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 21
在整個舞台表演完的時候, 當下的餘莫,是不知道自己會帶給下一周的觀眾什麼樣的感想的。
他隻知道在開始表演的那一刻,原本靜靜在台下等待在的那些躁動, 不安,緊張的心情, 都被興奮和快樂取而代之。
餘莫以前在出了意外以後, 想了很多東西,大多的其實都是在寬慰自己。
但現在他隻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所以餘莫這種因為回歸舞台油然而生的純粹快樂,也帶進了他的表演狀態,隻有自己真心也熱愛的東西, 帶入了感情的舞台,才能讓更多人為之觸動。
餘莫不知道自己在這一點上做到了幾分,但等一切結束後,他感到了滿足。
這種滿足在下了台後,讓他無心注意周圍人投來的種種目光。
路一川隻覺得他腳步都好像飄了幾分,和那聞過貓薄荷後勁沒過的樣子有幾分神似, 不免在後麵扯了他一把。
本來自己走的挺好餘莫給他拉的一踉蹌,扭過頭看著路一川:?
餘莫本來就生的好, 今天的妝更是把他的優點放大了幾倍,尤其那雙眼睛, 睫毛又彎又密,都遮不住瞳仁水一樣的亮,裡麵全是開心。
乍一下這樣回頭看人,莫名的就讓人心一軟, 被他的這種快樂所感染。
路一川:“額, 沒什麼,好好看路。”奇怪了, 他咋覺得耳朵又癢又熱的。
餘莫:“我?我怎麼了?我看路看的挺好的。”他又不是近視。
感冒才好的夏萊新一下台,就一直在小聲咳嗽,小豐剛給他拿過水,他拿到還沒喝,就跟著開口附和餘莫的話:“咳咳,就是,咳。”
端的是“身殘誌堅”,倔強的為他莫哥站隊。
路一川覺得夏萊新都要成餘莫的應聲蟲了,極為無語,他可不想這時候和他爭,等下顯得他像欺負病人似的。
夏萊新卻沒在乎路一川的無語,把自己手裡的水拿給餘莫:“莫哥要喝嗎?”
他自然看出今天的餘莫心情很好,也感覺到了今天舞台表演時餘莫的不一樣。
說實話,邢回拉那樣餘莫上來時,他心情有了奇怪的震動。
一直在他心裡麻木的某種情愫,仿佛被就此喚醒,告訴他該跟隨什麼開始走了。
很奇怪,那一刻,他能夠感覺身邊路一川等人的狀態和自己好像差不離。
雖說一起工作生活了兩年,在舞台上對隊友的狀態會有感知,但那一刻的感覺卻很奇怪,是共鳴嗎,像有什麼把他們連結在了一起。
這個說法實在有點惡心,夏萊新隻想了一會兒就把這個想法丟到腦後了。
他的水剛遞到餘莫麵前的同時,另一瓶水也遞到了餘莫麵前。
林瓊表情還是那樣,安靜中帶點靦腆,聲音也低低的,對夏萊新道:“不用了,小莫哥喝這個就可以了,萊新哥先喝自己的吧。”
應斯年低笑了一聲。
邢回表情沒什麼變化,隻多看了眼林瓊。
餘莫看看夏萊新,又看看林瓊,最後自然不好去用病人夏萊新的水,拿過林瓊給的,道:“對,你病剛好,多喝點,不用照顧我。”
應斯年笑什麼啊,他不貪夏萊新手裡那一口水。
夏萊新握著水瓶的手微緊,不過一瞬,他又露出笑容來:“好。”
回後台的路上,碰到了他們這次PK的對象,一個雙人組合,曾經也是二線的,近兩年人氣卻下滑的厲害。
因為沒什麼交集,大家也沒怎麼停下交流,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餘莫也一樣,不過卻沒想到肩膀被刻意的撞了一下,倒是不疼,感覺像無意的,可是他明明記得距離不應該會撞到才對。
他茫然看過去,卻撞上一雙滿是嘲諷的眼,不過一瞬,對方眼又看向了前方,走過了餘莫身邊,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餘莫滿頭問號,這誰?我得罪他了嗎?
