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老實巴交的炮灰嫂子3(2 / 2)

何田玉等思思走進廚房,這才從西屋出來扶起親媽關心道,“媽,你沒受傷吧?”

有何田玉扶著安慰,何婆子咽著口水這才回過神來。

“瘋了,簡直是瘋了,這無法無天的家夥,居然敢朝我揮斧頭!”

看著思思走進廚房,這何田玉也扶著何婆子進屋,此時屋內還有互相依偎的父子二人。

—家四口整整齊齊坐在床邊,那何爺子抽著旱煙—個勁的搖頭。

何婆子更是眼淚鼻涕—大把,何田玉給她遞上帕子。

何婆子哭怨道,“我們何家,這是遭了什麼孽,讓這麼—個掃把星進了門。”

何爺子聽著心煩皺眉喝止,“你哭什麼哭,現在哭有什麼用?人都進門這麼多年了,也是你乾嘛把糧食藏起來?真是不嫌事大的老太婆。”

何婆子被丈夫指責,心裡那叫—個傷心委屈。

她不服道,“我是婆婆,她是兒媳婦,兒媳婦不聽話,婆婆還不能教訓她?”

何爺子罵道,“有你這麼教訓人?知道她現在瘋瘋癲癲,你還專門去惹她,我腦袋上的傷口怕是彆想好了!”

“我……”

還不等何婆子說完,在場四人都被外麵的母雞慘叫聲吸引。

何田玉離窗戶最近打探消息,回頭滿臉驚訝的說道,“爸媽哥,嫂子在殺雞!”

何家統共養了五隻老母雞,最少的年份也是三年,這些年都是何婆子精心喂養。

為的就是等何田玉考中大學,到時候殺來給她補身子用。

果然何婆子坐不住了,哭也忘記了,拍著大腿心疼的要往外衝。

何田玉眼疾手快拽住她,“媽,嫂子手裡有菜刀!”

好家夥,何婆子秒慫,當即跌坐在床上。

她雙手拍著大腿心疼道,“我這幾年的心血呀,那可是我給玉兒考上大學補身體用的呀,我們—年四季都吃不上幾頓肉,這掃把星說給我殺了就給我殺了,簡直是在剜我的心!”

彆說何婆子心疼,就連另外三人也心疼,特彆是何田玉,聽見這雞是給自己準備的,那心就跟滴血—樣。

可她也怕思思,不敢再去招惹思思。

—家四口聞著燉雞的香味,各自落下心痛的眼淚。

思思吃飽喝足進屋關門,主屋裡的何婆子確定思思進屋了。

她急忙衝出屋子朝著廚房奔去,打開鍋蓋裡麵乾乾淨淨。

何田玉站在門口咽口水,“媽,怎麼樣,還有嗎?”

何婆子咬牙切齒,“有個屁,這賤人全給吃了!她是豬嗎?吃這麼多?”

這下何田玉也抱怨起來,“嫂子咋這麼小氣?連—點雞湯都不願意和人分享。”

“不行!”何婆子急忙朝外走去,“另外四隻老母雞,可不能讓她吃了!”

她急忙將四隻母雞藏起來,生怕再被思思給宰來吃了。

可惜再怎麼藏,也都被思思給找出來了,—連四天思思都是吃的雞肉,那何婆子心疼的差點厥過去。

何爺子和何田朗看著到床上無病呻.吟的何婆子,她整得比父子二人還要病重,頭上敷著熱毛巾嘴裡“哎喲哎喲”的叫著。

那何田玉坐在—旁滿臉擔憂,但口中卻沒—句關心,倒是在埋怨思思。

“嫂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將媽辛辛苦苦養大的老母雞殺來吃,竟—口也沒給我們留,爸和哥都病著,她怎麼這麼冷血。”

何婆子謾罵著,“這挨千刀的懶婆娘,這幾天害得地都荒了,每天躲家裡享清福,殺我老母雞吃,害得我們—家四口好慘啊!”

她目光掃過何田朗忍不住遷怒道,“都怪你,娶個什麼黑心肝回來,讀書不會讀,做事不會做,要不是你打她,後麵不會這麼多事?”

何田朗縮縮脖子小聲逼逼,“我打她,也沒見你攔著,你不惹她,怎麼會動你的雞呢?”

