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似乎是一個很舊的莊園,莊園的後麵是一個已經廢棄的磨坊,但是真的很奇怪…非常奇怪。
按道理來說,湯姆·裡德爾隻要確保她不死就行了,而他卻允許她隨意走動,隻要不離開莊園,去哪裡都沒問題。
在這裡,安妮覺得極度的壓抑,因為這種感覺像極了之前她失憶的時候,在裡德爾府時的狀況。所有人對她敬而遠之,莊園的女仆每天為她的傷口換藥,安妮的傷也漸漸好了起來。
有仆人為她梳理一頭亂糟糟的紅棕色長發,隻用一根素色的絲帶捆著,她們的口風很緊,沒有一個人願意透露消息。
也許等湯姆·裡德爾完全勝利之後,他就會想辦法解除這個咒語,而那時,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但安妮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現在要把她當做一個玩具一樣養起來?
而在這裡,安妮也見到了一個熟人——彼得羅夫·蒙達。
他棕色的頭發長長了一些,但氣色卻比在當食死徒的時候更加地精神了。
“日安。”他見到安妮的時候還是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急匆匆的往前走。
“彼得羅夫,你還和米裡森有聯係嗎?”安妮看著他著急往前走的背影,這句話成功的讓他停下了。
“她和她的家人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大人贏得了勝利,我們就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彼得羅夫說。
“這是你一個人的心願還是…”
“是我們的,我愛她。”彼得羅夫說,“我知道你是她的朋友,我也很慚愧,之前害了你,但我必須這麼做。”
米裡森·伯斯德,是安妮在斯萊特林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很喜歡吃甜點,偶爾為自己的身材有些小焦慮,對待彆的學院非常尖酸刻薄,但對自己的朋友卻是義無反顧的付出。
她最美的時候大概是在舞會上穿著那一身香橙花色的禮服的那一刻,而之後因為彼得羅夫,她們的之間也漸行漸遠。
“可如果最後湯姆·裡德爾沒有勝利,而神秘人也失敗了,那麼你想過你會是什麼結果嗎?”安妮雙手用力地捏著。
“不會有那一天,鄧布利多早就死了,憑借你們幾個孩子是成不了大器的。”
彼得羅夫離開了,又隻剩下了安妮一個人,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又跟上了一個不知名的女仆。
“如果要去哪兒的話,我可以帶您去。”她低下頭,恭敬地說著。
安妮不想理她,這麼大一座莊園總會留下一些線索,總會弄清楚這是哪座莊園,她漫無目的的逛著,沿著螺旋形的台階下到地下室。
“這裡不能進。”沿著地下室走廊走了一段之後,安妮就被兩個守衛給攔住了。
一陣腐臭的氣味從洞口裡蔓延出來,安妮看著一群人推著一車死羊進入這個洞口,隱約還聽到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殺…”
“這裡麵關著一個人嗎?”安妮試探著他們。
“不,至少人不會吃這些東西。”另一個守衛顯然覺得她話有點多,推嚷著把她趕了出去。
安妮轉過身慢慢的離開,聽見了洞中傳出的咀嚼聲,也許…那時一個怪物。
蛇怪!
想到這裡,安妮想起了自己的旅行包中還放著格蘭芬多寶劍,也許這次誤打誤撞是個契機,得找個機會拿到蛇怪的毒液。
安妮回到了房間裡,女仆端上午餐之後就站在房間的角落,監視著她。
安妮拿起叉子,看向女仆,“難道我吃飯還需要人監視嗎?我在這裡又不會跑,出去!”
女仆見狀,隻能退在門外,關上了房門,安妮聽了一會兒發現沒動靜了才放下叉子,打開了那個可以通信的小鏡子。
她等了好一會兒,米蘭達都沒有回信。安妮開始擔心起來,米蘭達可能出事了!
會不會是因為她調包了格蘭芬多寶劍而被抓了呢?
正在她焦急的時候,她又想起了另一個人。
“布雷斯!”她焦急地握著鏡子呼喚著,期待鏡子裡能夠出現那個聲音。
等待了幾分鐘,鏡麵開始逐漸的變亮,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安妮?”
