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幫親戚帶過孩子,有點經驗。
剛把孩子接過來,就皺起了眉頭。
繈褓都是濕的,不趕緊換掉,這麼大點的孩子生病就麻煩了。
白梧桐責怪地看了林越一眼,扯過自己的披風,將繈褓打開,就發現,孩子不僅尿了,還拉了,糊了滿滿一腚。
怪不得會一個勁兒的哭。
林越看了一眼金黃燦燦的屎粑粑,就不忍直視地瞥開了視線,全然一副,全都交給她了的表情。
白梧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讓楚天寶把披風拿過來。
楚天寶屁顛屁顛地遞上披風,一湊近,便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道:“好臭臭,他就是一個小臭臭。”
林越瞥了一眼,又嗅了嗅,無法反駁。
這裡沒有尿不濕,白梧桐隻能先用手帕給孩子擦乾淨屁股,又扯下披風,做了一個簡單的尿墊。
處理好了之後,孩子依舊還在哭,小小的一張臉哭的通紅。
讓人心都要碎了。
白梧桐蹙眉問:“他幾個月了?”
林越想了想,道:“快六個月了。”
六個月的孩子主要還是喝奶,隻能吃一丁點輔食,而且還得煮的很爛糊才能給他吃。
白梧桐便對林越道:“粥還不夠軟,他太小了,消化不了,你把白米粥添點水,再煮一煮,我先給他喂點水墊一墊。”
孩子哭的林越頭疼,白梧桐指揮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白梧桐空間裡有牛奶,但是一歲以下的孩子喝了會過敏,幸好,她之前在物資站得了一箱嬰兒液態奶,她喝了一次,覺得難喝,就一直放著。
正好,現在能給孩子喂上。
她在房車空間裡將嬰兒液態奶倒進水囊,再從包袱裡拿出來喂給孩子。
孩子的嘴貼到水囊口,哭聲戛然而止,大口大口地猛吸起來,明顯是餓壞了。
他不哭了,通紅的小臉也變得白白嫩嫩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著白梧桐,把人心都要看化了。
孩子在她懷裡老老實實的,林越心底總算踏實了。
楚天寶湊過來,癟嘴道:“娘子,我也餓。”
林越剛才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看了一眼楚天寶,意有所指地問:“你夫君……?”
白梧桐知道他想問什麼,“嗯,他隻是頭受了傷,思維有點混亂,會慢慢恢複的。”
林越不太會安慰人,絞儘腦汁才憋出一句,“會的。”
楚天寶扯了扯她衣袖,白梧桐在給孩子喂奶,沒法伸手給他掏糖塊兒,便道:“包袱裡還有些食物,你先吃。”
楚天寶“哦”了一聲,就去包袱裡掏出了兩個紅薯和一個土豆,還有一個雞蛋。
林越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鍋,又看了一眼楚天寶懷裡的食物,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霸道地要求:“我要一個紅薯,一個土豆,一個雞蛋。”
剛才還笑嗬嗬的楚天寶倏地變了臉色。
林越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伸手去拿劍。
一刹那間,就被楚天寶壓在了身下,左右臉狠狠地挨了一拳。
楚天寶掐住他脖子,一臉陰沉,“雞蛋是娘子的!”
窒息感就像奪命的緊箍咒,林越額頭青筋暴起,無論怎麼反抗,對楚天寶都沒有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