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這座高樓下隱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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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受害者很快就出現了。
在人們因為連環殺人案件而感到心驚膽懾的時候,新的受害者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得到通知的記者奮鬥在前線,對這次殞命於凶手手下的受害者進行簡介。
“誒?從受害人居住的酒店出來一個少年……似乎是雄英高中的宇智波同學!”
踩著高跟鞋的女性趁著凶神惡煞的保鏢們沒有看到,偷偷小跑到少年身邊,“宇智波同學,請問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披著一條毯子捧著被熱水的少年眨了眨眼,他長長的、讓女孩子們羨慕到死的睫毛在攝像機前如同蝶翼一般輕輕抖動,配合著現在的模樣與蒼白的小臉,讓人不自覺從心底生出一股憐惜之情來。
“我……那位先生邀請我來做客。”少年‘誠實’地回答著女記者的提問,某種意義上這個回答沒有經過任何修飾。
“那位先生?”記者小姐充分發揮了她身為記者的敏銳,話筒和攝像機都更近了些,“宇智波同學不知道那位先生是誰嗎?”
出現在攝像機麵前的少年看起來略帶了些迷茫,緩慢地搖了搖頭。
“那位先生聲稱與家母有舊,並出示了相關的證據來邀請我,”他說著,倒是顯露出一絲在體育祭上曾經表現在眾人麵前的敏銳。
記者似乎還想問些什麼,卻被注意到這邊的警察所注意,同為女性的女警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對於同性的憐香惜玉之情,板著臉很快將記者們悉數打發。
但是已經因直播流傳出去的畫麵卻是無法阻止的了。
她歎了口氣,上前將看起來還很是茫然的少年領走。
這就是那個吧?明明看起來還很冷漠,但是實際上是天然呆的類型?
一臉正直但也沒少看各種電視機的女警一心二用,一麵關注著慢吞吞的鼬一麵自顧自地猜測起來。
*
一時間英雄的信譽跌到了極點。
先是追捕未果的英雄殺手斯坦因,不說壓製對方,無能的英雄們甚至接二連三的死在英雄殺手手下。
後是現在也沒有確定嫌疑犯更不提抓到人的連環殺手,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犯下一件又一件慘案。
即使英雄的象征歐爾麥特仍在,人們對於英雄的信任也依舊不斷地下降著,總有一天,會淪落到“隻有歐爾麥特值得信任、隻有歐爾麥特是真正的英雄”吧。
但是歐爾麥特又能夠守護多少人、守護多久呢?
即使與謝野晶子能夠治愈他身體上受到的傷害,但精神的枯竭與年齡的老去是無法由人力更改的。
這大概也是敵人——或者說是ofa打的主意吧。
畢竟歐爾麥特再怎麼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有著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這些幾乎是放在明麵上的盤算都不談,除去連環殺手的這件事,在鼬回到雄英的當晚,發生了另一間,讓雄英、讓英雄名譽再度掃地的事。
原本用於對敵而開展的合宿被襲擊了。
自稱為[敵聯盟]的組織宣布對此負責,整場戰鬥發生在夜間,即使接到求救的歐爾麥特後來在第一時刻趕到,也沒能挽回原定的結局,
也就是,雄英高中英雄科一年A班,名為爆豪勝己的成員被敵人擄走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鼬跟著來支援的老師一起站在被襲擊的土地上,他的同學們與他已經有幾個月未見了,此時一反鬨哄哄的常態,俱都沉默不語。
“啊,是鼬君?”
不遠處綠穀出久似乎發現了他,勉強拉起一個笑容。
綠穀出久穿的戰鬥服已經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原本就不是戰鬥方麵個性的少年在指揮同伴們不過幾個回合之後便被敵人盯上,因此也算是吃了不少苦頭。
此時他扶著一邊的手臂——醫生剛給他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明明才遭受了如此大規模的堪稱災難的襲擊,眼底尚且有化不開的陰鬱,在看到鼬的一瞬間還是笑了出來。
“你平安無事啊。”
他說著,被身後的同伴發現。
“誒誒是鼬同學?”
“你終於回來了啊?”
少年少女們強撐起精神,原本因為戰鬥與無可辯駁的敗北而帶上的灰暗因為許久不見的同學而被刻意壓下,在友人麵前露出令人安心的笑來。
所有人都和鼬記憶中有所變化,但細細看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變。
鼬聽著上鳴電氣說著這些月的事情又慶幸先前襲擊的時候他不在,不用和他們一樣被揍成豬頭,一隻手默默地摸上少年狗頭。
“乾、乾嘛啊?”少年像是被他嚇了一跳,鼓鼓囊囊起來,卻也沒將他的手揮落下去。
*
這個晚上注定無眠的。
鼬看著所有同學都被塞進醫院——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傷,又一個電話同家裡報了平安,順便被詢問了自己刀架上的刀的事。
“嗯,”手上啥都沒有的少年應道,“一期一振在我手上……不是成精了,少看些。”
“我知道,晚安?”
“晚安。”
直到對麵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時鼬才掛掉電話,他老老實實地躺到一邊的床——因為A班全體都在這邊的緣故他同老師們商量了下,自己也在醫院住下——上,準備入睡。
一片黑暗中白日的記憶流傳,他又重新看到那個人。
“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吧?”那個人一手撐著窗,目光透過被附身的保鏢一直看到他的眼裡去,“長成相當帥氣的大人了哦。”
“鼬。”
“你的媽媽會高興的。”
男人的話隨著身體的躍下而消散,隨之而來的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鈴聲。
——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