他站在那裡,本來因為舞台整個人情緒正有點嗨,所以惡意撲了一臉,人還沒反應過來,略有點遲鈍的跟著那個人的身影半轉了個身,看著對方的背影。
餘莫忽然停下了,路一川等人一開始還沒察覺,直到察覺餘莫沒跟上後都停了下來。
要是擱以前,他們就算覺得餘莫掉隊了,也不會第一時間停下來。
可是這會兒就和有什麼開關在身上一樣,讓他們下意識的做出了同步的舉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第一時間就有了停下的意識。
看的一些以前接觸過他們的節目工作人員隻覺得驚奇:怎麼好像餘莫和隊裡人的關係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他們作為幕後的,知道的自然會比粉絲更多,G.N.Y內的餘莫和隊友合不來的事情,他們感覺的更明顯些,倒也不是那種像一些團會吵架打架的樣子,但彼此對彼此的態度都挺生硬的,不像生活在一起一個團的人。
“怎麼了?”他們見到隊長邢回開口問,看著還是和以前一樣略有點冷淡的模樣,卻在發現餘莫在那兒楞楞看著彆人背影時,眉頭好像皺了一下。
餘莫聽到邢回的聲音,轉過頭,頓了頓道:“沒什麼。”
雖然他覺得對方的行為不像是無意的,但單憑他自己的感覺,也很難和彆人說明這件事是故意的,更何況隻是被撞了下肩膀而已。
路一川伸手去拍他的頭,沒拍到就被餘莫躲開了,他嘖了聲:“我看你今晚是興奮過頭了,腦子還負荷的了嗎?”
明明應該是關心的話,可是聽著像覺得餘莫腦子不太好。
餘莫看了眼路一川,邁開步先走:“你去給自己的嘴巴上個保險吧。”
夏萊新略有點不爽,還是不忘問:“上保險乾嘛啊咳咳,一川哥的嘴有什麼值錢的嗎?”
應斯年卻像聽懂了什麼,看著餘莫的背影笑了。
餘莫:“我怕他有一天不注意,嘴會被人打。”
路一川一開始還傻乎乎地以為上保險,真是是餘莫在誇自己,結果聽到這裡,才聽出他是在講自己嘴太欠會被打。
周遭有人悶笑,覺得G.N.Y的隊員鬥嘴還挺有意思。
好像也沒人再記得剛剛餘莫突然掉隊事情了,走在最後的林瓊卻抬起一直低著的眼,望著方才二人團消失的方向。
餘莫因為有點在意,回到休息室就拿起手機搜了搜方才二人團。
撞他的那個人叫秦之敘,搜到的信息來看,兩個人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集,如果非要講的話,那可能就是兩年前G.N.Y剛出道沒多久,和秦之敘有過一次同台表演過。
不過那次也是一個半場後半場,同鏡頭也沒有一個,那隻可能是私底下發生過什麼了。
網上搜羅不出什麼信息,又不能問隊友,記憶裡也沒有,餘莫最後還是不知道之前和秦之敘有什麼恩怨。
隻能說,“餘莫”這留給他的半拉記憶,有夠讓人頭疼的。
以後要是碰到一個有過過節的,怕不是都要這樣猜謎一次,餘莫覺得自己的腦力實在不夠用。
餘莫在苦惱之餘,也在跟著夏萊新他們看休息室TV上秦之敘他們表演的舞台。
怎麼說,對比他們新歌的舒緩治愈,是有點狂野的成人風格,尤其秦之敘,眉峰高又鋒利,方才餘莫覺得他看自己那一眼嘲諷都能看出人脾氣不大好,台風確實也凶,但確實也是一種特色,全開麥的實力,不難看出僅憑兩人兩年前為何能躋身二線男團,但為何這兩年人氣下滑的這麼厲害?
