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清醒了嗎(2 / 2)

“噗,彆用這種眼神看我嘛~”

五條悟好笑地擺了擺手,惠仿佛看變態似的目光紮在他的身上,他卻視若無睹。

五條悟甚至帶有一點懷念色彩,打量這四周的布置。

“這都是我幾年前造的了,這不是一次也沒有派上用場嗎。”五條悟示意他放鬆,“而且我現在的心態,和當初已經大不相同了,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他還是有理智的。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被逼到臨界點,他不會動用這種偏激的手段。

就算是他,也不願意見到阿音悲哀的麵孔啊。

惠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那好吧。”

凡事都要論果不論因,雖然五條悟建造這個地下密室的動機非常可疑,但他最終並沒有乾出那種事情。

隻要阿音還自由地活在外麵的世界,這就僅僅是一座普通的密室罷了。

到頭來,在惠身上起了作用。

“五條悟出品,質量有保證!”他笑嘻嘻地打了個響指,“惠,你可以開始了。”

“就算你被刺激到原地爆炸也沒關係,外麵是聽不到一丁點風聲的哦~”

隻是,他會不會留存下黑曆史的照片,那就不一定了。

惠:“……”

這個人還能再狗一點嗎?

不行,不能再聽他說話了。為防止自己年紀輕輕心肌梗塞,惠選擇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灌注在獄門疆上。

七十年前的禪院惠,那份咒力與他本源。

因而,當他嘗試著探尋咒物內深藏的咒力時,如魚得水般順暢。

天知道禪院惠當年對獄門疆做了什麼,這玩意兒一感受到他的咒力,頓時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嗡——

忽然,他觸碰到了什麼。

在不可視的咒物內部,無色陰雲刹那間蕩漾撥開,沉睡的核心一圈一圈擴散漣漪,回應來自外界的呼喚。

它漸漸升高,被無形的能量托起,隨即震破天空,散落一片咒力的碎屑。

“咯嚓。”

這股能量太過可怕,獄門疆為之微微顫抖,裂開了細小的縫隙。

禪院惠的咒力便從那道裂縫裡湧出,瞬間散在空氣裡,周圍的物件受不住這碾壓般的無形重量,牆壁龜裂,花瓶搖晃,連地麵都開始輕微震動。

五條悟嘖了一聲,“你可彆拆了我的房間啊。”

他張開了小型的“帳”,籠罩住了惠一人。

於是,四方皆靜。

那“帳”裡發生了什麼,惠究竟看到了什麼,恐怕隻有他一人知曉。

黑發少年如雕塑般佇立原地,四周狂暴的咒力亂流吹過他淩亂的發,他無動於衷,雙目緊閉,絲毫不受影響。

良久,他的睫羽忽而顫動,就像是被蛛網困縛住瀕死的蝴蝶,拚儘最後的氣力,輕輕一振。

然後,支離破碎。

淚滴無聲地從側臉滑落,落在心底,混成了血泊,染得殷紅。

他看到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

那股前所未有在心臟膨脹泣血的、幾乎將自己都絞殺的恨意,隔著薄薄的一層帳幕,親眼見證蝴蝶凋零的……無力感。

他啜泣,他哀求,他呼喊到嘶啞。

【五條,不要對她動手,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動手……】

魔怔般一次又一次回想,天塌下來都無法比擬的,千瘡百孔般的疼痛。

從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若是他們的生命不在那一刻終結,那兩個瘋子會不顧一切地拖著所有人陪葬。

選擇同歸於儘,是他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仁慈。

是他們保留的,唯一一點人性。

啊……是這樣嗎。

你看到了嗎,【惠】?

前世今生,你都是失敗者啊。

小型的“帳”外,五條悟似有所感,他微微抬頭。

“所以我說,不想起來對誰都好。”

白發青年輕歎一聲,咒力的光芒從指尖一閃而過,他撤離了“帳”。

環繞在惠周圍的,無從發泄的山嶽般的咒力,瞬間鎖定了仇恨的源頭,尖銳的殺氣刺向五條悟,咒力鋪天蓋地,像天穹裂變、怒海狂濤,連附近的空氣都為之停滯,撕開了細小的氣流。

隻為一個目的——將五條悟碾碎!

五條悟的聲音也低了下去。

“喂,我說你。”帶著微的不爽,“生什麼氣呢?”

嘩啦——

鏡花水月,轟然破碎。

無下限的術式,攏回了那些毫無章法,隻為發泄的咒力,將它們一縷縷梳順。

惠朦朧中抬起頭,眼角還未乾涸,他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臉龐,狠狠地將他砸向牆壁。

“清醒了嗎?還好意思發脾氣嗎?”

一絲冷意,染上了白發青年的嗓音。

“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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