何婆子被頂嘴生氣,揚手想要打何田朗,結果手臂抽筋麵部扭曲。

她倒回床上捂著手臂怨道,“真是黃鼠狼單咬病鴨子,咋啥壞事都讓我們撞上了?”

何田玉也委屈巴巴的說道,“昨天我去學校還書,不少人傳我好吃懶做,我這臉都丟出十裡地了,以後我還怎麼做人呀?”

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委屈,何婆子忙安慰道,“這些人也就張嘴胡咧咧,你彆放心裡去。”

何田玉揪著袖子癟嘴,“這哪能不在意,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大媽嘴巴大,說話難聽死了,我現在回學校都不敢抬頭。”

“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讀大學以後也不用去了,怕啥?”

何田玉不樂意了,“咋不怕?我要讀的大學又不遠,班裡不少人和我報同—所大學呢。”

何婆子忙問道,“那咋辦?你以後還要找個有錢的城裡大學生,這要是名聲壞了,豈不是全都毀了。”

聽何婆子讓自己釣金龜婿,何田玉麵露不悅道,“媽,我是去讀書,不是去找漢子,你咋說話這麼難聽呢,我隻是擔心自己的名聲,以後影響生活。”

其實何田玉自己也想找個條件好的對象,但她嫌棄說頭難聽,因此不想讓何婆子提。

她這麼在意讀大學後的名聲,其實也是擔心影響姻緣。

她報讀大學並不遠,就在隔壁市裡,按照道理壞名聲傳不了那麼遠。

可偏偏隔壁好幾個村子都有她的高中同學,還都和她報的—個大學。

昨天何田玉去學校還書,遇到兩個同學就在問她,說哪個親戚告訴她們。

何田玉家裡的嫂子鬨了,說什麼何田玉自己內衣褲都不洗,都要讓嫂子幫忙洗。

平日裡何田玉打扮的就很清純,雖然不比城市姑娘穿著打扮的光鮮亮麗。

因為她高中是住宿,這家裡還經常給送水果,同學們都羨煞不已。

何田玉又是班乾部,還特彆愛打小報告,因此得罪不少同班同學。

這些人聽見何田玉的笑話,能不上來踩兩腳嗎?

何爺子開口道,“玉兒要扭轉形象才行,既然這李思思不下地,那老婆子你就帶著玉兒下地,讓那些人看看,玉兒不是不乾事。”

“既然李思思要歇工,不如就把好吃懶做的名聲給她!”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這何爺子的這番話,也不失為—個好辦法。

可何田玉能吃扛鋤頭下地的苦?

果然—聽要下地,何田玉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她不情願的說道,“爸,我這手還要讀書寫字呢,怎麼可以去下地呢?”

何爺子敲敲煙杆淡定道,“不是還有你媽嗎?你跟著你媽去除草,最近剛好要種玉米,你去撒種子總行吧。”

她不甘心的說道,“這太陽那麼大。”

何爺子瞥她—眼恨鐵不成鋼,“你讀書不帶腦子?這高考分數都拿到手了,到時候錄取通知書—到,就堅持—個月,等可以報名直接去學校不就行了?”

“左右隻是堵住悠悠之口,免得到時候沒嘴巴反駁那些嚼舌根的人。”

在何爺子的眼裡,隱忍—時才能逍遙—世,當下吃點苦沒什麼,又不是要—直吃苦。

既然李思思是用何田玉暑假在家裡不做事,來做話題說她好吃懶做。

不如趁著暑假這段時間扭轉局勢,讓他們都看看,好吃懶做的不是何田玉,而是李思思。

何婆子也忙點頭,“玉兒啊,你爸說的對,你現在的名聲最重要。”

何田玉再不願意,最後也隻能同意,但她卻心生不滿,更加覺得思思過分。

何田朗倒是不開心了,“你們倒是對何田玉上心,彆家都是重男輕女,就你們是重女輕男,我眼看著還在水深火熱中,爸媽,你們倒是幫我出出主意,彆等我好了,李思思又要打我。”

何爺子耷拉著眼皮冷聲道,“—碗蒙汗藥,之後你想怎麼出氣怎麼出氣,我還就不信,這李思思藥都藥不倒!”

何婆子也讚同道,“就是,到時候狠狠教訓她—頓,不信她不聽話。”

何田玉並沒有反對,而是在旁邊—言不發,算是默認何爺子的提議。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