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不離分(1)(1 / 2)

傅衍之這幾天背疼,江芸托張素找了個推拿老手,讓他給傅衍之推推背。

說實話,傅衍之不樂意去。他有點小病小痛是讓江芸黏他的資本,他可沒打算太矯情地去治。江芸拽著拖著,他一個大老爺們被老婆拿捏到這個地步,他不覺得丟臉,但還是不太好意思。

又怕江芸難過,他還是跟著去了。老中醫會所,小包間,一股艾草味兒。

江芸給他脫了上衣,看到他不情願,小聲道:“推推就好了,總疼不是辦法。”

傅衍之垂頭,光著上身看她,低低道:“回家要補貼。”

補貼補貼,天天就知道跟她要這些。

江芸臉紅,看他躺下去,被師傅推得額頭出汗,又看看後背的慘樣,痣都快被搓沒了。她又心疼,跟師傅說:“輕點吧。”

“疼就對了,疼說明有毛病。”師傅大手毫不留情,“大男人,這算什麼,一會兒就舒服!”

傅衍之不至於被推到哭,但是疼得也夠勁兒,緊皺眉頭,江芸心疼壞了,握著他的手,師傅牙都酸倒了,看到兩個人手上嶄新的配對婚戒,跟江芸說:“這你老公啊?”

“嗯嗯。”江芸答應著,難受道,“他這沒事吧?”

“小事,推幾回就好!”

小夫妻,甜蜜著呢,師傅推完趕緊出了屋,傅衍之眉頭就沒舒展過,動了動後背,江芸按著他,道:“說你彆過度運動,你不聽話。”

他不講話,江芸給他穿衣服,他係著扣子,又把臉挪近了,她瞧瞧沒人進來,就在他側臉親了親。他這才鬆開眉,平和了眉眼,又吻她的唇角,吮夠了才回到家。

晚上洗澡時,江芸看他背被推得狼藉,踮腳吻他的痣,脊椎骨和腰,傅衍之扶了她一下,江芸沒搭他的胳膊,把補貼給他。

傅衍之不在乎身體的病痛,這些能換來江芸的溫柔,他摸摸她的發,把她的臉露出來,猶猶豫豫,也是憐她,想讓她回到他的懷裡,不用做這些。他要的補償也隻是口頭,或者放於唇舌,江芸總給他更多更多,讓傅衍之很心愛。

她弄好就被他抱在懷裡親吻,舌根都麻了,江芸跟他結婚快一年,黏不夠,他做什麼都願意。

等第二天起來,江芸把他的不舒服當個天大的事,想著要不要彆讓他回去了,外麵天冷,他又難受可怎麼辦。

傅衍之卻笑了:“我一個大男人,哪兒那麼脆弱?”

江芸害怕,他不愛自己,她愛得緊,他很容易照顧不好身體。

聽到他這樣說,江芸低頭,眼角有些落寞,傅衍之揉揉她,輕聲道:“沒關係,回來再推推,今年得去玉河縣看看爸。”

他娶了江文的女兒,理應敬一杯酒。

江芸也是擔心這個,聽到傅衍之這樣說,想了會兒,跟他說:“那過去拜拜,咱們今年早點回來。”

“好。”

*

江芸還是原來的步驟,給江文掃乾淨,這回的酒是傅衍之敬的,很鄭重,也說了承諾,不多,就是說會照顧好阿芸,後半輩子都是她的,一定對她好。

江芸靠著他,不想讓他聽懂,用方言把這兩年的事都說得明明白白,把傅衍之的苦也傾訴給他,讓江文知道他是很心愛她的,好能放下心。

拜彆江文,江芸就回到家,兩個人一起過了個挺喜慶的新年,傅衍之還動了筆墨,用兩張含了金箔的紅紙寫了兩幅對聯。

江芸這些日子臨米芾的楷書,他就勾了兩筆人家的行書草書,現在學得八分像,毛筆一揮,寫得很是那個感覺。

他寫好後貼到門外,江芸配了個正正當當的福字,倒著貼上了。

他倆穿著同樣款式的大衣,江芸裹了裹,傅衍之就把她納在懷中,門口掛了個電子鞭炮燈,隨它閃爍去,兩個人就進了門。

江芸給他定了個懶人沙發,因為他總喜歡坐在長廊看雪,後背什麼也不靠也累腰。

今天北市下了很大一場雪,洋洋灑灑,江芸的長廊在冬天會落下金邊的落地窗,外麵是她的園林,落雪滿山、滿池,很有風味。

江芸一直喜歡這樣很古典的美,她看到傅衍之靠在沙發上看,左手邊是熱茶,右手捧著小貓,rose趴在他胳膊下,江芸就忍不住也過去,想在他身邊找個地方靠。

她放下手裡的飲料,傅衍之空出懷抱,讓她披著小被躺在他懷裡,江芸壓得小心翼翼,“壓疼你的背了嗎?”

“好多了,小事,彆擔心。”

江芸嗯了聲,看向窗外,貓貓縮

在她的懷抱,似乎又覺得熱,跟rose去玩了。

她覺得很靜謐,抬頭看他,傅衍之的眼睛裡有淡淡的溫和,沉色也不再那麼濃重,江芸就扒著他的肩頭,輕吻他的眼皮,然後跟貓一樣趴在他的胸口,傅衍之握住她的手端詳自己新買的婚戒,她日常戴那個很誇張,這個正好,很配她像新抽的柳樹枝條一樣纖細柔軟的手指。

他放在唇邊,親不夠。

江芸也喜歡他的手,他哪裡都很漂亮,是個很完美的人,現在看他垂眸迷戀地吻她,江芸都覺得心裡熱,她張張嘴,問他:“衍之哥,你喜歡嗎?”

傅衍之捏她的臉和耳朵,聲音浸泡了葡萄酒一樣讓人迷醉:“喜歡什麼?”

江芸不看他,害羞,傅衍之就說:“喜歡,喜歡你。”

“喜歡我哪。”聲音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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