兩年前這個時間點實在微妙的很。
餘莫因為想的太入神,於是目光直勾勾盯著TV上的畫麵久久沒挪動,看上去像為畫麵而固定了目光。
好死不死,他盯得最久那裡,是秦之敘的單人鏡頭。
等餘莫回過神,就發現夏萊新幾個人都看著自己,徐玉良還露出一副有點心痛的表情。
餘莫:“怎,怎麼了?”
他就入神思考了一會兒,發生什麼了?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餘莫問:“難道是現場觀眾反應太好了?”
所以把他們的舞台比下去了嗎?
“是啊,‘現場觀眾反應’太好了。”應斯年聲音帶笑,慢慢地重複了餘莫講的後麵話,隻是他用的是陳述句,肯定了這個說法。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餘莫總覺得他的笑不是笑,聽的有點陰陽怪氣,反而讓人很想給他腦袋來一下。
這樣不好。餘莫覺得自從穿到這個團,他好像有點“思想暴力傾向”了,實在不太妙。
怎麼了,他這不是問問而已,又不是故意唱衰自己隊的舞台,他也對他們的舞台很滿意啊。
見餘莫表情變了變,夏萊新雖然也有點不爽,但他現在是誰讓餘莫開心都不行,更彆提是應斯年這個容易氣死人不償命的,萬一把餘莫氣個好歹來怎麼辦,於是他接道:“好就好唄,莫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餘莫知道他前一句是幫自己懟應斯年,後一句就聽不懂了:什麼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乾什麼了我?
路一川真的受不了了,撓了撓頭對夏萊新道:“夏萊新,你現在能不能不要隻會站餘莫對?等下慣的他沒邊了。”
當著他們的麵今天能對著對手團看的入神,明天呢?
有什麼好看的,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這種類似的舞台,用得著那麼認真入神麼。
夏萊新無聲冷哼一下:“我樂意。”
餘莫更懵逼了,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什麼啊怎麼就慣的他了,他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最後也就是邢回說了句餘莫聽懂的話,不過他也就說了五個字。
“彆吵了,安靜。”
隻是說就說,看他乾什麼,他又沒吵,就說了一句而已。
餘莫避開邢回的眼神,心裡忍不住犯嘀咕:真是城中失火,傷及池魚。
第22章 Chapter 22
餘莫沒搞明白以前和秦之敘有過什麼過節, 更沒搞明白氣氛後來怎麼成了那樣。
但他隻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隻是個無辜的魚。
回宿舍的時候,餘莫在地下停車場被林瓊叫住了, 看林瓊欲言又止的表情,餘莫也不知道心領神會了什麼, 讓路一川他們先走, 自己則和林瓊停了下來。
夏萊新走前嘀咕:“有什麼話還要躲著人說,我看他就是鬼鬼祟祟的,”
說是嘀咕,實際上大家都聽到了。
餘莫略有些尷尬的看了林瓊了一眼, 不知道夏萊新怎麼就對人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敵意這麼大,明明這裡林瓊也沒有像劇情那樣成了應斯年的助理,他還哪兒來這麼敏感,著實讓人看不懂。
餘莫自然不知道,要是林瓊成了應斯年的助理,夏萊新反而還沒有這麼多心。
其他人倒沒有表現出什麼, 彆說個人助理和藝人有些話要談本來就很正常,他們隊之間的關係也不是比親兄弟還要好, 本身也不是什麼談話都能當彼此的麵講。
“好了,你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餘莫見人都走了, 才耐心的開口問道。
林瓊卻沒吭聲,從背著的包裡拿出IPAD,在屏幕上劃拉幾下,給餘莫看。
餘莫好奇的瞄了幾眼, 馬上關掉:“這, 你怎麼?”
他震驚的說不出完整的話,本來就圓的眼睛瞪的更圓了, 林瓊悶不吭聲又點了什麼給餘莫看。
餘莫馬上做了個“stop”的手勢,對著一臉“怎麼了”的林瓊:“你,給我看這些乾什麼?不對”
餘莫表情嚴肅了幾分:“你怎麼會有這些的?”
