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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一如既往地在第一縷陽光照射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睜開了眼。
厚厚的窗簾掩蓋著窗框,從重疊的布料中間透露出這一絲光, 直直地照耀在他的身上。
男人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看了半晌, 才歎了口氣起床。
單調重複的一日重新開始, 叼著咲樂親自挑選的粉色牙刷刷刷刷的時候織田作突然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咕嚕咕嚕解決手中的事之後便跨出門去。
熟悉的鬨聲自樓下傳來, 他側耳聽了聽, 腳步就直接轉向了另一個房間。
織田家長子的門被打開了。
織田作之助站在門口, 看著同自己離開前的姿勢絲毫無二的少年遲疑地眨了眨眼, 然後頭疼地扶住了額。
***
鼬記得有人在祭典之中找到了自己。
那個人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耳熟,在他思考之前, 鼻翼傳來馥鬱的花香。
這種暗沉的花香透過空氣傳到鼬的鼻中, 在小孩迅速捂住口鼻之前先一步穿越防線。
然後鼬便失去記憶了。
那馥鬱的香氣來自一種淺紫色的小花, 算不上罕見, 而鼬知道這種花的香氣的原因則是他曾經在宇智波族地中見過聞過。
更具體一點說,是在宇智波大叔提醒他一些常見的迷迭香的時候聞過。
因此……
“抱歉了, ”他聽見耳邊男聲說道。
*
宇智波泉奈發現身邊的小鬼不見是在他和千手扉間一人瓜分了一半金魚之後了。
他隨手將手中的捕魚網往水中一拋, 看著一臉為難的攤主露出一個無趣的表情。
“嘖, ”他理所當然地將炮火的集中點從攤主手中無辜的金魚們轉移到某位雙手環胸裝作無事發生的千手二當家身上。
“沒想到千手家族的扉間大人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啊。”
千手扉間眼皮子都不抬,“哼, 彼此彼此。”
兩位忍界拎出來能鎮住一方的強者互相哼哼嗬嗬著,全然沒有自己身為強者的自覺。
城主府的侍從找尋到這兩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說著時間差不多找找小鬼實際轉移戰地的兩個幼稚鬼站在一家投壺店前, 以他們為中心圍聚了一大群人, 紛紛哦哦啊啊地驚歎著這兩位異鄉人的戰績。
“咳、咳咳, 宇智波大人、千手大人。”來人穿過眾人淺淺地在兩人麵前鞠了一躬, 將自己來引導二人的事說出。
宇智波泉奈唔了聲,摸著下巴思考半晌之後突然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我們家的孩子在來時同我們走散……”
聞弦而知雅意的侍從躬下身,“是,我們已經去尋找小公子了。”
正是這句話讓宇智波泉奈的麵色變了一瞬,雖說恭謹鞠躬的侍從並未發覺這細微的變化,但站在他身邊的千手扉間就不一樣了啊。
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毫不誇張的說,宇智波泉奈小手指動一下千手扉間都能知道他要用的是火遁還是火遁。
咳咳。
他心下一轉,冷哼一聲。
“原來宇智波是這樣培養家中子侄的,這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那也比千手好,”宇智波泉奈順順當當地承接下文,“況且我們鼬君年歲雖小,卻是已經能夠提取查克拉了。”
千手扉間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
不是,他說,不說千手和宇智波這樣的大族,就算是稍微小一些的中小型家族,在□□歲學會提取查克拉也不是什麼大事吧,你們宇智波對自己家的幼崽都這麼自帶濾鏡的嗎?
滿心欲言又止的少年將滿腹吐槽吞回自己肚子,按捺下滿心想和宿敵作對的潛意識反應配合著對方打機鋒。
而另一邊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已經站在了城主府前。
他們隨著牽引的侍從重新走進城主府,隱隱約約聽到從裡間傳來的爭執聲。
這聲音說來並不大,但是忍者本就比常人的感官更加敏銳,更何況站在這裡的兩位更是當今數一數二的強者,因此模模糊糊地也能聽到從裡間傳來的爭執。
兩人並未因此而有過多的動作,連腳下的步履也如平常一般宛如閒庭漫步。
侍從將二人引至正廳,不過半晌的功夫,裡間的爭執聲停止了。
而又過約莫半盞茶的時間,主人家終於從屋內走了出來。
“抱歉讓二位久等了,”城主府唯一的公子從門外走進,他穿著一襲以黑白二色為主要色調的和服,語調輕柔仿佛不是一個從小身居高位的城主繼承人,而是哪裡來的偏偏讀書郎。
*
鼬聞到一陣香氣。
他暈暈乎乎地醒來,愣了許久之後眼眶中才映出木質的屋頂內部的結構。
他眨了眨眼,聽見雀躍的女聲自自己耳邊響起。
“你醒啦?”
首先出現在視線中的是一隻手。
手指素長白皙,在他眼前晃了晃之後抽離。
鼬緩緩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睡在一處矮桌邊上。他身上蓋著一件緋紅色的羽織,而坐在他身旁的女性身上的衣著則是由白漸變到緋紅,一看便知是女性的衣物。
見他看過去女性——或者我們稱為少女更合適吧,她歪了歪頭,頗為擔憂地摸了摸鼬的額頭。
“沒事了嗎?”她一手以袖掩唇一手探過來,輕輕鬆鬆地將鼬摁在地上。
在將小孩查探一番之後她呼了口氣,眼見著鼬坐起身來幫著將落下的羽織搭在了鼬身上。
鼬趁機觀察了一番。
這裡像是哪裡的農居,但是不論是麵前少女的麵容禮儀還是裝束,都遠遠超過一處農居能夠容納的容量。
他將目光重新轉移會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少女身上,細細沉思了一瞬之後道。
“我已經沒事了,勞您擔心,錦姬殿下。”
***
“我好擔心啊。”
課間的時候咲樂趴在課桌上小小聲道。
時刻關注著今天莫名蔫巴巴的好友的步美直起耳朵轉過身,“咲樂同學在擔心什麼呢?”
往常對於友人的關心定然會第一瞬間回應的咲樂趴在桌上,神色頗為憂慮。
“是鼬哥的事啦。”她小小聲述說自己的擔憂,“鼬哥據說是得流感了,早上都沒有出房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