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三角-13-(1 / 2)

“啥、——”

“什、——”

兩個咒術師一下子被這個結論嚇得回頭:“啊啊?!”

五條悟直接上前摁著蒼秋實的肩膀,一把粗魯地擼下特製的墨鏡,也不管在鼻梁上留下了了剮蹭的紅痕,隻皺緊眉間一味用六眼來來回回地逡巡著她的身體:“……嘁!可惡!你這個人怎麼一點咒力都沒有的啊!這樣根本看不出——”

“我帶你去找硝子——沒事的,沒事的……秋實小姐,沒事的……”

夏油傑一手握住了蒼秋實的細瘦的左手手腕,一邊努力讓乾燥到皸裂的喉嚨發出平和的聲音安撫她,一邊用顫抖的手召喚出了具有最穩定飛行能力的咒靈,“醫務室裡有X光機——”

“啊,欸,”

蒼秋實疑惑地反問,“莫非,我真的成了人體炸|彈了嗎?”

“……”

兩個急的快要上火、時間再久一點估摸能急到長出一嘴燎泡的人:“………………啊?”

“我是說,”

根據兩個人的反應,誤以為自己真的被“人體作成”的蒼秋實還在從容地列舉可能性,“我是什麼針對咒術界的恐怖襲擊活動中的必要道具嗎?作出計劃的,是知道咒術界的普通人?還是詛咒師?我又是什麼時候被——哎、誒呀。”

她難得地發出了不穩重的聲音。

因為。

左臉,被夏油傑,大力,拉——

右臉,被五條悟,用力,扯——

“這是什麼新型‘笑話’嗎?恕我直言,您的這個‘笑話’可真是有夠糞的,秋、實、小、姐——”

“說什麼廢話啊傑,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家夥就是在打誑語啊?謔,戲弄我的話就是從這張嘴裡吐出來的吧?是這張嘴沒、錯、吧——”

因為不能辜負家入硝子的心血,蒼秋實努力把左手從夏油傑那兒抽了出來,拍開了兩個男子高中生的作惡多端的手,“啊哈哈,我好歹是長、輩……!”

說話期間,腮幫子又在隱隱作痛,她“嘶”了一聲。

“啊哈,恐嚇他人的長輩算什麼正經長輩啊?長輩失格都算是往好了說吧——”

五條悟扯出的笑怎麼看怎麼猙獰。

“秋實小姐,玩笑話也要看時間的啊——”

夏油傑微笑的臉布滿了地獄才有的陰影,“還是說,讓我心跳暫停對你是有什麼好處嗎?”

“但總之氣氛緩和了很多不是嗎……咳,我的意思是,目無尊長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反正老子討厭正論!”

“但是,的確是你有錯在先哦,”

夏油傑說,“我不會因為和秋實小姐關係好,就無理由地站在你這邊的。”

“哎,你聽見沒有,”

五條悟朝蒼秋實比了個眼色,“傑根本靠不住,老子才是目前你唯一的依仗——你可要牢牢拽住我哦?”

不等蒼秋實回答,夏油傑笑了一聲:“讓她拽住你,然後任由你把她往地獄裡麵帶嗎?從頭到尾都不在乎她的意見的人,居然這麼說……悟,還真是傲慢啊。”

“嗯,既然我沒有被煉成人體炸|藥,”

蒼秋實思考著目前自己的處境,“莫非,我被判定為軸心國的首領希○勒的轉世、所以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必要將我剿滅……?”

雖然媒介不限於人類,但是她隱約記得曆史上的二戰期間的媒介更迭非常頻繁。

德國人、蘇聯人、中國人、英國人、日本人、朝鮮人、猶太人、葡萄牙人、美國人、沙特人……

同盟國、軸心國、仆從國、中立國……

戰爭,不愧為絞肉機,最密集是在一天24小時內更迭39個人類媒介來著。

為生而死,向死而生。

為了信仰,即使自己的性命如流星一般短暫也在所不惜……真的很壯烈美麗(人)……

夏油傑的腳滑了一下,五條悟也在同時一個踉蹌,原本揮出的拳頭掃出的鞭腿、悉數能輕鬆躲開的,結果都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對方的身體。

“啊啊!?”

五條悟忍不住朝她喊,“你的大腦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夏油傑摁了摁眉心:“秋實小姐為什麼要把自己幻想成全世界的敵人啊?”

“呣,不是全世界啊,”

蒼秋實想了想,“那麼,是日本的敵人?還是日本咒術界的敵人?”

兩個人:“……”

跟這個女人對話真是一點也不能掉以輕心!

“先坐吧,這裡是你們的學校,你們才是東道主吧?”

莫名其妙就有一種被罰站的拘束感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兩把起碼底座和四條腿還健在的椅子。

結果這兩人剛落座,虛偽地相視一笑後,五條悟立馬踹斷了夏油傑凳子的一條腿兒,五條悟倚著的椅子背炸裂,也多半是夏油傑下的手——兩個人差點人仰馬翻。

蒼秋實:“……”

蒼秋實:“。”

當著她的麵就直接動手啊……是無視她嗎。不由,深切為負責教導兩位問題兒的班主任感到沉痛哀切。

“還不說嗎?對同伴公開情報是合理的做法吧。”

“……說個屁啊!老底都快被你掏空了!你那麼能繼續套我們話得了!”

五條悟放棄了一般地瞪她,“還是說你對老子底褲顏色感興趣!?”

“是大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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