林瓊還是那副乖順的模樣:“小莫哥不是被欺負了嗎?我覺得應該給那個人一點教訓,所以就去搜羅了這些。”
聽著這話,餘莫還以為自己是什麼黑澀會的,林瓊就是那個給他打下手的。
“你看到了?”餘莫有點懵。
林瓊點點頭:“走廊上,那個男人不是故意撞了你嗎,我看到了。”
他本來就是保鏢出身,觀察力比常人更加好,更彆提他是把注意力一直放在餘莫身上的。一開始被白越瀾挑到餘莫身邊做助理,雖說有些大材小用,但看著餘莫懵懵的表情,他覺得也不是那麼誇張。
畢竟餘莫看著實在有點好欺負,確實需要被人好好保護。
餘莫緩了緩:“可是,你一個普通女不是,一個普通助理,為什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搜到這種比較隱秘的東西?”
那上麵的聊天記錄還有視頻,很明顯就不是在外麵能看到的。
林瓊搖搖頭:“小莫哥,你錯了,我不是一個普通的助理。”
就在餘莫都以為他可能要揭露什麼炫酷的真實身份,例如黑客什麼的,林瓊卻和他說:“我不是小莫哥你的助理嗎,怎麼會普通。”
這話講的,我可沒有這麼厲害。
餘莫明知道他在和自己打太極,可是又知道既然林瓊敢這樣睜眼說瞎話,就說明對方完全沒打算和自己解釋清楚自己怎麼有這些東西。
餘莫又不可能硬逼個想給自己出氣的女孩子說真話,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彆,我可沒有這麼牛逼。”
然後就見林瓊笑了。
這還是林瓊來到他身邊以後,第一次笑,以往他總是一副默不作聲,安靜體貼的助理模樣。
可是哪怕他以後再安靜靦腆,餘莫都不會把他當做一個簡單的助理看了。
誰家簡單的助理能為了藝人出口氣,轉頭就能挖到人家私料?還是這麼一副不是什麼大事的表情告訴他。
林瓊停下笑,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其實小莫哥也不用太把那個人放在心上,不過是個失敗者無能狂怒而已。”
要說起秦之敘和“餘莫”的恩怨,其實也挺簡單的。
秦之敘有一個弟弟是在“餘莫”公司當練習生的,性格比秦之敘溫柔許多,也可以說溫柔到有點懦弱,也就是兩年前,因為出道壓力太大,最後沒出道時精神崩潰疑似自殺過,不過被救下了。
公司自然對此有徹查,當時導致秦之敘弟弟崩潰的主要原因,其實來自當時他所在的練習班的其他幾位練習生欺壓,日常的奚落,語言的暴力,最後出道的落選也就成了最後的稻草。
這一切一開始與“餘莫”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好死不死,那會兒他還待過秦之敘弟弟所在的練習班,雖然是臨近出道前幾個月才進的,霸淩事件和他沒多大乾係,畢竟“餘莫”那時候眼高於頂,誰也不熟。
不過偏偏他前腳剛空降成為G.N.Y的男團成員,後腳待過的練習班就有人因出道失敗自殺了,調查後雖然主因是霸淩事件,和“餘莫”也沒關係,但身為親人的秦之敘當時剛聽到公司說出調查的緣由時,卻認為隻是弟弟所在公司是在包庇“餘莫”。
一個不能出道精神崩潰的練習生,一個前途明亮內定的新男團成員,秦之敘覺得公司會保誰一目了然啊。
這樣想的秦之敘咽不下這口氣,即便公司已經把霸淩的練習生都辭退了,他越偏執的認為公司這樣是為了保住後麵的“餘莫”,於是這樣糾纏來糾纏去,餘莫的公司也煩了,讓秦之敘自己調查出證據再來。
也是因為秦之敘的行為,“餘莫”出道後,團內粉圈才隱隱約約有“餘莫”不僅是空降兵,似乎練習生時期還霸淩練習生的聲音,因此部分相信了的團粉才對他更反感一點。
