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五阿哥基本出局,四阿哥將來至少有一半的機會榮登大寶。
再沒哪個能傻到為了逢迎舒舒,將這結仇於未來至尊的話說出口。隻眼角眉梢之間的未儘之意,該懂的都懂。
怎麼說都不對,唯有裝得一手好憨的舒舒隻笑,大方得體地應對一應親眷。
淡定非常,禮儀上也無可挑剔。
直到入夜,鈕祜祿氏嘴上念叨著舍不得愛女,非要與她共寢。結果卻酡紅著臉,捧出本子精裝秘戲圖。反複告訴她彆怕,一切都交給五阿哥時,舒舒才終於繃不住:“這……”
鈕祜祿氏自己都羞得不行,自然以為女兒更羞。
連忙寬慰:“這什麼這?男婚女嫁,乃是人倫大事。我兒不可輕忽,隻,隻聽阿哥爺的就好!”
橫豎皇家子弟通人事都早,一個個的都清楚明白著。
舒舒嘴上答應得痛快,實際上啊!
就算大婚、拜堂,成了世人眼中名正言順的夫妻,也甭想讓她對未成年下手!!!
咳咳,就算這個她眼中的未成年,實際上可能已經是能飆二百邁的超級老司機。
阿哥所,弘晝正笑嗬嗬拉著好四哥喝酒:“明兒就是咱哥倆大婚的日子了,到時候花轎一進門、堂一拜、洞房一入。這未婚皇阿哥就成了有福晉的人,吃喝玩樂之間頗多掣肘。”
“所以這最後一夜,咱哥們有理由不醉不歸啊!”
正安慰美人,結果被生生拽出來的弘曆:……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還是個皇子阿哥呢!說出去,也不怕丟了咱們皇家體麵。”
“嘿嘿!”弘晝笑:“弟弟也沒跟外人說不是?就咱們哥倆,走不了的話兒。”
你確定???
弘曆瞧了瞧傻乎乎,對自己無限信任的弟弟。隻覺得前頭那些因坊間傳言、嫁妝等故而起的微微芥蒂屬實不該。
五弟打小就爽直沒心機,對他這個當四哥的更是真心真意。
比同胞兄弟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越想越覺得過意不去的弘曆搶過酒壺,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當哥的不是,今兒就給五弟賠禮了!”說完,噸噸噸兩乾三大盞。
快到迅雷不及掩耳之盜鈴。
看得弘晝目瞪口呆:“四哥這是做什麼?明天還要大婚呢!你這喝法,萬一醉了,誤了吉時,皇阿瑪還不得踹死你?”
“是,是弟弟來找你不假。但,但我不是聽人說,少年兄弟肝膽相照,大婚之後有了自己小家、妻妾兒女等,就彆有心肝了麼?便想著找四哥喝點小酒談談心,作對兒一直情比金堅的好兄弟!”
弘曆笑罵:“讓你平日裡多讀些書,你總左耳聽右耳冒。情比金堅是這麼用的?”
“嘿嘿!”弘晝不以為意地撓撓頭:“管它如何用?橫豎四哥知道弟弟意思就成!不過,四哥剛剛說跟弟弟道歉?卻不知是所為何事啊!”
“額……”弘曆略頓了頓:“沒什麼,隻這一段奉皇阿瑪之命,對你有些嚴厲。好五弟,可莫怪為兄才是。”
“不會,不會!”弘晝擺手:“四哥放心,弟弟哪是哪等糊塗人?”
弘曆微笑,很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哥倆邊喝邊聊,到散場的時候,說好了的淺嘗輒止已經變成人均一壺。
當然七成進了弘曆肚子。
半醉之後,他整個人都變得感性起來。頻頻囑咐弘晝,連說男爺們兒尊重嫡妻是好事。但凡事有度,可不能模糊了尊敬與敬畏的界限,從好男人變成耙耳朵!
一句話說的,把微醺的弘晝都給起醒酒了:“瞧四哥這話說的,弟弟可是天潢貴胄、龍子鳳孫,哪能是那等怕福晉的窩囊廢?你彆看吳紮庫氏有把子好力氣,等閒須眉都比不過。”
“可到了弟弟麵前也照樣乖順,否則……”
“哼哼,弟弟可不是個慣福晉的傻爺們兒。侍妾、格格、側福晉,流水似的往府裡抬,還愁她不乖乖洗手做羹湯喚我聲好五爺?”
呼呼一夜酣眠,弘晝早就忘了自己吹出去的牛。
隻喜滋滋穿著□□鳳同和袍子往吳紮庫府上接親,而早上從側福晉榻上醒來的弘曆卻愁腸百結,每一個上麵都寫著個大大的怕字。
既怕皇阿瑪知他荒唐,又怕嫡福晉怪他不尊重。
有心懲戒高氏一番,卻話還未說出口,那廂就淚落如雨:“爺,婢妾真,真不是有心的。隻好心與您送醒酒湯,卻沒掙脫您的大力,沒抗住您需索……”
作者有話要說:弘晝:我不是,我沒有,福晉你看,為夫乾乾淨淨的!
弘曆:爺就陪五弟小酌了幾杯,哪想著……
側福晉高氏:爺,妾,妾能有什麼壞心眼?隻是心疼您,怕您酒醉傷身,哪曾想著……
乾隆後宮年表顯示,佐領翁果圖之女富察氏於雍正三年入潛邸為格格。也就是皇長子生母,被追封的哲皇貴妃。
雍正五年,冊察哈爾總管李榮保之女富察氏為皇子福晉,賜河道總督高斌之女為側福晉,戴敏之女黃氏為格格。
清朝皇子側福晉主要有那麼幾種,未有嫡福晉前先納側福晉,有嫡福晉後多年再指側福晉,或者因生子有功由皇子請封,皇上批準。高氏與嫡福晉同年,該是她先進府。感謝在2021-07-19 10:31:18~2021-07-20 08:5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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