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子精(1 / 2)

曆經多日錘煉,如今的阿音已經可以麵不改色地吞下咒靈球了。

兩位家主大人對於捉咒靈一事,比她還要積極,似乎把她吞食咒靈球的痛苦麵具當成了每日必備娛樂項目。

嗬,男人。精神世界已經貧瘠到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了嗎。

狂灌白開水的阿音如是想道,在心中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今天份的咒靈是禪院閣下捉來的,是罕見的精神係咒靈,所以阿音也沒推脫,說吞就吞了。

咒靈一如既往的長相感人,如油漆般慘白的外殼,挪動笨重的身軀時還會滴下淅淅瀝瀝的粘稠流體,又滑又黏,手感像極了洗麵奶。

於是阿音想了想,給它取名為大寶。

鬼殺隊的效率極高,他們在紫藤花家等待了一日半,阿音便遠遠瞅見了盤旋天際的黑色鎹鴉,粗啞的嘎嘎聲不絕於耳,不時口吐人言,為鬼殺隊隊員指引方向、傳遞情報。

“南南東——目標在南南東——”

五條合攏紙扇,一本正經地提議:“這隻烏鴉能烤來吃嗎?”

禪院:“五條,這是彆人家的私人財產。”

“可是我有點餓了。”五條歎了口氣,“要能燒烤多好啊。”

忽而,五條轉頭看向黑發的同僚,不知在思量著什麼。約莫一分鐘後,他不負眾望地吐出了狗言狗語:“禪院閣下好像有很多動物式神吧?我覺得脫兔不錯,不如我們吃烤兔……”

禪院麵無表情:“我覺得把你烤了也不錯。”

阿音本來在紫藤花家的大院門口等人,聽到兩人的日常互嗆,她不禁好奇地扭過頭。

“禪院閣下的式神?”

上一次她聽到“式神”這個名詞,還是在yys聯動的時候,她鞠躬儘瘁的禿頭晴明阿爸再一次十連墜機,遂憤而脫坑= =

“有的哦~”五條的語氣充滿了誘惑,就像那什麼誘拐孩子的歐吉桑,他俯身在阿音耳邊說道,“所謂的禪院家‘十影’呢,指的就是禪院閣下的十個影子式神,每一個都是動物形態,脫兔也是其中之一。是非常可愛的小兔子哦!”

阿音死魚眼:“哦,所以兔兔那麼可愛,五條閣下你居然想吃兔兔?”

五條:“……”

他委屈巴巴地癟嘴:“我也隻是說說嘛。影子又不能吃。”

禪院忍俊不禁,他握拳抵唇,輕咳了兩聲,眸中含了星星點點的笑意,看向阿音時,語氣登時柔和了許多。

“阿音很好奇嗎?”

阿音小雞啄米式點頭。

“好。”禪院惠手上結印,比出了兔子般的手影,他輕聲喚道,“出來,脫兔。”

從禪院腳下竄出的,一大團白色的毛茸茸……數量好多!

完全沒料到這個數量的阿音眨眼間被兔子淹沒,不知所措。

脫兔白毛無暇,眼睛紅彤,蹦躂到阿音的手上、肩上、頭頂、傘麵,熙熙攘攘擠成一堆,阿音一動不敢動,隻能瞪著一對瑪瑙般的紅瞳,任由兔子竄上她的身。

一隻兔子蹦到阿音的頭頂後就不動了,她隻能承受著兔子肥厚的重量,咽了咽口水。

落在禪院的視野裡,就是一大一小,同樣的白毛紅眼,眼巴巴地盯著他。

黑發青年微妙地停頓了一會兒:“……”

以前都沒察覺。現在驀一對比,阿音和脫兔還真有點迷之相似。

大可愛和小可愛,雙重的視覺衝擊。那邊的五條悟已經捂著胸口倒下了。

awsl。

………

當鬼殺隊的水柱,富岡義勇奉命來到紫藤花家時,見到的便是這副讓他都不由呆了幾秒的畫麵。

兔子,鋪天蓋地的兔子,填滿了整個不大的宅院,連落足都找不到地方。

而在兔子海洋的中間,是白發紅眼、撐著紫傘的少女……嗯?

富岡義勇看了看地上四處蹦躂的白兔子,又看了看白發紅眸的少女,眼神不由深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