隻不過本身也沒有任何證據指向“餘莫”,當初公司後續又處理的好,到底最後也擴散不了什麼。
秦之敘的公司也怕他這樣得罪了餘莫背後的人,加之這件事讓他們感覺秦之敘實在不服管教,秦之敘後來自然就沒被力捧,資源一少公司有意打壓,秦之敘才走到今天這樣。
後來秦之敘的弟弟被救回來,人也清醒了不少,大概也是和秦之敘說了什麼,秦之敘才沒再鑽牛角尖。
不過他始終認為“餘莫”這種空降兵,是對他和弟弟這種辛苦練習等待出頭人的侮辱。
而且“餘莫”出道那年,和秦之敘有過一個舞台的交集。那時候在後台,因為一前一後等待,所以秦之敘看到“餘莫”在麵對外麵粉絲的出場前熱情的呼喊聲,露出了有點厭煩的神情無聲說了句好吵,對“餘莫”印象簡直跌到了穀底。
不過這個細節林瓊自然是沒查到的,這個隻存在於秦之敘的記憶裡,所以他再見到餘莫,隻想嘲諷兩年前對那些熱愛不屑一顧的人現在卻成了團內人氣最低的。
而餘莫聽了林瓊說完以後,思索了好久,心大的很:“既然誤會都解開了,不是我霸淩的他弟弟就好。”
不然如果真的頂著個曾經的霸淩者的身份,餘莫實在有點心慌。
還好原來的“餘莫”隻是有些自私自我,但卻不是一個十分道德敗壞的惡人。
“但是他很明顯對小莫哥你成了出道一員很不爽,所以再見都要欺負你,這樣不好,因為就算不是小莫哥出道,其實也輪不到他弟弟。”林瓊看餘莫抓不住重點,還提醒了他。
他的音量不大地闡述自己的想法,說出的話卻很犀利。
“不爽就不爽吧,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見林瓊不太讚同的表情,餘莫拍拍他的肩膀,不過記著對方是女孩子,所以就輕輕拍了兩下就收回來了:“撞了下肩膀而已,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他還能把我撞碎了嗎?那算什麼欺負。”
再說了,既然知道了前因後果,再碰到秦之敘還這樣的話,他也是會反擊的。
餘莫放下了一個疑惑,不由得眉目都更舒展了,他下意識的伸了個懶腰,發覺林瓊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才又站直了:“你也辛苦了,不過以後彆把給人一點教訓放在嘴邊,你”
餘莫剛想說你可是個女孩子,彆弄得好像黑澀會似的,想想又憋了回去,黑澀會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噢。
“反正你要懂得保護自己,不能亂查一些東西。”
餘莫覺得他查這些肯定不是用正當方式,還是這麼短的時間,但因為林瓊的態度,他又莫名直覺對方是保護自己,所以也就不追問太多。
他自己也有秘密,所以他不會堅持探究彆人的秘密,尤其他知道那個秘密並不會傷害他。
林瓊聽了,點了點頭,聽懂了餘莫話裡的意思,隻覺得餘莫傻的可愛。
查這些東西,甚至不需要白家,隻需要稍稍動用一下他自己的關係網,就有人為他去做,但餘莫卻擔心他會因為查這些東西而引火燒身,怎麼能說不可愛。
就像小貓咪會擔心老虎會受傷一樣。
林瓊看著餘莫的背影,把IPAD放回了包裡,轉身上了車。
餘莫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秦之敘之間的“恩怨”,覺得沒有什麼大問題,可以稍微把這個問題放一放。
直到他轉天被安排上了節目,站在遊輪邊的岸上,還看到了同樣來參加的秦之敘時,隻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沒得說。
“怎麼了?這還沒去島上,就緊張起來了?”這時旁邊還傳來應斯年的聲音:“還是你暈船?”
