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第19章

這話一問,寧瑜分明因為腦子迷糊聽不太懂意思,卻莫名覺得委屈,埋在白衣人的懷裡不動。

至於薛靜深為什麼還在這裡,他不是說要去見梅映容,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香浮山莊的外牆為何再次出現缺口,這些問題,寧瑜一團漿糊的腦子完全無瑕思考。

身體深處的疼痛折磨著他,他咬緊牙關,抵在薛靜深的胸膛上,一邊享受著彆人的體溫,一邊繼續忍耐。

殘存的理智與欲望互相拉扯,讓他快要瘋魔。

薛靜深摸了摸他汗濕的後頸,寧瑜劇烈地抖動,差點腿腳一軟跌坐到地上。

薛靜深適時地架住他,說:“這是聖心門的媚藥,無色無味,隻要你離聖心門的人三尺以內,他可以把藥下在你身上的任意一個地方。”

他幽幽歎息:“你不該信任一個媚修。”

寧瑜心想,彆說教了,他很想罵薛靜深此時告訴他這些等於落井下石,可他不敢開口,他怕開口就是□□。

他的手腳不受控製地往薛靜深身上貼,甚至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礙事的衣服,用皮膚直接感受。

另一個人的體溫,能澆滅他身心裡的那團火。

薛靜深任由他動作,語氣始終淡定:“這可如何是好,聖心門的媚藥極為霸道,一般人扛不住。”

他勾起寧瑜被汗水打濕的一縷頭發,將發絲纏繞在指尖,笑著說:“隻能找人共赴雲雨了。”

寧瑜揪住薛靜深的衣服,鬆開又放開,白皙的手背因為用力爆出一條條青筋。

“怕是一夜還不夠,有人三天三夜無法下床,有可能力竭而亡。”

薛靜深說著可能的後果,寧瑜一點沒聽進去,不停地蹭著薛靜深的胸膛與肩膀。

想要。

薛靜深見懷裡的人麵容潮紅,雙目失神,嫣紅的唇瓣不停地顫抖,整個人化成一灘水,知道他到了極限,不再多說,打算將寧瑜抱起來。

就在他的胳膊碰到寧瑜腿彎的時候,寧瑜突然暴起,一把推開薛靜深,衝向薛靜深背後的大樹。

他幾乎是依靠身體的重量,把自己甩進樹洞裡。

他重重摔到地上,頭暈眼花地起身,抵住百年大樹的內壁,將自己縮進樹洞的陰影裡,大口大口地喘息。

薛靜深沒想到這種地步了,寧瑜還有力氣掙開他,轉身彎腰,往樹洞裡探看,說:“越是壓抑,待會反噬得越厲害。”

寧瑜將自己完全藏在陰影裡,吐息火熱,好不容易擠出的話卻很冷。

“滾。”

薛靜深挑了挑眉毛,神情有些古怪:“從沒人對我說過這個字。”

寧瑜想,他可以說上千百遍,隻是他沒有力氣了。

薛靜深說道:“沒想到你如此能忍,這又是何必。”他溫言細語地誘哄,“剛才說三天三夜力竭而亡是嚇唬你的,遲遲不宣泄才會傷身體。”

他向來語氣耐心溫和,說這些話簡直就像為寧

瑜好一樣:“你就當春風一度,若是不喜歡,我替你把眼睛遮住。”

寧瑜不吭聲,隻有急促的呼吸在樹洞裡回蕩。

他不是剛烈,也不是跟人睡了就要死要活,穿越之前他也沒刻意不談戀愛,不過沒遇到心動的而已。

他隻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討厭失去自我控製的感覺。

薛靜深在外麵觀察著寧瑜,寧瑜儘量把自己藏在陰影裡,他卻能清晰地看到寧瑜的每一個動作與表情。

寧瑜分明已經在極限上遊走了。

“真的要這樣麼,你沒有修為,無法抵抗媚藥的功效,再這樣下去,血脈沸騰,有可能爆體。”

這人剛才說力竭而亡,現在又說會爆體,一而再再而三地嚇唬他。

寧瑜卻本能知道薛靜深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身體漲得發疼,很想撕扯自己的皮肉。

薛靜深見寧瑜抖得厲害,呼吸錯亂到失去了節奏,極有可能下一刻就窒息。

在黑暗之中,那雙赤紅的眼睛充滿了欲望,亮得嚇人。

都這樣了,這人還不肯妥協。

薛靜深自詡君子,自然不做強迫之事,慢條斯理地說:“我會很溫柔的。”

寧瑜恨,恨這個人為什麼到這地步了,還如此彬彬有禮,如果薛靜深強硬一點,他順水推舟,還能騙自己是被迫的。

可恨的是這人無比耐心地征求他的意見。

真是太壞了。

寧瑜的眼神近乎怨恨,直勾勾盯著薛靜深,依舊沒動。

哪怕他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甲劃破掌心,絲絲血味彌散在空氣裡,他也不主動。

薛靜深臉上的笑意收斂,他拉下唇角,沉沉看著寧瑜。

這白衣的公子偶爾會露出陰森的表情,就像現在這樣。

寧瑜想,這可順眼多了,至少不會假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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