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李氏宗史?鄉黨?王婆婆傳》(2 / 2)

吳誌秋至鄉,欲嫁接荔種,為改良事。

鄉人多溺成利,不舍,其舉難行。

蘭曰:“賴思成之惠,吾室已充。且孀婦孤子,日費不煩。今請步思成後。嫁接之事,當自吾家始。”

遂改良種,三年無入,而後果價溢普種絕近百倍。

鄉人不妒,反以為是,皆曰:“非如此不足德報也。”

皮公幼習蘭事,至從良儲公學儒,見識日深,而愈奇蘭。

嘗與公論德行,以鄉人枚舉,皮公以蘭第一,列思成公前。

良儲公喟歎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鄉俗向以媒為鄙業,及良厚壯,誠孝,然不樂祖母之業,每強顏。

會皮公返,知之,召良厚於其祖墓前,細述其詳,以為開解。

良厚始悟,泣淚滂沱,悲不自勝。

由是侍祖母愈恭,皆出自然。皮公以其可取,納入集團,為總裁助理。

後二十年,良厚為集團秘書長,位列阿音,凡梅後,為世人推重。

皮公知蘭有鬱,實不樂,思為妥計。

後於法王寺遇果山,識其智業圓融,且蘭素迷信,因使蘭謁法王寺。

然陰告果山,求為慰解。

蘭至寺,於佛前告罪,曰不詳之身,未敢鄙求庇佑,當保孫長寧康泰,不妄災疚,早成家業。

果山慨歎,與辨析因果,謂之曰:“平生處事,嘗愧於人否?”

蘭訝然曰:“無有。”

果山曰:“既無愧,則何罪之有?何身不詳?”

蘭感悟,欣然拜謝,釋終身之憾,躍躍而去。

皮公視文化遺產尤重,欲以啟發遊人。然風俗佚失,多已不存。

問思成公,思成公笑曰:“此非吾長,汝忘王婆婆否?”

皮公拍案:“非此君,事斷難行矣!”

問蘭,蘭以傷心之事,不從。皮公慰解,求之再三,終可,曰:“事實易為,然需二人之助。”

二人者,煥邦東方二公也。

三人素為友,二公好歌吹,亦喜事,常相諧謔,互以為樂。

得命,東方公曰:“昔日胭脂豔虎,今日白毛豆腐,尚欲強出我一頭耶?吾輩丈夫,未甘讓人,必預其事。”

煥邦公曰:“五十年乃一嘯,山林猶震,豈得無朋?煥邦今為倀矣。”

言雖滑稽,其實甘從。

蘭乃搜檢風俗,以佛誕,端午,婚嫁,年節為綱,辟事周備,集約鄉人。

造長街宴,另組龍舟,獅舞,春燈,連槍,秧歌諸隊,習練精熟,以饗遠人。

其精非俗社可比,皆大可觀。且歡洽融娛,遊人絕倒,愛之無已。

社隊每出,皆樂從遊,遂成特色。芝蘭當前,非他鄉敢輕效之。

府縣聞之,命皮公以報,立蘭為文化傳人。

二子曰:“為女子者,少年喪父,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摧殘疊迫,至如蘭者,誠為慘怛。而能曆此哀者幾希。然蘭終自珍自振,曆難而不渝者,蓋以女子之慈愛,天性之溫柔也。”

“男子履艱,多以天將降大任以自勵,以剛健應之,亦不免摧折。如蘭者,風行草偃,風去複值,以柔克剛,是謂健者。”

“君子自強行健,天縱不公,奈其何乎!”

又曰:“儒之本,自孝愛始,端敬修勤,益益而損損,日修其德,其後可步大成。”

“諸世宗族,或圖節婦之利,命不改嫁,監之若囚徒者,乃小人滔天之惡。利欲熏心,乖滅人性,無複加焉。”

“然此早違夫子之意,豈儒之義哉?豈儒之罪哉?”

“為儒者,端問本心。本心如蘭者,方夫子所愛敬者乎?”

因獨立一傳,以彆諸賢。高蘭之義,宣儒之本,而崇其鄉之德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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