她激動的快要哭了出來,幸好…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可靠的人。安妮看到布雷斯的臉,兩人通過一麵小小的鏡子,彼此相視。
“怎麼了?你怎麼哭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布雷斯看著安妮身後的房間布置,臉色凝重的說到。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湯姆·裡德爾的手上。”安妮說,“等等…你又在哪裡?這不是你家。”
布雷斯身後是一麵深褐色的牆壁,篝火映照著他小麥色的臉,他的眼睛裡倒映著火光。
“我?”布雷斯輕笑了一聲,看向鏡子背後的同伴們,“你自己看!”
布雷斯把小鏡子轉了過來,這裡是有求必應屋,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四個學院中想要反抗伏地魔的學生都聚集在這裡。
“是帕尼克嗎?”他們其中有人站了起來,安妮看到了佩琪,佩琪站在小鏡子麵前,眼淚簌簌直掉。
“安妮…你在哪兒?”佩琪說著。
“佩琪?你不是在中國嗎?怎麼大老遠的跑不到這裡來了?”安妮看到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很多人都問她過得好不好,打聽著哈利的情況,覺得心頭一暖,同時又開始擔憂起來。
“我們不做縮頭烏龜!”佩琪說,“霍格沃茲是我的第二個家,現在它有難,我必須站出來!”
“你好!安妮!”已經畢業的秋·張也回到了霍格沃茲,“你一定要堅強,你要相信世界上為了正義努力的人更多!你和哈利在前線,而我們在後方為你們戰鬥。”
就連斯萊特林也有幾個人,他們大部分是混血,此時此刻,所有的學院都團結在了一起。
“好了,留點時間給我好嗎?各位!”布雷斯微笑著把小鏡子轉了過來,“你看到了吧?大家都在期盼著你和哈利回來呢。”
“怎麼還有這麼多斯萊特林的同學…”安妮的信心一下子被點燃起來。
“其實在斯萊特林中,無論是純血巫師還是混血巫師,他們分得清楚什麼是正確的,隻不過你也知道,德拉科和潘西他們是純血家族出身,家族裡的所有人都被神秘人掌控著。”
“是你召集他們的?”
布雷斯連忙地搖頭。
“不隻是我,還有斯拉格霍恩教授,他說這次他再也不躲了。”
“誰說我隻會躲起來的?誰說我隻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湊到了鏡子前,“嘿!這可不是三個學院的戰鬥!”
真是沒有想到,現在所有的學院都集合在了一起…安妮熱淚盈眶,恨不得立刻加入他們,她已經離開霍格沃茲快大半年了,現在她真的很想念那個翻開她生命新篇章的學校。
“布雷斯…你媽媽怎麼會願意讓你出來冒險?”安妮問。
“我隻是想做和我父親一樣的人,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利而去做一個懦夫,像你,可以奔赴前線,我為什麼不可以呢?”布雷斯說,“如果神秘人統治了這個世界,那麼我想大家都不會好過,與其那樣去度過一個痛苦的日子,不如去博一把。”
“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紮比尼夫人一定很難過。”
“她曾經難過,自責,因為她認為是她自己把我變成了這樣一個自負,需要到處去尋找感情羈絆的人,而現在她知道我不是,她很高興。”
布雷斯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說著這些話,“媽媽記得你最愛吃她做的肉桂卷,她說等著一切結束之後,請你爸爸還有你一起來做客。”
“布雷斯…分院帽怎麼沒把你分到格蘭芬多?”安妮憋著笑,布雷斯說的那些話,確實讓她有些向往。
如果和平的日子真的能到來,那就真的太好了。
“也許是因為,我的野心更大。”
他蜜糖色的眼睛熠熠生輝,安妮的那些失落也就通通不見了,布雷斯永遠是她的太陽,能夠在她不開心的時候給她帶來溫暖和力量。
“你說你現在在湯姆·裡德爾的手上…那應該就是盧克伍德莊園了。”
“盧克伍德…他原本是個食死徒。”安妮沉思著,現在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
“我們這裡可以傳遞消息給鳳凰社!他們會想辦法的!”佩琪在一旁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