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現在不過十一二歲那真是抬舉她了,顧北北在最後的時候,才想起來了顧老頭曾經給她講過的這件事情。
當時顧老頭說,要是碰見了這種人,能躲的遠遠的便躲的遠遠的,她們慣會利用自己的外表騙人,稍有不慎的,一定會被她耍的團團轉。
顧老頭還說,像她這麼蠢的,要是碰上這種人了,被賣了可能還會幫著人家數錢。
顧北北傻傻的笑了笑,顧老頭說的太準了,這不就差點被賣了嗎。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陶青青,從她的眼神和各種行為來判斷,這人應當有三四十歲了,顧北北隻覺得一陣惡寒,明明都三四十歲了,還整日裝著一副蘿莉的模樣,聽起來就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北北艱難的掏出懷裡的手機,距離十二點還剩下幾分鐘了,她看了一眼陶青青,說道:“把白虎陣法圖交出來吧。”
陶青青聽見這句話,突然吃吃的笑了好久,她表情猙獰,對著顧北北說道:“陣法圖不在我這裡,你要想要就自己去找吧,找到了就算是你的。”
時間不多了,陶青青一定是篤定了顧北北找不到這東西,並且她也不怕死,才這麼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
顧北北沒有跟她多費口舌,而是直接給莫夜朗撥了電話過去。
“喂,白虎陣法圖我也拿到了,我們可以同時銷毀陣法了。”
對麵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說道:“好,我先把車停下,你說開始我們就同時開始。”
坐在地上的陶青青聽見顧北北這麼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中竟然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暴露了。
顧北北慢吞吞的蹲在陶
青青的麵前,說道:“你是打算主動把白虎陣法圖交出來,還是打算讓我把你跟陣法圖一起祭天。”
陶青青一雙漆黑的眼睛露出一種不同於她的殘忍的天真和單純,臉上仍舊是那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神情。
她在義山市沒有什麼基地,靠濃霧就可以完全遮擋住自己的動作。
她過來這邊,也沒有帶任何的隊伍,因為在濃霧中敵人看不見,自己人也會看不見,要是帶了人反而是一件麻煩事,還不如她自己過來,儘管如此,她仍舊一個人解決了他們半條部隊。
正因為沒有基地,所以這白虎陣法圖就一直帶在她的身上,她也有想過找一個相對而言比較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可是後來還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隻是…
隻是她不知道,顧北北究竟又是如何知道的。
顧北北伸手扯了一把她的衣服,也不管這裡圍了多少人,直接把她外麵那件衣服扒了下來,在最裡麵那一層衣服的夾層上,她的確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顧北北伸手一扯,便從陶青青的衣服裡扯出來了一幅圖。
圖畫緩緩打開,上麵象征著白虎星宿的圖案正在微微發著淡光。
顧北北使了一個眼色,立馬有人將陶青青看管住了,他們都對陶青青恨得牙癢癢,自己那麼多的兄弟都折在了她的手上,實在是沒有辦法對她好聲好氣。
電話裡莫夜朗輕聲問道:“可以了嗎?”
顧北北盤腿坐在地上說道:“可以了。”
她將白虎陣法圖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伸手比了一個手訣,嘴裡念了幾句,在她的指尖上頓時冒出來點點火星,這是三昧真火,用來毀滅這種東西最合適不過。
在義山市附近的一條路上,莫夜朗身穿無量戰甲,將陣法圖包裹在一個圓球之內,看著它逐漸的燃燒殆儘,最後隻剩下一團死灰。
終於結束了,這一次的鬨劇終於結束了。
顧北北麵前也隻剩下了一團灰燼,被風吹一吹,全部都消散了。
她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乾了一樣,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在一旁的劉意遠連忙過去將顧北北攙扶著,一眾人手忙腳亂的從酒店裡找來一個擔架,手忙腳亂的將顧北北抬上去,他們一行人正準備回到酒店給顧北北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周圍的形勢突然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人,正擋在他們麵前,惡狠狠的盯著顧北北。
劉意遠看著那幾個人似乎有點眼熟,但是又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隻能走到最前麵對著他們說道:“不管你們是誰,奉勸你們不要擋道,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為首的人留著短短的寸頭,表情凶狠狠的,正是前幾日直接跟蹤顧北北跟到義山市的薑元。
當時顧北北進入到了義山市中,薑元隻覺得這其中陣法凶險異常,便帶著自己的人沒有進去,而是守在了陣法之外,隻等著裡麵的陣法被顧北北破除掉,這才帶著人衝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了顧北北受重傷被抬上了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