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白兔,黑又黑(完)(2 / 2)

他隻是抱住周祈元,吻住了對方的唇。

江陵如願被周家認了回來。

江陵有點茫然,就這麼輕易被認回來了?不介意他Beta的身份嗎?

這事兒秋昀和周祈元沒摻和,倆人住在周祈元那套小公寓裡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期間周祈元出了兩次任務,秋昀沒事做,實驗室那邊短期內也不可能完工,就買了大量與藥劑有關的書籍回來研究。

開學前夕,趙父來電話,說江亭彆苑那邊的房子裝修好了,問他要不要去看一下。

正好周祈元也回來了,他就與周祈元去了一趟。

地段是好地段,環境也清幽,而且離他報考的大學也不遠,他跟周祈元商量了一下,當即決定搬過來。

趙父見他同意,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模樣。

秋昀知道趙父的意圖,正好他也有叫趙母體會一下被愛人親人冷落的滋味,便道:“屋子太大有些冷清,爸你要是不介意,也搬過來住一陣子?”

“好好好。”趙父立時笑開了花,隨後似又怕兒子反悔,當即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把他的行李搬過來。

持續高溫的京都在開學後沒多久就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大雨帶走了炎熱的暑氣,卻帶不走趙母心裡的火氣——自從與丈夫那日因財產問題發生過爭執過,丈夫就再也沒回過家。

她隻能從小兒子口中得知丈夫又進了研究室。

趙母想著,讓丈夫冷靜一段時日也好。

可左等右等,等來了丈夫為延平舉辦謝師宴,卻沒給她打一通電話,她憋著一口氣,硬.挺著沒去參加趙延平的謝師宴,想著等丈夫回來定然要好好說道說道。

卻不想又等來了丈夫進了研究室的消息。

趙母氣炸了,卻又無處發泄。

這次又聽說丈夫搬去了江亭彆苑,她再也坐不住了,讓司機載著她前往江亭彆苑。

她去的時間不趕巧。

周祈元出任務去了,秋昀在學校參加軍訓,兒子不在家,趙父收拾了兩套衣服回學校了。

趙母雙眼噴火,讓司機直接送她去學校。

還沒進校門,就看到本該在學校上課的小兒子與周家剛認回來的周江陵在校門口爭執,她腦仁嗡地一聲,壓在心頭的火氣頓時爆發,再也不顧她平時維持的形象,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正被趙延安糾纏著的周江陵被一聲怒喝嚇了一跳。

抬眼看到素日裡溫雅的師母一臉暴怒,連收回被趙延安抓.住的手腕,鬆了口氣:“師母你來的正——”

“你要不要臉?”

周江陵話還沒說完,趙母把近來的不順和積壓的怒火全部發泄到周江陵身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兒子才十六歲,你連一個未成年都不放過,你對得起你老師嗎?對得起趙教授對你的照顧嗎?”

周江陵被她一通指責罵得整個人都愣住了。

自打上次安慰了趙延安幾次後,趙延安就黏上了他。

他是顧念趙教授對他的照顧,才沒有對趙延安冷臉,而是好言相勸,但趙延安這個少年的性格是真固執,好說不聽,今天又跑來學校找他說是請他去看電影。

正勸呢,師母就衝了上來,還罵他是勾.引老師家未成年兒子的禽獸?!

“師母!”周江陵冷下臉來,正色道:“你說話要負責任的,我什麼時候對趙延安有過不軌之心?”

“媽,你說什麼呢!”趙延安著急地拽過趙母:“是我來找江陵哥的,跟江陵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怎麼能亂說呢?”

趙母被趙延安的指責氣的理智都要沒了。

丈夫不回家,放在心頭寵著的小兒子胳膊肘往外拐,頓時隻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兩眼發黑,一時沒緩過勁來,直接暈了過去。

趙母是看不上周江陵的。

就算他是周家那位早年跟人私奔的二少爺流落在外的孩子,她也看不上。

其一是周江陵是個Beta,她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喜歡,又怎麼能接受寵愛的小兒子去糾纏一個Beta?

其二是她覺得周江陵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

她當初連周西春都看不太上,周江陵這樣的人,又怎麼配得上她的心肝?

