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茜!”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威廉又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紮比尼府的大門口,裡麵裝的全是給南茜的禮物,沒想到摳門如威廉,人到老年在外孫女身上揮霍至此。
安妮不由地懷疑這是威廉為了收買下一代的套路。
南茜也不負威廉所望,和他越來越像,南茜還曾經編過一首歌《世上隻有姥爺好》。
“爸,你當初還對南茜擺著一副臭臉呢。”
威廉坐在搖搖椅上盤著大外孫女的頭回憶著自己的青春,然後尷尬地連扣地板。
早晨十點。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了,麗塔·斯基特奮筆疾書揮灑汗水,筆記記滿了一頁紙,要說她和威廉·帕尼克的關係,隻能說是不熟,非常不熟。
但麗塔·斯基特在學生時代可沒少寫威廉的校園新聞,整個學校都對這個神奇人物的私生活喜聞樂見,尤其是威廉·帕尼克和他的室友之間的故事,一度登上了學院新聞的top one。
“姥爺,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我想像爸爸媽媽一樣高。”小南茜伏在威廉的膝蓋旁邊,威廉摸了摸她的頭。
“南茜已經是個大人了,能不能幫姥爺拿一塊曲奇餅乾?”
南茜屁顛屁顛地幫威廉拿了過來。
“哇!南茜!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姥爺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不會拿餅乾!”威廉故作驚訝的大喊著,“那南茜能不能再幫姥爺泡杯茶?”
“好!”
安妮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威廉賤兮兮地轉過頭對安妮說,“你看吧,我就說她和你小時候一樣笨。”
“你對一個小孩pua,你好意思啊你?”安妮反駁說。
“怎麼是pua呢?南茜是自願的呀!”威廉剛說完,南茜就端來了茶,一臉笑容地等待著姥爺的表揚。
“南茜實在是太厲害了!已經超越了同齡人!”
演吧,你就接著演吧!
“不過…說實在的,我挺羨慕南茜的,至少這個年紀的她可以開懷大笑了。”安妮感慨地看著南茜。
“知道你小時候憋笑憋的辛苦,怎麼說呢…其實…我…我對你也挺……”威廉憋了半天,硬是說不出這個“愛”字,大概是因為自己身為“父親”,說出來還怪不好意思的。
安妮要出去工作了,麗塔·斯基特趴在安妮經常背著一個小包上繼續記錄:身為一個富裕家庭的女主人,她依然要獨立出去工作,這很難讓筆者不懷疑帕尼克小姐和這個家庭的關係並不融洽……
布雷斯親自送她去上班,魔法部的電台在三樓最右邊的一個辦公室,裡麵擁有著巨大的空間,剛一打開門就可以看到宛如星辰一般的地麵,整個房間像是一個球型,木質桌台上有兩個如同喇叭花形狀的金色喇叭。
“嗨!早安!安妮!”李·喬丹剛剪掉了他的牙買加式臟辮,就剩下那些卷曲的小揪揪。
“早啊!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啊!”
“可不嘛,你看看這個新聞,我簡直要笑死了…”
早晨十點到下午四點,是小紮比尼夫人無聊的工作時間。
下午四點,小紮比尼夫人終於下班了。
安妮站在魔法部的電話亭外等待著丈夫接她回家,夕陽映照著整個大街,照的她的臉上橘紅一片,她已經不再年輕,臉上也生出了雀斑。
唯獨那雙眼睛還保持著透亮的光明。
“日子過得很快,不是嗎?”
麗塔·斯基特不知道她對誰說話。
“斯基特女士?我知道你是一個未注冊的阿尼瑪格斯,你已經在我的包上趴了一天了。”安妮說著,麗塔也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不趕走我?”她犀利的黑框眼鏡上麵有許多顆珍珠,速記羽毛筆依舊寶刀未老。
“我感謝你曾經為哈利寫過文章,雖然那是被逼迫的。”安妮說,“現在我們都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也許有些人喜歡在這些和平的年代裡尋找一些刺激新鮮的東西。”
“你說的真像那些和平主義者說的,隻是挖一些你的私人爆料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你的日子過得可真夠平凡的,做著普通的工作,也沒留下任何名聲,如果你願意,我的文章可以讓你一炮而紅,隻需要一點小小的改動…”
“我的生活很幸福,平淡就是最幸福的。”安妮輕歎了一聲,“寫點真實的東西,那才是人們愛看的。”
麗塔·斯基特憋的臉部通紅。
“那副眼鏡,帶著很難受吧?”安妮說著,幫她把眼鏡拿了下來,“沒有這些重量,看著這個世界是不是感覺輕鬆了很多?”
“安妮!”布雷斯已經到了,安妮提上背包朝著愛人奔赴而去,她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他也順勢把她背了起來,雙手架著她的腿。
“怎麼樣?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啊!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嗯… 南茜想吃泡芙,但我想應該讓她少吃點甜食。”
………………
麗塔看不清楚二人的臉,隻見兩團人影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沒有了眼鏡,就像沒有了束縛,她看不清每一個東西,卻又似乎看清了整個世界。
“小丫頭…你跟以前一樣。”她從口袋中抽出一根女士香煙。
她回憶起了那個四年級生,安妮·帕尼克。
深夜,她改了稿子,這絕對是她寫過的最平淡無奇的文章,但她決定起一個奇怪的名字。
小紮比尼夫人的一天就是這樣的樸實而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