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宋青書心中疑惑,張召重有女兒麼,原著中沒見提啊。
接著又是砰砰兩聲傳來,張召重一陣肉疼,一邊往內宅跑著一邊喃喃自語:“哎喲,我的姑奶奶……”
宋青書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還是跟過去看看再說。來到後院,隻見一個妙齡少女正在拚命的砸著東西。
妙齡少女正將一個青花瓷花瓶舉到頭頂,突然看到宋青書,一下子愣住了。
宋青書也是一驚,這不是李沅芷麼,上次她在皇宮中消失,自己還以為她是聽到餘魚同已經被救出來的消息,然後跑去找心上人了呢,怎麼現在會在張召重家中。
張召重趁機將她手裡的花瓶躲了過來,小心翼翼交給身邊的下人,然後開口說道:“沅芷,你究竟要怎麼樣啊。”
李沅芷眼珠一轉,也不跟宋青書相認,直接回道:“你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就這個不行,換一個。”張召重黑著臉說道。
原來當日李沅芷想聯係京城中父親的好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餘魚同救出來,卻在街上碰到了張召重。
李沅芷的師父陸菲青和張召重是師兄弟,一年前張召重機緣巧合見到了自己這位小師侄,頓時驚為天人,甚至還試圖向李克秀提親,卻沒考慮到李沅芷的心思。
當時的李沅芷,還是個豆蔻少女,幻想中的心上人不說是騎白馬的王子,肯定也不可能是張召重這種怪蜀黍。見他流露出的愛意,心中自是極為厭惡。
李沅芷的父親李克秀,與寶親王父子向來不睦,自然不願意將寶貝女兒嫁給他們父子手下的一條狗,雖然張召重是弘曆跟前的紅人,但在李克秀眼中,他的確隻是一條狗而已。在李克秀看來,自己的女兒就算不能入宮為妃,至少也要嫁個王公貝勒,怎麼瞧得上張召重。
之後李克秀被朝廷調到南方,張召重就再也沒見過李沅芷了。沒想到上次去京城,卻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這些年他已經想清楚了李克秀不可能將女兒嫁給他,於是決定先將李沅芷搶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再說。隻是沒想到李沅芷古靈精怪,他絲毫便宜沒占到不說,還不得不小心翼翼把她當個小祖宗一樣供起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出於內心對她的真心喜愛,一旦李沅芷想離開,他卻是萬萬不會放縱她了。
聽到張召重的話,李沅芷小嘴又撅了起來,默不作聲地又去下人手中將青花瓷奪了過來,砰地一聲,直接給扔到地上。
“就算你將這間房子拆了我也不會放你走的!”聽到那聲脆響,張召重眼皮一跳,最後扔下一句狠話便轉身離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宋青書回頭看了看李沅芷,隻見對方口型聲地說著“救我”兩字,下意識點了點頭,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就跟著張召重走了出去。
“讓宋兄弟見笑了。”回到席間,張召重尷尬地說道。
“這個小姑娘脾氣可真大,是令千金麼?”宋青書故意損了他一句。
張召重果然臉色一紅,訕訕說道:“不是,她是我二師兄的弟子,叫李沅芷,二師兄讓我照顧她一段時間。”
宋青書雖然明白李沅芷多半是被她囚禁,但並不清楚來龍去脈,再加上如今危機四伏,一時間也不好輕舉妄動,決定晚上偷偷跟李沅芷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銅牆鐵壁的寶親王府我闖不進去,區區一個張府我還不是來去自如。”和張召重告彆之後,回過頭來看著張家院子,宋青書心中冷笑不已。
“要救夏青青,又要偷四十二章經,又要救田歸農,如今還冒出一個李沅芷,額滴神啦,救救我吧。”在回四方館的路上,宋青書覺得自己的頭都爆炸了。
突然耳朵一動,前麵轉角後麵的街道上似乎傳來了廝殺之聲,宋青書心中好奇,悄悄掩身上去,一探究竟。
街道兩旁的店鋪似乎早就接到消息,門紛紛關得死死的。一個少婦模樣的俠女正在前麵倉皇而逃,後麵跟著一大群官兵,為首兩人太陽穴高聳,顯然是內力精湛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