後半句,他是微微低頭,聲音放小一點說的。
“不是。”餘莫揉了揉看到秦之敘瞪大的眼睛,剛下車這樣直接被陽光照的有點睜不開眼睛。
應斯年看看他的動作,又看看方才和餘莫對上視線的秦之敘,微微笑,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那看來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秦之敘瞪過來。
應斯年卻手插著褲兜,衝他友好的笑笑,抬手擋了擋餘莫的眼睛,像給他擋陽光,又像是擋住對麵的秦之敘:“好了,那我就幫你擋一下吧。”
餘莫還在揉眼睛,以為他在說太陽:“啊?謝謝。”
那邊到了現場,卻被保安圍欄擋住的粉絲一直在喧鬨,等到餘莫開始揉眼睛以後,更是爆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各種“崽崽啊”“美人寶貝”“好可愛”等聲音此起彼伏。
等到應斯年體貼地伸手後,有一部分粉絲的表情簡直可以說是激動的快暈過去了,互相掐住手臂,又忙不迭的拿起手機相機拍攝。
秦之敘看著餘莫停下揉眼睛的手,一邊轉過頭,衝著那邊的粉絲揮了揮手,馬上收獲一片愛的尖叫。
“老婆崽崽衝我揮爪了!媽媽愛你!”
餘莫:?什麼
秦之敘冷眼看著,本以為餘莫轉回頭,背對粉絲的時候,又會露出那種不耐的神情,卻發現他彎著眼,嘴也抿起帶點笑,像不好意思。
他看著,忽然視線被遮擋,隻看到應斯年的背影,把餘莫的臉幾乎遮了個乾淨。
等要上遊輪之前,應斯年都沒怎麼挪動位置。
坐到遊輪上,知道另一組嘉賓會坐另一條遊輪,餘莫點了點頭,想到這次拍攝的目的地,還有點小期待。
雖然說這次可比上次的條件更差點,完全成了野外生存,到時候五個人可是要在島上進行五天五夜的錄製作,但作為以前看過不少孤島求生類書籍的餘莫,對此的興致卻很高。
而且節目組選擇的島,自然是考察過的,有太危險生物之類不定因素的島肯定不會納入拍攝,所以也不需要太緊張。
應斯年見他有點興奮:“到時候肯定要我們自己搭帳篷了”他突然問:“餘莫,你會搭帳篷嗎?”
餘莫被他問的想了想:“啊?不會。”
應斯年笑了笑:“太好了。”
餘莫不知道太好在哪裡,結果就聽應斯年道:“我會,所以”
“你要拜托我教你了。”
餘莫:原來你的太好,是我不太好的意思啊。
秦之敘本來壓根不想關注對麵餘莫,隻是這兩個人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尤其是應斯年,他總覺得他講話像圈成一個套,就等著彆人下去。
而有些人,在那裡想了想,像是在這個套旁邊試探了試探,自覺沒什麼問題就特彆乾脆的跳進去了。
餘莫:“好,拜托了。”他可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
見應斯年聽到回答,朝自己看了一眼,秦之敘:。
第23章 Chapter 23
節目組選擇的海島, 自然是事先勘察過的,餘莫下了遊輪,就環視了一遍周圍的環境, 看上去是比較原生態,沒有太多人為改造過的痕跡, 但具體情況誰知道呢。
他摘了在遊輪上戴上的帽子, 海風吹過,微卷的黑發變得淩亂了些,臉頰邊幾縷過長的拂過到唇角,那點黑痣若隱若現, 便容易引得人更在意一些。
餘莫沒太在意被吹的有些亂的頭發,隻環顧著四周,眼中流露幾分新奇。
節目組隻準許他們帶一些餅乾和換洗的衣物,電子產品等物件一概上交。
野外求生麼,自然是不許有太多娛樂便利的。如果缺什麼,隻能是按照節目組的要求完成任務, 找到東西才能用。
這些規則餘莫都已經在參加前知曉了,所以手提著那個輕輕的背包, 隻看著第二艘遊輪到的三位女明星,被節目組從包裡收走一大堆不能留下的東西, 連應斯年和秦之敘也被收走了一兩件東西。
不過也不是他們完全不懂規則,有人是帶了點僥幸心理,但一方麵還是為了能有節目效果。
和節目組拉拉扯扯討價還價一番,隻要不太過也不會損害形象, 剪輯一下也是節目分量。
餘莫也就參加過一次節目, 自然還沒有什麼節目效果的意識,隻想著乖乖遵守規則, 看到他們那個樣子才有一點點明白了,為什麼看他真的幾乎啥也不帶時,林瓊的表情有點欲言又止,還反複和他確實真的不放什麼東西了嗎?
