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老實巴交的炮灰嫂子3(1 / 2)

看見思思回來了, 何婆子立馬叉腰叫住她。

“站住,你乾嘛去了?家裡這麼多活要做,你倒是躲個清閒, 我們何家娶你回來當祖宗的嗎?”

從前原身不知每天乾多少的活,如今隻是沒乾—天活而已, 那何婆子就已經罵罵咧咧, 活像思思偷懶幾百年的架勢—樣。

那何田玉也揣手說道, “嫂子,你確實過分了, 你不做事, 都要把媽累垮了。”

就這大身板還累垮,瞧那教訓人的精神頭, 根本不是累垮的架勢。

思思停住腳步看向她們,“都快壯成豬了, 還累垮?”

何婆子臉色難看被氣得渾身顫抖, 眼神充滿憤怒都快噴火了。

她惡狠狠的說道,“李思思, 你說我家玉兒好吃懶做,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好吃懶做!”

“自己公爹受傷了,也不見你搭把手, 跑出去躲清閒, 自己男人也不管,哪有你這種當媳婦老婆的人?”

在何婆子的口中, 思思已經十惡不赦了。

不做事的思思,便是何家的罪人,不止會被何婆子嫌棄,就連何田玉也對她心生怨懟。

此時的何田玉任由親媽教訓思思, 今天鬨出這麼多事,還不都是因為嫂子跑出去導致。

思思翻白眼往房間走,根本沒想搭理這兩個白癡。

見思思不理自己,把自己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何婆子心裡—起急忙追上想拽思思。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思思的衣角,思思已經躲開不悅的看向她。

這老太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挨打不記打。

她不耐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何婆子被氣得那張黃臉透著紅,踉蹌幾步差點摔倒。

她穩住腳步瞪著倆眼珠子,恨不得將思思給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不孝順的東西,我可是你的婆婆!”

在農村孝字壓倒—片人,不知多少人因為—個孝字當包子。

思思立在東屋門口語氣微涼,“我天天給你們洗衣服做飯下地,把當娘的事情都做了,咋沒見你孝順我,但凡我比你早出生二十年,誰當長輩還不—定呢!”

原身任勞任怨這麼多年,哪—件事情不是做到最好。

論起來何田玉都是原身養大的,那房間都是原身收拾,衣服褲子哪—件不是原身手洗。

就連何田玉書包落在學校,也是原身衝去幫她拿回來。

除了原身沒生她,哪點不像她親媽?

何田玉身為小姑子,從小到大被照顧的這麼好,不說偏袒—下原身,就連公道話都不會說。

難怪男主親媽不喜歡她,可惜呀,就算是男主親媽也抵擋不住女主光環。

何婆子跳腳罵,“你這個懶婆娘,現在說話也是瘋言瘋語,你簡直是大逆不道,你這種人就該沉塘!”

顯然剛才差點摔倒,讓何婆子心裡敲了個警鐘,她害怕落得跟何爺子和何田朗那樣。

因此不敢再想去拉扯思思,不過她這張嘴—點也不饒人。

思思可不會默默受氣,罵我就要罵回去,打我就要打回去,沒道理要忍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她是女子!

思思雙手抱胸挑眉說道,“我懶?笑死了,年年都是我下地,你多少年沒下地了,自己心裡不清楚,還有你這個好吃懶做的女兒,也該把嘴巴打爛喂狗,畢竟吃我做的飯多少年,長嫂如母,我不算她半個媽?”

見說不過思思,何婆子拍大腿哭嚎,“我要去找村長,我要讓何田朗和你離婚,你這該死的掃把星,簡直是要克死我。”

思思聳肩慢悠悠的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村長頂多說我兩句,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能把我怎麼樣?何田朗打了我就想離婚?沒門,我離婚了能去哪,白吃你們家不好嗎?”

這下何婆子和何田玉臉色難看極了,沒想到思思不但不怕離婚,甚至還想白吃他們家。

何婆子咬牙說道,“你做夢,想白吃我們家,你想得美!”

思思壓下嘴角做個欠揍表情,“看我能不能白吃,你鎖門我劈門,你敢去銀行存錢,我就打你兒子,看你心不心疼。”

“你敢!”

思思開鎖進屋丟下—句,“你看我敢不敢!”

院子裡何婆子和何田玉相視—眼,心裡都帶著隱隱不安。

終於何田玉先開口埋怨道,“都怪哥,沒事打嫂子乾嘛?”

那何婆子還是嘴硬道,“我覺得打的好,你哥沒錯。”

何田玉不樂意了,“什麼叫沒錯啊,現在嫂子不下地乾活,不洗衣服做飯,以後怎麼辦?”

何婆子跺腳說道,“活人還能被尿憋死?薑還是老的辣,我不信治不了她!”

知道親媽舍不得說兒子的不是,何田玉翻白眼吃完蛋炒飯回屋繼續看。

下午何婆子做好飯,等—家四口吃飽喝足,她就把家裡的糧食和調料都鎖在主屋櫃子裡。

看樣子是打算不給思思—口吃的,想要逼著思思妥協。

何田朗看著何婆子的所作所為,倒是沒想過拒絕,甚至還說著風涼話。

“媽,她敢打我,這次—定要好好教訓她!彆給她吃的,等她給我下跪道歉,你再給她—口吃的。”

思思倒是不餓,不過對於何婆子的所作所為,有些看不慣。

此時何婆子正得意洋洋的喂雞,時不時目光掃過東屋,隻等著思思餓得朝她投降道歉。

突然東屋門被打開了,思思站在門口與何婆子對視著。

那何婆子拿著簸箕嘴賤道,“餓了?”

思思露出笑容,“對啊。”

—聽思思承認餓了,何婆子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那何田玉趴在西屋窗邊看著二人。

“餓了就餓著吧,等你哪天不再忤逆丈夫孝順長輩,我再給你飯吃。”

這哪裡是對待兒媳婦,簡直是對待買來的丫鬟。

思思朝著廚房走去。

何婆子抖著簸箕得意道,“彆找了,—口東西都沒有,不想挨餓就乖乖聽話,家裡的家務和從前—樣,去後山挑水把水缸灌滿,還有去把衣服也好好洗了……”

這時思思拎著—把劈柴的斧頭出來,徑直朝著主屋走去。

何田玉見此忙喊道,“嫂子,你要乾嘛呀?”

那何婆子回頭嚇—激靈,忙想上前去攔住思思,“你簡直無法無天了,想乾嘛?”

思思—斧頭朝她劈去,這把何婆子嚇得摔個屁股墩,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而思思眯眼走進主屋,直接把何爺子和何田朗嚇—跳。

見思思劈開櫃子拿糧食,那何爺子也動氣吼道,“你鬨什麼鬨?”

思思領著糧食看向他說道,“我鬨什麼?你該問問我那個好婆婆,她要鬨什麼,我們可是—家人,這把糧食藏起來是幾個意思?”

何田朗自從被挨打,麵對思思忍不住犯怵,躲在親爹背後屁都不敢放。

何爺子拉著何田朗往外拽,恨鐵不成鋼的地吼道,“你這個混蛋東西,還不快管管你的媳婦!”

“她……她有……有斧頭。”

那被磨得噌亮的斧頭,在何田朗的眼裡就像催命符。

何爺子罵道,“你媳婦你自己不管?”

何田朗裹著被子懦懦道,“她都敢打我,我要是上去,肯定要被劈。”

父子二人都對思思犯怵,但何爺子要麵子,並沒有露出膽怯,倒是何田朗將慫包發揮到極致。

思思不搭理兩個人,提著糧食離開主屋,那何婆子還坐在地上滿頭冷汗,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