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很給麵子地回複了:“有人因為購買太多書簡,從而導致書院倒閉。”
白菲昕痛心疾首:“啊對!買書,我怎麼沒有想到!不是,我一定要小心。”
聽起來買書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她思索了一會。
這個時代,教育是被貴族壟斷的。書簡也同樣。上一代王朝衰微之後,王室的藏書才逐漸地流傳出來,即使如此,大多數也是被其他貴族瓜分了,價格還極其高昂。
憑她的八萬五千枚刀幣,說不定隻需要買個一、兩卷就夠了。簡單易操作。
但是……
“決定了,”白菲昕兩手一拍,“不能走已經錯過一次的老路。白馬書院剛剛起步,我們先不買書簡。”
上次任務她就是貪圖操作簡單,把注全部押在一個人身上,結果翻車。這次任務,她絕對要吸取教訓。
而且,珍貴書簡是肯定會吸引到一批學生的。她的書院已經有一位大佬坐鎮,可不能再增加吸引力了。
不過係統提供的點子確實不錯,記下來記下來。如果任務完不成,可以做為臨時補救方法。
那麼,這次任務應該怎麼辦?白菲昕犯愁。
不然,把錢拿去修葺一下房屋?
不行不行,破屋子可是她勸退的法寶,不能動。
一晚上她都在想這個問題,仍然找不到思路。
夜深了,白菲昕隻能懷抱著“啊錢花不完了”的憂慮入睡了。
*****
天剛亮,白菲昕從被黃金洪流吞噬的噩夢中掙紮著醒來。
“原來是夢啊。”她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但她才放心,就想起來今天是白馬書院正式教書的第一天。
“不行,我得親自去盯著。”
白菲昕迅速梳洗,到達書院的時間比前幾天早了很多。
沒想到的是,盧於賢居然和她同時到達。
盧於賢懶懶散散地笑著,衝她點點頭。
白菲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當時在河邊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自己是不係之舟什麼的嗎,怎麼能夠這麼早來。
她頓時產生了一種被渣男欺騙的心情。
“先生辛苦,其實不必如此早到。”她委婉地對盧於賢說。
盧於賢挑眉:“不必擔心我的身體。”
然後露出了知道你第一天開門緊張的笑容:“而且,掌院不是也早到了。”
白菲昕頓時噎住。
還能怎麼辦,隻能不情不願地為大佬敞開大門。
沒一會,學生們也陸陸續續地到了。
書院裡沒有書簡,盧於賢也沒有講課,他隻是讓學生們自由討論,自己卻獨坐一旁,完全不說話。
白菲昕看著屋子裡坐得稀稀落落的五個學生,再對比著隔壁傳來整齊的讀書聲,稍稍有點安心。
她看學生們非常賣力地大聲說話,這大概是在努力吸引盧於賢注意吧。
她又觀察了一會,盧於賢真的沒有教導學生什麼。
往好了想,也許下午學生就覺得老師不教書,要找她退學了呢?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學生們。殷切地希望所有學生都來找她退學。
坐了一陣還是想不到新的虧錢辦法,白菲昕打算出去找思路,她和盧於賢打了招呼走了。
白菲昕前腳出門,後腳學生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剛剛掌院好嚴肅,她眼睛瞪那麼大,直直盯著我們。我心裡直哆嗦。不過大概掌院是教導心切,想督促我們努力學習吧。”
“唉,掌院是不是聽不下去,才出門的?”
“畢竟掌院那樣的才華,看不上我們淺顯的討論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們隻要努力學習,總有一天能夠讓掌院滿意。”
眾學生頓時氣氛一振,紛紛點頭。
其中一人上前:“盧先生,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周公的事跡?”
“可。”盧於賢點頭。
*****
白菲昕順著小河漫步。
小河流經了附近五座書院。
她需要在強大的競爭對手這裡拾起繼續奮鬥的勇氣。
她邊走邊沉思。
說實話她有點後悔把學費定得太高了,現在七個學生交了學費一共七萬錢,居然比係統發的一萬五千錢還要多得多!
這次任務她如果想要虧本,得把新收到的七萬錢連同一萬五,一起虧完才行。買什麼東西才能花這麼多錢?
難辦難辦。
要不然把學費調低一下?
白菲昕想了想又自己否決了。
俗話說得好,薄利多銷。白馬書院現在可正在風頭上,萬一把學費調低,人們口口相傳,然後猛地一起湧入書院可怎麼辦?
她可不能冒這個風險!學費還是高點好,門檻也高。
“唉。”沒有思路,白菲昕憂愁地歎氣。
競爭對手你們給力一點!想辦法把學生從我這裡搶走啊!
白菲昕一麵走,一麵觀察著對手書院。
瞧瞧高大的牆院,往來衣著華貴的人群。多麼有底蘊的書院,給力一點啊。
瞧瞧這豪華的門扉,再瞧瞧被粗魯地從門裡搡出來的人。
嗯?
白菲昕定睛一看。真的有一個少年被人從門裡狠狠地推了出來。
少年撲倒在地麵上。
伴隨著砸出來的一句話:“野人不配進我們大門。”
什麼情況?
白菲昕探頭瞧了瞧,門裡的人已經轉身走了,少年卻還撲在地上,頭也深深地埋著,不動。
她遲疑了兩秒,上前攙扶起了少年,“你有沒有受傷?”
少年直搖頭,臉還深深地埋著,但是白菲昕看到透明的水珠從他下巴上直往下落。
她頭皮一下子麻了,“彆哭呀,你……”
“我沒事。”少年飛快抹了兩把臉,抬起頭,“多謝先生。”
“咦,你不是……”雖然哭了之後對方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白菲昕還是認出了他。
“南貴。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