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擔心她真的喝出問題了,往她身邊坐了坐,借助桌子的掩護握住她的手,一股柔和的內力輸了過去。
楊妙真一怔,忽然耳邊聽到了他傳音入密:“不要抵抗,讓真氣在身體裡自然而行。”
楊妙真微微點頭,完全放開了防禦,任由對方的真氣在自己體內遊走。
宋青書倒是有些意外,本以為她會下意識防備一下,哪知道居然這般相信自己,要知道江湖中的高手幾乎不會讓彆人內力進入自己體內,這種情況下,對方要是有歹意,稍微一攻擊,重傷都是輕的,十有八-九就會當場斃命。
楊妙真隻覺得一股暖洋洋的熱氣在體內遊走,忽然指尖一涼,低頭一看,發現一滴滴晶瑩的水滴從自己指尖流了出來。
她稍微一愣神便反應過來,這是對方助她將體內的酒給逼了出來,不由暗暗稱奇,以前偶然聽聞過大理六脈神劍有這種逼酒的技巧,沒想到他居然也會。
身為絕頂高手,她同樣也明白,隻要自己按圖索驥,便能練出劍氣。心想對方居然毫不保留地將真氣運行路線在自己體內展示了一遍,這是徹底把我當成自己人了麼。
想到這裡,素來彪悍大方的她,臉也不禁熱燙了起來,幸好此時酒意上湧,倒也不怕被彆人看出什麼。
喝進去的酒能被逼出體外,楊妙真哪還有什麼顧忌,很快就將場中那些將領喝得東倒西歪,見其他人沒幾個清醒的,楊妙真忽然用肩頭撞了撞身旁的男人:“差不多了,走?”
“去哪兒?”宋青書問道。
楊妙真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我發現你這人表麵上看著挺君子的,背地裡可壞了。”
宋青書一頭黑線:“剛剛替你逼了酒,回過頭來就這樣說我,太過河拆橋了吧。”
楊妙真杏眼一睜:“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有這樣的法門可以千杯不醉,卻非要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我要不是被你騙了,我又豈會傻乎乎地跑來給你擋酒?”
“還不是為了個氣氛麼,”宋青書望了望周圍喝趴了一地的眾人,“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我喝不醉,喝著還有什麼意思。”
“是是是,你要籠絡人心,結果害得我差點出醜。”楊妙真想到自己差點出了洋相,頓時覺得牙齒有些發癢。
宋青書笑著握著她的手:“不這樣又哪裡知道你這麼在意我呢,生怕我喝壞了。”
“你不喝已經夠壞了,”楊妙真眼波流轉,少了幾分嗔怒,多了幾絲嫵媚之意,“明明知道我喊你去哪兒,偏偏又要讓我親口再說一次。”
宋青書望著她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雪白的肌膚如今成了淡粉色,變得愈發迷人:“我就是想聽聽整個紅襖軍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親自邀請我啊。”
楊妙真眼中流露出一絲戲謔之意:“為什麼你不邀我到你帳中去呀?”
宋青書呼吸一窒,他的營帳和周芷若是安排在一起的,他要是把其他女人領進去,還不成修羅場了。
“看把你嚇的,”楊妙真咯咯一笑,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到我房裡去吧,我可不想再和你在野外了,總感覺怪怪的。”
宋青書內心砰砰直跳,心想誰說她是母老虎,誰說她是胭脂馬,明明就是個充滿挑逗的狐狸精嘛!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她的營帳,楊妙真揮了揮手,示意侍衛走遠一些,這些侍衛都是她訓練的女兵,平日裡有她們照顧自然比男兵方便。
看到主人破天荒領了一個男人回來,一個個眼睛瞪得比牛還大,有人認出了宋青書的身份,一個個不由得眼神古怪。
“看什麼看,都到外圍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我有要事要和金蛇王相商。”楊妙真紅著臉說道。
“是!”一群女兵儘數散儘,一個個心想你騙鬼呢,這三更半夜的領一個男人回來,兩個都喝得一臉醉意,眼中火焰都快恨不得把對方給吞了……
不過她們吐槽歸吐槽,心中卻是替她高興,想到她和新主人好上了,以後也算有了個好歸宿。
且說宋青書和楊妙真進了營帳,互相看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猛地便抱在了一起,房間中隻剩下了兩人粗重的呼吸。
良久唇分,宋青書咬著她的耳朵有些乾澀地說道:“我想像剛才那樣。”腦海中浮現出剛剛兩人比武時那個姿勢,隻覺得整個身子都快要爆炸了一般。
楊妙真右腿一抬,直接一個原地一字馬將渾圓筆直的長腿擱在了他肩頭,一雙杏眼變得水汪汪的,癡癡地笑了起來:“這樣麼?”
宋青書哪裡還忍得住,虎吼一聲便撲了上去。
……
“剛剛那位暗戀你的手下讓我對你輕點。”
“呸,彆聽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