學校門口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周江陵因此受到不少異樣的眼神,還被學校領導找去談了話。

他看似不在意,但心裡著實憋了股窩囊火,發泄不出來,就遷怒到了趙延安身上。周大哥知道這個情況後,問他想怎麼解決。

他深思熟慮後,決定出國深造——趙延安跟個牛皮糖一樣黏上就扒不下來,那他走總行了吧。另一個,他也是為自己以後順利成為Alpha找個借口。

周江陵走的悄無聲息,等趙父知道妻子在學校大鬨一場,還逼得周江陵出國後,回去又與妻子發生了爭執。

這些事兒秋昀一開始不知道。

等他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大學畢業了。

知道後他也沒放在心上。

而是在畢業後專心投入自己建的實驗室,又有周祈元為他投資大筆資金,已經有了些許成果的Alpha易感期抑製劑很快就被他研究出來了。

他開發的Alpha易感期抑製劑主要功效是降低Alpha在易感期期間無法自控和無限擴大的各種情緒,緩解Alpha對Omgea信息素的依賴。

成果一經檢驗合格,一代抑製劑很快就被周氏包裝上市。

趙母憔悴地坐在清冷的客廳裡,看著電視上播放趙延平的專訪——電視裡的青年侃侃而談,臉上再也沒有當年畏縮的影子。

鬼使神差之下,她沒有切換電視台,而是死死盯著電視裡的青年,看到最後,主持人問青年:“據說趙先生與您的愛人好事將近,不知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能參加您二位的婚禮?”

青年低下頭,鏡頭也隨之切到青年的手指上,隻見他無名指上正戴著一顆華光璀璨的鑽戒——看到這一幕的趙母眼眶忽地一熱,大兒子要結婚了,她這個當媽.的竟然都不知道。

再回想前半生,她都做了些什麼?

丈夫說她不可理喻,雖然也會時常回來,然倆人的感情再也不複曾經的恩愛。

小兒子為了一個男人追出了國,曾經的風光好似一場泡影,在她不知不覺中悄然消失了。

她抬手摸了摸眼角,這裡已經有了皺紋,可兩個兒子,一個恨她,一個腦子裡隻有男人,原本攜手到老的丈夫也與她離了心。

所以,她這輩子圖什麼呢?

她圖什麼秋昀不知道。

這些年趙母是真的能堅持,竟是從未開口找他要過錢,他還有些遺憾,沒想到在婚禮上,卻看到了打扮得體的趙母。

趙母什麼都沒說,留了份賀禮,參加完婚禮就走了。

周江陵也回來了,身邊還帶著個樣貌俊秀的青年,介紹的時候,說是他的男朋友,是個Beta,而追去國外的趙延安卻沒有回來。

婚禮結束後,秋昀打開了趙母送的賀禮,裡麵除了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還有一張寫著‘對不起’的紙條。

秋昀一笑而過。

她對不起的人是趙延平,但趙延平再也聽不到了。

秋昀把這張紙燒給了趙延平,回房就見之前還好好的周祈元邊流淚邊跟個癡.漢一樣捧著他的外套一臉癡迷地嗅著——

“……”他快步上前,正要詢問怎麼回事,腰驀地被對方的長臂圈住,撈進懷裡,埋在他後頸嗅來嗅去。

經曆過六次易感期的秋昀對這種現象異常的敏銳,他艱難地開口:“你易感期來了?”

耳邊傳來周祈元哼哼唧唧的聲音,然後一口咬住他的腺體——他渾身一哆嗦,感受到了周祈元每次被他咬腺體時的那種刺激感。

當真是天道好輪回啊!

秋昀邊忍著被標記的刺激邊在心裡慶幸,幸好Alpha一代抑製劑已經被他研究出來了,家裡也備了一冰箱。

可他沒想到,周祈元拒絕注射一代抑製劑。

甚至為了防止他偷偷注射,趁他睡著之際,全部丟了。

之後跟個黏人精一樣,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哪都不讓他去,但凡他有想出去的念頭,哭精上身的周祈元掛在他背上控訴;“你是不是又要去見那個狗東西?”

“……”不是,這一茬怎麼還沒過去啊?

一扭頭,見他滿臉占有欲,好家夥,原來是藏在心裡憋了這麼多年!

“我外頭沒有狗。”秋昀一開始還好生的解釋。

哭唧唧的周祈元頭搖成了撥浪鼓:“我不信我不信。”

秋昀再解釋,周祈元就捂著耳朵念叨:“我不聽不聽!”

當真是一言難儘。

能想象一個一米九出頭的壯漢掛在身上的場景嗎?

又能想象這個壯漢還跟醋精轉世一樣,一邊哭著問到底是愛他還是那個狗東西,一邊坐在他身上不讓下床的景象嗎?

秋昀就這麼被周祈元纏著半個月沒出門。

等周祈元易感期過去後,他趁著滿麵紅光的周祈元去浴室洗澡的空隙,扶著已經不是自己的腰直接跑路躲進了實驗室——易感期太可怕了,尤其是S+序類的Alpha易感期,體力旺.盛得差點沒把他榨成人.乾。

——小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