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開始賭咒發誓了:“阿哥爺說笑了,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誆到您頭上。當時老奴便在場,親眼看到那吳紮庫格格捏碎了皇上欽賜的鬥彩三才蓋碗。”
“之後,她許是慌亂吧!又碰碎了椅子桌案,那可是有名硬木的鐵力木所製!”
“等閒不多見,最讓木匠頭疼,稍不注意就能壞了家夥什的鐵力木啊!她都沒怎麼動作,就都轟然倒塌,碎了一地。把娘娘嚇得喲,就怕您年輕不知道深淺,放過了最後退婚的機會給自己迎個力士回來……”
梁嬤嬤滔滔不絕,各種痛陳舒舒的不是與裕嬪的愛子之心。
弘晝卻醺醺然隻覺得聽了個笑話,怎麼也不能將未來福晉與力拔山兮氣蓋世等詞語聯係起來。隻還沒等他親往延禧宮,好生勸額娘一回讓她安心呢,皇阿瑪的傳召便來。
他這剛要應詔前往,梁嬤嬤就塞給那太監個好大紅封:“林公公稍待片刻,容咱們阿哥爺梳洗一二。”
否則這麼酒氣衝天,衣袍都鬆鬆垮垮,玉帶也被打開,隱約能見胸肌的德行去陛見。還,還不得被皇上直接從養心殿內踹出來?他受不受罪的倒也小事,自家娘娘得多多少擔憂呢!
忠心護主的梁嬤嬤啊,真真處處替自家主子想到頭裡。
可惜這番苦心,小主子弘晝並不理解,更不配合。讓皇阿瑪久等?他哪有那個狗膽呢!果斷蹬上靴子,胡亂係了係衣帶:“皇阿瑪日理萬機,百忙之中還不忘惦記爺的些許小事。”
“當兒子的都恨不得感激涕零,哪裡還能讓他老人家久等?梁嬤嬤且回延禧宮去吧,告訴額娘。爺心中有數,讓她不需擔心。”
梁嬤嬤:……
隻您這一身行頭,就讓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如何還能放得下呢?
知悉她這想法,但卻並不想改的弘晝:……
想說荒唐好呀,上不得台麵好呀?
如此才不用被懷疑,也不用被忌憚。能瀟瀟灑灑地當個富貴閒王,過開開心心的紈絝日子!
為了讓這個目標能實現的更早一些,五阿哥非但沒有謹言慎行。離了梁嬤嬤的視線後,還以喝多了酒,渾身燥熱為由,將領口的盤扣又解開了。
等到了養心殿,出現在雍正跟舒舒父女兩個麵前的,就是個雖身高七尺,五官俊逸超群。卻站沒站相,堪稱衣衫不整,還頗有幾分酒氣的少年。
是的,沒錯。
彼時,生於康熙五十年十一月的弘晝還是個未滿十六周歲的少年。在舒舒原本的世界,還是碰一碰,不管對方是不是自願,都要三年起步的年紀。
真·青蔥,也真俊逸。
便頂著那頗有幾分滑稽的月亮頭,也能原地出道,秒殺許多男神、小鮮肉的存在。
尤其慵懶自在又隨性的調調,唇角那抹不羈的笑。
讓早年天才,無心戀愛。成名之後又因為實力過於強悍,而找不到人戀愛被迫單身。常恐自己天才基因得不到良好繼承的舒舒眼睛一亮,心裡暗罵了自己兩句禽獸。
可……
還是忍不住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看看少年的根骨是不是如樣貌一樣的出眾啊!
再沒想到他居然能有這麼個出場的雍正愣,繼而大怒:“混賬東西!不修邊幅,醉氣熏天,你這成何體統?”
弘晝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嬉皮笑臉湊過來:“皇阿瑪莫惱,兒子也是過於孝順了嘛!聽聞您召見,什麼美酒珍饈的都拋下。扣子還沒扣好就急匆匆而來,還不是不想讓您久等?您這不誇就算了,怎麼還怨怪上了呢!”
那一臉委屈的樣兒,簡直讓雍正沒眼看。
囑他理好衣衫,才將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然後,就見那混賬在養心殿中,當著未來嶽父跟福晉的麵兒吹了聲口哨:“長生天啊,將將梁嬤嬤說的時候,爺還當是訛傳。”
“格格身材嬌小,弱柳扶風般,怎能有那般好氣力?聽皇阿瑪一說,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難怪古人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勺舀。”
雍正咬牙:“那是海水不可鬥量!”
“一樣,一樣的。”弘晝笑嗬嗬揮揮手:“一個略大,一個略小,並沒什麼本質的區彆,皇阿瑪彆這麼較真嘛!倒是您既然覺得婚姻大事關乎兒子與吳紮庫格格的餘生,就……”
“就不知道可否開恩,讓兒子與吳紮庫格格好生交流一二?”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和親王福晉的阿瑪名為五什圖,被作者筆誤寫錯了。
海水不能勺舀,出自於網絡還是某個小品?我有點記不清了,但 非作者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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