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你很奇怪…”
“他吻你了嗎?”西奧多的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表情認真嚴肅,一雙海水藍色的眸子審視著她。
“什麼?”
“回答我。”
拜托,請告訴他。
“西奧多·諾特你怎麼了?上次魔藥課也是!”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她在知道西奧多訂婚的那一刻,就覺得自己以前的猜測是那麼的無聊和可笑…甚至她以為…至少他們有一點點的互相喜歡。
安妮不知為何,心中的酸澀越來越多,自己明明從來都不在意這些的…
“你隻會在布雷斯麵前笑嗎?”西奧多心裡越來越難受,眼眶慢慢地變紅。
她第一次看到西奧多如此憤恨又脆弱的樣子,“我和布雷斯沒什麼,再說…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冷靜一下。”
冷靜,理智。
彆人都說西奧多·諾特是個最理智冷靜的人,但是他也是個人,母親死的那個晚上,他撲在母親的床頭哭了一整夜,打碎了一地的東西。
第二天,他依舊頂著一張平靜的臉參加母親的葬禮。
平常越是壓抑自己,冷靜理智的人,被逼迫到零界點時,爆發起來越像一個瘋子。
他現在的心中隻有嫉妒,現在在他的眼裡看來,安妮所說的一切,隻不過是在找借口。
“你就這麼願意把我讓給彆人?可是我不願意這麼做。”他最恨她可以寬宏大度,對尤塞恩視若無睹。
“西奧多·諾特!你我隻是朋友。”安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的底氣也不足了。
“我不想…”他不想和她隻是朋友。
他紅著眼眶,像是發狂一般把她抵在床頭,溫熱的呼吸越來越近。
他想吻她…
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裡藏著多少的憤怒悲哀,是多日的壓抑和愁苦,是被迫無奈與光明的人生決裂,明明深愛一個人,卻要離她越來越遠,甚至把她親手推向彆人的懷抱。
他真的無法再忍了,哪怕隻知道他的心意也好。
抗拒…她不想這樣,至少不是以這種方式。
她扭頭躲避著,後腦被按住,慌亂之間她打了西奧多一耳光。清脆地響聲和脹痛讓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失神,慌亂,以及…
恐懼。
這不是西奧多·諾特。
“抱歉…西奧多·諾特。”她推開了他。
“所以你真的愛上布雷斯了。”他失落地鬆開她的手。
“西奧多,這根本就不像你,這根本就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我和布雷斯從來都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倒是你…”安妮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請你記住,你是一個已經訂了婚的人。”
“但我對她沒有任何的感覺。”西奧多說,“安妮,我…”
安妮把自己的長袍重新穿上,從地上撿起布雷斯的魔杖。
“你不喜歡我,但我不是你的玩具,並沒有貼上任何一個標簽,說是“西奧多·諾特”專屬,就算我和布雷斯有什麼…你也沒有權利乾涉。”
………
“我喜歡你。”
梅琳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藏在心底那麼多年的話,他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呢?
以前連他自己都以為這種默默的喜歡會隨著時間沉澱而平靜下來,而他喜歡她的理由,卻又像魔藥一般複雜的說不清楚。
他隻是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似乎不像那個自己了,自己不必再偽裝,再壓抑,這種由向往變成的喜歡,確實會讓它變的極其富有私人性,任何人都無法觸碰。
他想讓她開心,想讓她快樂的笑,這種想法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心魔,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直到有一天變質成為嫉妒。
“西奧多·諾特,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了。”
安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她沒有能力來對一段感情負責,更何況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就畫上了一個句號。
如果她和西奧多在一起了,那麼莉蓮·尤塞恩又算什麼呢?
她討厭扮演這種角色。
西奧多·諾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安妮從未了解過,隻不過現在安妮明確了一件事情,自己曾經對西奧多的一切想象…在犯下大錯之前,都應該停止了。
眼淚澆滅了這場從未燃燒的愛火。
他的未來不屬於她。她的未來也不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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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狗血愛情劇情的洗禮,安妮看透了很多,也認識到了很多問題。
比如友情很容易變質。
就說她和西奧多的友誼吧,也說不上是誰先變質的,反正現在安妮得躲著他了,經曆了上次那樣的事情,安妮心裡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難不成自己真的有被動屬性?所有人都會圍著她轉?
為了驗證這個問題,安妮在餐桌上進行了挨個詢問。
“嘿,德拉科,你覺得我怎麼樣?”安妮對著德拉科瘋狂地眨眼睛。
“……”德拉科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回答道,“安妮·帕尼克,你是得了什麼眼部疾病嗎?”
“ Hey, 米裡森,你覺得我漂亮嗎?”安妮又轉頭問向身邊的米裡森,嚇得小姑娘一口把牛奶噴了出來。
“安妮,你今天怎麼了?”米裡森眨了眨無辜的小眼睛。
“沒事,米裡森。嘿!高爾!克拉布!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安妮梳理了一下頭發,“我好看嗎?”
“我覺得你並沒有我手上的巧克力曲奇好看。”高爾說。
“我也覺得你沒有我手上的奶油蛋糕好看。”克拉布補充到。
“謝謝你們,你們要悄悄的發胖,然後“驚豔”所有人!”
“帕尼克,我在想你忙著問這些問題之前可能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烏姆裡奇教授讓你在本周五下午去一趟她的辦公室,還有哈利·波特?”達芙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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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請問罪魁禍首裡德爾先生有什麼話想說呢?
裡德爾:這些孩子還是太年輕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