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子貓-02-(2 / 2)

“說什麼有不有關的……!”

三枝雛桃咬著牙,“那種惡心的東西……本小姐怎麼會和它扯上關係!再說了除了西園寺還有伊藤,其他的人我都是第一次見啊!”

伊藤:“哈!任何一個人都能通過七個人和一個陌生人扯上關係!你這個神棍就彆大放厥詞了!”

佐佐木:“關係麼……”

“嗚……”

順平怯怯地打量著周圍的大人們。

“我,我認識的也隻有伊藤先生還有雛桃同學……蒼秋實小姐的話,隻是聽說過她……”

西園寺雪低眉順眼的。蒼秋實看向她。

“從誰那裡,聽說的呢?”

賣藥郎問。

擺出不耐煩的姿態的三枝雛桃一下子僵硬了。

“此事,”他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隻有一種了然世故的蒼無,“我想,各位心裡都很清楚。”

“大家,都認識‘靜江明和’這個人吧?”

蒼秋實看向賣藥郎,“既然如此,我有必要去一下那邊。”

她笑道:“……那邊的話,是安全的。我可以去拿一下東西的吧?”

眾人的視線又挪向了那邊:白色的符紙靜靜地留止在半空,仿佛與空氣融合在一起了。

毫無疑問,能擋住物怪的符紙是很安全的;但是那隻是一麵牆,還在天秤圈之外,雖說天秤圈隻是物怪探測儀——

眾人的神色不禁糾結了起來。

“……”

賣藥郎在隻有蒼秋實看得見的角度,對她露出了個奇異又無奈的表情,“可以。”

“謝謝。”

於是眾人在鴉雀無聲中,看著蒼秋實拍了拍順平的背示意他留在原地,爾後獨自一人小心地穿過了天秤圈,走了出去。

“啊!”

西園寺雪驚呼,“天秤……在朝蒼小姐傾斜!”

“你白癡啊你!”

三枝雛桃瞪她,“不要在這種時候玩挑撥離間的小醜把戲影響我的思路!她真的是物怪,我們還有命在!?你個蠢貨!連天秤傾斜的方向也不會看!”

“……”

西園寺雪溫馴慣性地低下頭,留海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不分明,也沒人在意。

“是在,打招呼……罷了。”

天秤們的主人默認了友善的看法。

蒼秋實全須全尾地回到了圈內,重新牽住了順平的手,另一隻手則向上攤開:“這是剛才化貓襲擊的時候……掉出來的東西。當時情況危急,沒能來得及撿。”

伊藤神色微微一變:“……那是……”

“有什麼就直說吧,先不談論恩仇,”佐佐木說,“當務之急是逃出去吧?”

“這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不是揭你的傷疤你自然不疼!”

伊藤反倒催

促起賣藥郎來,“你拿的那把古裡古怪的劍是退治妖魔的關鍵品吧!你倒是動手啊!”

“隻有,明確物怪之形、真、理,”賣藥郎慢悠悠地說,“退魔劍才能出鞘。”

“嘖。”伊藤蹙眉,“沒用的東西!”

“喂!伊藤!”

“怎麼!想在這裡和我乾架嗎佐佐木!”

“——夠了!”

總是溫和待人的人板起麵孔來,總會比他人要嚴厲三分,即使蒼秋實隻是肅正了眉眼,也足夠凜冽了,“如果你希望死在這裡的話也無妨,但是,彆的人,不應該和你一起葬身在這裡。”

伊藤呼吸困難一般地瞪大了雙眸:“——你、不知道,我,我都是為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

像是才反應過來,大顆大顆的透明淚珠順著年輕的臉龐滾落到了地上,西園寺雪捂著臉哭了起來,“為什麼和明的掛墜會在這裡啊……!?難道,難道和明她——嗚嗚、嗚嗚嗚!變成了詛咒!?不要!和明!?”

“……”

三枝雛桃坐立難安地撇開了視線。

“這樣啊。”

比起西園寺雪,蒼秋實的態度簡直可以用冷漠無情來形容,這讓前者用哀怨的眼神盯著她,“那我先來說吧。我和小和明……那孩子在我眼裡是個好孩子。雖然不完美,但我真的喜歡她。”

她摩挲了一下手裡的和聖誕樹頂端熠熠閃光的伯利恒之星一個形狀的星星掛墜:“這是我去年的聖誕節和她一起在商場裡定製的吊墜。正麵是名的漢字,背麵有羅馬音。打開的裡麵,是去年聖誕節一起去拍的合照。”

“哦……關於這個,我很有興趣呢,”

賣藥郎說,“能否請各位,說的再詳細一點呢?”

“我不知道!”三枝雛桃語氣強硬,“就知道靜江那家夥很寶貝這個廉價貨!”

“太過分了!請不要這麼說!和明她很愛惜這個掛墜的,在她看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寶物吧!這個掛墜不光是友情的見證,”

西園寺雪拚命地記著,“……好像,伊藤先生也是憑借這個才認出的自己的救命恩人、接著和和明她構建了戀——”

“我是被騙了!”

伊藤的突然爆發,讓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那

個女人!那個騙子!那個□□!——那天夜晚在這個小巷裡救我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秋實!她卻騙了我!”

“……誒、”

西園寺雪目瞪口呆,隻有視線,來回在陰沉著臉的伊藤和垂著眼眸的蒼秋實兩者之間逡巡,“……不會吧、騙,騙人的……明明,和明是那麼喜——”

“請不要——”

她的話沒能說完整。

蒼秋實抬起眼眸,瞥向伊藤,“這樣稱呼和明還有我——”

明明是以敬語稱呼。可是,竟然如此的、銳利——

“我們之間,隻有你這個施加迫害的加害者,與被壓迫的被害者的關係。和明,是你的女朋友,既然如此,就好好對待那孩子啊——”

就像是孤獨生在在平原公路上的一株直衝雲霄的巨樹,遙遠望去,幾乎割裂天際,讓人產生“青色竟然也能這麼鋒銳嗎?”的疑惑之情。

那種與她和雅言行外貌截然相反的強大氣魄,不止讓其他人一時呼吸不能,途經她的視線的西園寺雪更是覺得渾身僵硬,汗如雨出,動彈不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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