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1 / 2)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閻琨靜根本來不及反應, 她甚至都沒注意到古格是什麼時候拿了個棒槌在手中。

閻琨靜呆呆地看了眼倒地上的應澤平,然後抬頭望向應禹丞, 踟躕道:“他被砸暈了……”

“嗯。”應禹丞平靜地嗯了一聲, 他隨意地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劉大腳,覺得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弄死他, 太便宜他了。

思索了十秒之後, 應禹丞腦子靈光一閃, 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於是, 他收回腳, 勾唇邪魅一笑, 然後扭頭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命令道:“古格, 把他裝在後備箱,扔到荒山野嶺去喂狼。”

閻琨靜:“!!!”

“好的老板!”

古格完全遵循了一個合格的狗腿子應有的品質——言聽計從。

他已經想開了。

以前是他錯了, 他一直以為老板是正經商人, 所以對於殺人拋屍、打家劫舍的事情, 自己一直有點畏首畏尾, 不敢放心大膽地去做,就連偷隻雞手腳都不夠乾淨利落, 是自己眼光太狹隘,心存太多婦人之仁。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老板不再隱藏自己的身份,作為黑白通吃的大人物, 雙手必定是沾滿了殺戮與血腥。自己如果想要繼續跟著他乾,達到人生巔峰,注定是要跟他同流合汙、踏上一條曾經想都不敢想的黑道的。

今後的日子, 想必是少不了殺人越貨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裡,古格甚至覺得,能早些習慣這樣東躲西藏、違法亂紀的生活也是件好事。

古格扔下手中的棒槌,朝著門外喊了幾聲,那幾個穿著圍裙剝豆子擺家常的保鏢就放下豆子走了進來。

“把他拖起來,塞進外麵後備箱。”古格冷靜地指揮站在前麵的那倆保鏢。

要是可以的話,古格更願意親自動手把這罪大惡極謀害老板的劉大腳塞進後備箱裡,但是自己的身板實在是太羸弱了,他和這人的對比簡直就像是螞蟻和大象,他根本扛不動他。

保鏢們麵麵相覷,有點猶豫。

他們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太對勁……這明顯就是犯法了,他們不太想做這種事。

應禹丞也看出了這群人的猶豫不決。他也不著急,反而閒然自得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抬眸望向這幾人,淡淡一笑,開口道:“加錢,每人一百萬。”

空氣頓時凝滯了,屋子裡的所有人的眼睛都開始發光。

“我們做!”

“……老板。”古格忍不住打斷應禹丞的話,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我們的手裡,暫時沒有這麼多錢。”

保鏢有六個人,算起來就是六百萬,不多不少,但是對應禹丞來說卻沒那麼容易拿出來。

自從應老爺子和他的幾個堂表兄弟進入應氏集團之後,應禹丞的權力早就已經被架空了,手上沒權身上沒錢,是個名副其實的傀儡總裁,他實在是有些擔心老板的資金周轉不過來。

“不用擔心,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大權旁落,但是我積累了這麼多年的底蘊也不是小數目。”

不過是區區六百萬,他作為黑道第一大佬,手中賭場房產無數,放出去的超高利貸數不勝數。

他要讓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應禹丞瘦死的駱駝永遠比馬大!

應禹丞冷笑一聲,目光眺望遠方,語氣幽幽地說道:“保險櫃裡的黑錢,是時候該洗出來了。”

老板不愧是老板,就算是落難也十分有氣魄。古格崇拜地望著自己的智障頭頭,眼裡仿佛有光。

所有人都像是失了智一般,盲目崇拜著應禹丞以及他那一百萬,隻有閻琨靜滿頭黑線。

保險櫃……黑錢……積累了這麼多年的底蘊,他還真是敢想敢說。

“都彆愣著了,待會兒人該醒過來了,快把他帶走。”被人用崇拜的目光看,應禹丞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十分不屑。

這些愣頭青,沒有見慣黑道至高掌權人的殘忍手段,這點小場麵就把他們給征服了。

真是鄉巴佬進村,沒見識。

“遵命,老板!!”聲音之大,如雷貫耳。

小子,可彆怪弟兄們殘忍了,為了那一百萬~~

這一刻,仿佛應澤平已經不是人,而是躺倒的人民幣,雖然一動不動,卻散發著金錢的味道,格外的誘人、

保鏢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把地上的人弄去拋屍荒野。

“住手!”閻琨靜立即上前攔下了他們,

開玩笑,這人也許真的是應禹丞他叔叔。就算不是叔叔,她也不能讓這神經病把人扔去荒郊野外喂狗。

應禹丞猛地抬頭,非常詫異閻琨靜的阻攔,這劉大腳惦記著她的身子,還差點把他給強了,這種人渣敗類,碎屍萬段都罪有應得,為什麼要住手?

應禹丞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很不好的想法……難道是鈕鈷祿靜看上了劉大腳,早就和劉大腳私下眉來眼去了?!!!!

想到這個可能,應禹丞看閻琨靜的目光頓時變了,不堪承受的痛苦和被背叛的憤怒之情在眼眸中洶湧翻滾。

“你不可以這麼做。”

“為什麼?”應禹丞直直地注視著閻琨靜,不甘地問,他的一隻手緊緊攥握成拳頭,指甲蓋幾乎掐進他的手心。

疼痛,也唯有疼痛,才能抑製住黑幫大哥即將失控的情緒,將他從崩潰的邊緣拉扯回來。

“為什麼?”應禹丞重複追問,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閻琨靜的嘴唇。

這種時候,隻需要閻琨靜說一句“我跟劉大腳真心相愛”,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掏出槍,一槍崩了劉大腳這個叛徒。

該死的家夥,搶了他的權力,還搶他的女人。

這麼想著,應禹丞的手也順勢摸向了自己的褲腰——完美的□□形狀。

這裡,彆著他的槍。

閻琨靜想要說他口中的劉大腳真的是他的叔叔,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

剛才這個男人已經說過好幾次自己是他叔叔,但是腦抽之後的霸道總裁根本就不承認他的身份,甚至還由著手下給了他腦殼一棒槌。

想到這,閻琨靜轉了個思維,她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說辭,然後仰頭正視應禹丞,真情實感地說道:“就這麼把他扔到荒郊野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不便宜,他會被野狗野狼野豬咬死的。”應禹丞回答。

“……”閻琨靜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萬一他在那荒野裡被人救了呢?萬一野狗野狼嫌他肉酸不咬他呢?萬一開車途中他的手下劫車了怎麼辦?一切都有可能。”

應禹丞沉吟:“嗯,有道理……”

“所以,我們應該把他留在身邊,身體上折磨他,言語上侮辱他,精神上壓迫他……讓他生不如死才好。”閻琨靜眨眨眼睛,天真地問應禹丞:“你說好不好?”

“好。”應禹丞抵擋不住美人攻勢,被那大眼睛和撲閃撲閃的睫毛迷得五迷三道,於是扭頭對保鏢們換了個指令:“那就把他丟去後院,和我們家的狗關在一起,給他弄個狗女郎造型,先從精神上折磨他。”

“好的老板。”保鏢們有些失望,一百萬飛了。

狗女郎造型、和狗住在一起……

閻琨靜看著地上的人被保鏢往後院拖,有些糾結,堂堂應氏集團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閻琨靜意識到,她似乎提了一個餿主意。

不過自己已經儘力了,總比被扔去荒野喂野狼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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