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芥川還沒有看到我,”青年唇邊帶著惡劣的笑意,同關係遠不如當年親近的友人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但是安吾你再胡亂動的話,我可就不能確定了。”
阪口安吾瞬間呆若木雞一動不動。
“現、現在呢?”
“嗯嗯我看看啊……”
“太宰?”
“稍等稍等……”
“……”
“……”
“我說太宰君,你不會是在捉弄我吧?”
“……太宰?”
“那個,太宰先生已經離開了。”鼬麵色微妙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就在說完[稍等]之後。”
阪口安吾扶了扶眼鏡,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體麵的大人稍微整理了下心情,轉過身保持微笑對上鼬的眼。
“很久不見了啊,”他的神色是對待小輩的溫和,“鼬君。”
鼬淺淺鞠躬,回應這位父親的友人的問候。
事實上,雖然現在不像以前那樣身處同一陣營,換了工作(……)的三個友人之間即使沒有以前那樣時不時到lupin裡聚上一聚,但相互的交情也還是在的,偶爾的問候與電話也都還是有的。
當然,這裡指的是織田作分彆和兩位友人的交流,至於太宰治和阪口安吾?
後者倒是會打些電話或是在節日時送些節禮,但曾經說著“嘛沒辦法安吾也是為了工作嘛”的青年卻不如說的那樣耿直地立刻原諒友人,而是總要稍帶惡作劇意味地捉弄友人一番再說。
嘛,能夠做出這樣的行為也說明兩人的關係相當好了。
——織田作曾經寬慰地這樣說。
鼬對於摻和進兩人的交往沒有想法,隻不過既然遇上了,秉承著對方好歹是自己父親的友人的原則,那麼不打招呼倒是作為小輩的他這邊的不對。
但這一切綠穀出久都不知道。
少年眨著眼略帶好奇地看著麵前的眼鏡,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禮貌地頷首。
短暫的寒暄過後幾人分開,畢竟這也不是什麼敘舊的好時機,而鼬也沒什麼舊同阪口安吾敘。
要說舊的話,從門口進來的少女與小男孩的組合也算是“舊”。
不得不說,在看到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小男孩的時候他的目光凝了一凝,而後下意識提高了警惕。
在身體反射性地做完這一切之後鼬無奈的扶額,對於自己奇妙的反射性動作感到無奈。
做什麼呢這是?那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他稍微有些遲疑地想。
雖然似乎是個稍微有些麻煩的孩子。
比如個性很可能是[殺人事件]之類的的孩子。
咳咳,但我們不能對人家孩子懷抱偏見嘛。
這樣想著的少年很誠實地低下頭,開始思考現在呼叫亂步過來以防萬一的可能性。
這樣想著的時候少年的神色突然就微妙起來。
現場沒有留出太多的時間讓鼬來微妙。
他和綠穀很快就被巡視完畢的國木田和太宰招呼過去,後者半個身子藏在黑暗當中,說著正事的時候頗有幾分當初那個港口黑手黨乾部太宰治的影子。
不過這份認真的影子沒有持續太久,就被伸懶腰的某人自己打破。
“那麼,鼬君和出久君就好好工作~”他揮揮手,一片繃帶在空中扭動,“我就準備找個地方自殺啦~”
“這棟酒店的樓頂看起來就超適合跳樓的樣子呢。”
靠……靠譜!
隨著參與者的到來,這場以生日宴會為名的權欲交易所開始了。
按照舊例,身為宴會主人的山下必然是要說些什麼的。
於是眾人就見到被重重黑西裝圍著的山下費力地登上了準備好的台子,稍顯氣喘地站在眾人麵前。
此時出現的是一個胖到過分的男人。
男人的眼很小,警惕而狐疑地四處看著,卻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流露出精光。
他穿著體麵的豎紋西裝,咳了聲作為開場。
在他的聲音傳出來之前,場內突然一片漆黑。
早有準備的護衛們蜂擁上去,在短暫的幾秒之後大廳的燈重新打開,卻隻被重重包圍的山下捂著脖子雙目瞪大,不過頃刻便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女聲刺破了一片寂靜,在下一刻,人群開始騷動之時,轟地巨聲傳來,眾人腳下一片晃動,顯然是下方某處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啊。
不知為何鼬的心底翻湧起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的目光隱晦地穿透人群來到竄到屍體旁——然後被看守屍體的黑西裝們一把拎起的小男孩,深覺自己經曆的是熟悉的劇本。
不過……
少年低下頭閉眼,眼前便閃過黑暗中一閃而過的亮光。
那種光……是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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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