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也不管他,直接詢問儀琳,儀琳得知了他們的身份,特彆是知道了任盈盈過後,簡直是喜出望外,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原來儀琳雖然人在恒山,但時常關注著令狐衝的消息,因為福建的遭遇,她也知道令狐衝便是吳曦吳天德。所以得知吳曦叛國的傳聞,她第一個不信,便千裡迢迢往成都趕來,不戒和尚有要事分不開身,田伯光就自告奮勇一路保護她前來。
得知雙方目的一樣,宋青書和任盈盈也不再猶豫,直接往吳曦府邸那邊趕去,打算直接找令狐衝問個明白。
他武功高強,同行的田伯光也是以輕功見長,帶著兩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困難,很容易摸進了吳曦的府邸。
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衛兵,宋青書卻是疑竇叢生:這未免也太順利了些,感覺這府上侍衛水平真不咋地,莫說是自己,就是一個二三流的江湖人恐怕也攔不住。
幾人在府中轉悠了一半天也找不到令狐衝,無奈之下隻好抓了一個侍衛,一番盤問之下才知道這是朝廷安排給吳曦的官府,他前不久自稱蜀王,公然建立行宮,早就不住在這裡搬過去了。
“蜀王府?”宋青書皺眉不已,他們今天剛進成都城,根本不了解這邊的情況,儀琳和田伯光顯然也是如此,以至於一群人來撲了個空。
問清了蜀王府的所在,一群人準備往那邊趕去,忽然宋青書神色一變,一旁的任盈盈心思細膩,看出他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宋青書從懷中拿出一個鈴鐺,此時正在急促地震動著。
“這是同心蠱的鈴鐺?”任盈盈畢竟是日月神教聖姑,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認出了出自五仙教的玩意。
“嗯。”宋青書尷尬地笑了笑,向她解釋了一遍是怎麼回事,當初以為阮星竹是任盈盈,便送了一個鈴鐺給她防身,結果後來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便把這事兒給忘了。
“看來阮夫人現在有危險。”任盈盈說著說著忽然有些吃味,“哼,之前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這東西防身,結果她遇到危險了你卻能馬上知曉。”
宋青書也是尷尬無比:“之前不是錯把她認作你麼,後來就忘了把鈴鐺要回來。”
他也明白這樣的事情換到哪個女人身上都有些鬱悶,急忙說道:“算了不管她了,我們去蜀王府。”
任盈盈卻搖了搖頭:“這鈴鐺響得這麼急切,顯然阮夫人遇到了天大的危險,若她是一般人也就罷了,可如今她關係著你那批貨物的安全,而且還關係著將來偌大的阮家歸屬問題,所以先去救她。”
“盈盈……”宋青書心中感動,她一切都是從情郎的利益出發,哪個男人能不心動。
一旁的儀琳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她其實心中有滿腔疑惑,因為她知道令狐大哥和任大小姐不是一對麼,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她心地善良,儘管有些疑問卻不好意思當麵問出來。
“儀琳,田伯光你們先去蜀王府找令狐衝問清楚吧,我和宋郎隨後就到。”任盈盈對兩人說道。
“哦,好。”儀琳忙不迭地點頭,對方身上有一種高貴的氣度,讓她下意識遵從。
從侍衛口中問出了楊家宅邸所在方位,發現和鈴鐺反應來自同一個方向,宋青書便打暈了侍衛,然後囑托田伯光照顧好儀琳,帶著任盈盈快速往楊府趕去。
成都雖然是座大城市,但宋青書輕功何等了得,一路徹底施展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楊府。
看著門口那些白色的挽聯,宋青書不禁有些疑惑:“楊家如今在辦喪事,她為什麼會遇到危險?”
任盈盈說道:“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兩人悄悄潛入進去,如今楊家喪了家主,防守什麼的比起平日要鬆懈不知道多少倍,不過就算防守嚴密,也攔不住二人。
他們跟隨著同心蠱鈴的指示,一路來到靈堂,宋青書奇道:“這靈堂怎麼空無一人?”
“事出反常即為妖,小心一點。”任盈盈提醒道。
“鈴鐺震動得越頻繁了,看來我們正在靠近目標……”兩人一路尋找,終於在靈堂隔壁的一間密室裡找到了被綁在床上的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