高舉自己的右手,無視了已經快要走到她身前的陶青青,大聲喊道:“雷來!”
一道白色的電光將顧北北的臉照的極亮,儘管她臉上帶著血汙,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像是從水中淬過似的,閃著可以媲美星辰的光。
那道電光直接穿透了雲霄,形成了一道光柱,將夜空和顧北北的右手連接在了一起。
顧北北伸出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朝著陶青青的心口處一拍,一道白光頓時從她的右手手心裡射出,貫穿了陶青青的心口,從她的背後穿了出來。
陶青青低頭,看著顧北北的右手,不僅沒有任何的痛苦神情,反而扯著自己的嘴角笑了笑。
周遭的光芒大盛,陶青青隻覺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剜空了一般,帶著一股火辣辣和空蕩蕩的感覺。
就在剛剛,顧北北將五雷符畫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她想借助五雷符的力量,將風雷尺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這種形式以前從來沒有過,可是剛剛她突發奇想,既然都同為雷屬性,那就一定可以用這個方法進行加強。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陶青青嘴唇囁嚅了幾下,捂著自己的心口頹然坐在了地上,就這麼一下,她就已經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一雙手抖的,彆說伸手去拿自己的彎月長鐮了,就連稍稍用點力氣的事情都做不到。
顧北北後心口處的傷口已經不再繼續流血了,她也用儘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的坐在了地上。
總算是結束了。
“顧小姐!顧小姐!”
劉意遠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顧北北無力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出來的還算是時候。
她眼前暈暈乎乎的,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可是陣法圖還沒有破,這最關鍵的一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能暈過去。
顧北北利用著自己傷口上的痛意,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
身後劉意遠他們已經過來了,隨行的醫生不管彆的,趕緊先給顧北北後背上的傷口上了藥。
劉意遠在一邊看著,隻覺得萬分心疼,明明隻是一
個小姑娘,怎麼偏偏要受這種苦。
他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見顧北北掙紮著還要起來,連忙上前去扶了一把她的胳膊,說道:“顧小姐,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吧,你都受傷成這樣了,需要好好休養。”
顧北北看了一眼地上的陶青青,不是不放心劉意遠,是擔心陶青青。
她狡猾多端,說不定又會借著自己的外殼去誘騙誰的同情,然後再搞出什麼出其不意的事情出來,之前做的這些努力可全都白費了。
正因為到了這最後一步,才越發的不能假手於他人。
剛剛醫生給她的後背上了藥,興許藥裡有止痛的成分在,她後背上傳來的痛意沒有那麼強烈了,反而清清涼涼的。
她掙開劉意遠扶著她胳膊的手,朝著陶青青走了幾步,伸腳踢了踢陶青青的身體,說道:“醒醒,彆裝了。”
地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眼眸裡全然沒有任何小女孩的天真與膽怯,反而是一種十分老成的不屑。
顧北北咳了一聲,說道:“我以前聽我的師父說過一些奇聞異事,當時以為是師父騙我,現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傳說中有一種使用彎月長鐮做武器的功法,這個功法隻能女子修煉,從十一二歲時開始,一旦開始修煉,身形相貌聲音皆不再變化,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
她看著地上的陶青青眼底露出幾分慌張,接著說道:“我說的對嗎?陶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