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南貴唯一的感想就是深深地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看輕盧先生的作業,即使要來學宮聽課,也認認真真地完成了。
他對得起自己的黑眼圈!
坐在學宮廣場上的其他人是一片深深的沉默。
此刻他們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
完了。
這次的學宮公開課他們是沒有機會了。因為南貴說完之後,他們再發言,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也沒有用了,說的再好聽,難道還能比得上人家能夠真實地做出來嗎?
這是哪家書院,為了讓學生理解理論,居然能夠額外花大價錢搞什麼實踐基地?
實踐基地是什麼鬼,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在坐的眾人簡直越想越頓時崩潰。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兩個人的書院掌院究竟是什麼路子?!
卿望也在走神。
他想起了昨天見到的白菲昕。這聽起來很像是她做的事情。昨天他也確實看到白菲昕的農田了,但為了防止其他人認出他來,當時他沒有站太近,不知道農田具體是做什麼的。
原來如此。
這是她的學生嗎?
就在卿望走神的時候,看到南貴主動表現自己,其他白馬書院的學生也被帶動了,他們鼓起了勇氣,一一站了起來回答祭酒先生的提問。
他們站起來之後,行為動作也很統一,先是讚同自己的同學,然後再補充說了自己的觀點。
卿望每一個都認真聽了。
確實不錯。有些還有點幼稚,但勝在真誠,說的內容也很全麵。
聽完之後,他點點頭。
“你們是哪個書院的學生?掌院是誰?”他需要確定一下。
現場的其他人也看出不對來了,一開始,他們以為隻有兩個人,結果慢慢地站起一大片。
他們都懵了。這麼多人?所有人的臉皮都直抽抽。
究竟是哪家書院,他們也想問。
這些發言學生的觀點相似,還全部坐在一起。肯定是同一家書院的學生。
“我們全部是白馬書院的學生,書院的掌院是白菲昕先生。”南貴老老實實地回答。
卿望點點頭,低頭思考了幾秒,然後他笑了。
“原來如此。”
臨泗學宮的祭酒微笑著說道。
“原來是白先生。那就怪不得了。”
“祭酒先生認識我們掌院?”南貴都懵了。
“嗯。”
年輕的祭酒坐在高台上,微微一笑。
一時間,靠近前排的學生都覺得仿佛一陣春風撲麵而來。
祭酒的笑容溫暖和煦。
“白先生……是我的知己。”
白菲昕喜滋滋的。
她快樂地走在回白馬書院的路上。
日頭已經西斜,天邊已經漸漸地染上了瑰麗的色彩。紅色的雲朵美麗極了,就像白菲昕此刻的快樂心情。
今天她已經兩次去突擊抽查信用平台的加班情況了。
早上一次。
當時信用平台的員工見到她都很驚慌,以為有什麼突發情況,白菲昕安撫了他們,順帶著慰問了一下他們,讓他們平時工作不要太辛苦,暗示他們能摸魚就摸魚,並且要堅決地拒絕加班文化。千萬不能跟著他們領導學。
聽了白菲昕的話,員工們雖然有點懵懵懂懂的,但是全部都乖巧地應下了。
第一次,白菲昕沒有檢查到什麼。
於是剛才她抽冷子又突擊去檢查了一次。
如果她第一次去的時候,信用平台員工的休假是裝的,那麼當他們看到掌院已經來過了,就會以為自己已經應付過去了,這個時候肯定就會放鬆警惕,露出加班的真麵目。
白菲昕再次突擊檢查,就能當場抓獲他們偷偷加班了。
很幸運,他們沒有,今天放假就是真實的放假。
雖然看起來白菲昕是白跑了,做了無用功。但是今天可是係統的截止日。
寧願自己辛苦重複勞動,也要謹慎再謹慎。寧願自己跑斷腿,也要確保書院
沒有一分錢。
而且更加幸運的是,她兩次檢查,今天威脅最大的人物,商陸,都在宿舍蒙頭睡覺。他已經從中午睡到傍晚了。
看來商陸也有累的時候,他終於加不動班了。
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白菲昕出於萬全考慮,她讓其他員工幫忙轉達了,在商陸醒來之後,讓他到白馬書院來找她。
以防萬一,她打算牢牢盯住商陸,直到回家前的最後一刻。
真的非常謹慎了。
白菲昕喜滋滋的。
白菲昕正開心地想著,係統的消息來了。
“係統友情提示:宿主,距離第三次工作截止隻剩下兩個小時。目前白馬書院處於虧損狀態。宿主是否要做出一些緊急措施來挽回白馬書院的情況。”
聽到這話,白菲昕的眉毛都要樂飛起來了。
不過她強行壓下笑意,假假地敷衍係統:“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早有後手,都安排好了。”
係統很相信白菲昕,聞言回複:“好。但是請宿主注意時限,係統會為宿主做倒計時。”
“嗯嗯,謝謝你啊。”
白菲昕樂了。
今天簡直一個好消息接著一個好消息啊。
她走著走著簡直要唱起歌來了。
等白菲昕回到白馬書院,她稍稍放鬆地坐了一會。
正當她看著天空神遊的時候,她卻突然聽到書院門外,由遠到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不知道為什麼,白菲昕卻突然緊張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出自荀子《勸學》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出自《老子》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出自唐代李紳《憫農》
【備注】
架空,不是真實曆史。
本文裡所有的時間線都是亂的。
比如《勸學》是荀子晚年寫的,莊子比荀子年齡大。
但在本文設定裡盧於賢比卿望年紀小一點。不過這個也不太重要。
小夥伴們應該
都會把和曆史分開,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