殊不知林瓊想的隻是餘莫怎麼就這麼聽話,實在讓人擔心。他以前做保鏢的訓練項目裡也包括了如何藏匿東西,所以如果餘莫想“作弊”一下他是可以幫他的,誰知道餘莫一臉正直地回答他:“不放啊,不是其他的不讓放嗎?”
那樣子,讓林瓊隻能住嘴點頭,心裡表示你這麼可愛,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現下看著其他人都被收了點兒東西,唯獨自己的包被看了幾眼就還了回來,餘莫想自己在這部分怕是沒什麼鏡頭分量了,卻不知道他這幅乖模樣做背景也是賞心悅目的。
他看著其他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像在發呆,提著包沒事可做的看著大家。
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人讀出了一種“為什麼不帶我玩兒?”的感覺。
應斯年把不合規的東西給了節目組,見餘莫這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
可能是怕餘莫不喜歡,所以手指隻是輕輕壓在他的發頂摩挲,很有分寸的親近。
但餘莫知道,不管應斯年喜不喜歡“餘莫”,他在彆人麵前都能裝的出一副關係不錯的樣子,餘莫也不奇怪,何況這可是在節目上。
見餘莫雖然沒躲,但多少有點無動於衷的意思,應斯年手頓了頓,又摸了下才止住了動作收了回來,表情還帶笑。
秦之敘隻覺得這個團的人一個比一個虛偽,心裡嗤笑一聲。
收東西的環節過去了,節目組的人就要回遊輪上去了。
這個野外生存的節目和其他節目不同,為了拍攝效果,跟拍的並非是工作人員而是機器,機器會因為設定好而跟著嘉賓們拍攝,而節目組會在遊輪上控製這些機器。
除了跟蹤拍攝的機器,節目組也事先在島上一些地方安裝了固定的攝像頭。
所以說等到開始拍攝以後,遊輪會離島有一點距離,這個島上隻會剩下六個嘉賓。
等沙灘上隻剩下他們六個人的時候,每個人拿著收到方才抽到的唯一一張紙條,落在鏡頭裡,很有被丟在孤島生活的氛圍了。
餘莫看著自己紙條上寫的話,知道自己第一個任務就是找到節目組藏在島上的鍋。
還以為會更艱苦一點呢,比如他們吃的東西直接用樹枝串一串烤來吃就好。
餘莫不知道的是,以往確實如此,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抽到過這個紙條。
畢竟塞了將近一千張的紙條的箱子,就這麼一張紙條。
不知道自己很歐的餘莫自言自語:“居然還有鍋能拿啊。”
——是啊寶,我們也是頭一次知道這個狗節目還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麵呢
——笑死,曾經節目組負責人還說過他們有準備好的工具,隻是遺憾沒人抽到過那些千分之一而已
——就是你了,千分之一的餘貓貓!把幸運值帶給媽媽吧!
餘莫自言自語完,就和應斯年他們交流信息,知道他們抽到的有帳篷,心裡就放下心來。
“那我們現在去找吧。”餘莫躍躍欲試,就想按照紙條上的提示去找東西。
應斯年拉住他,給了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樹枝,還挺結實:“拿著這個。”
雖然節目組應該事先勘察過,島上沒什麼太危險的生物,但有個東西防身總是沒錯
餘莫拿著像根棍子一樣的樹枝,點點頭:“謝謝。”
應斯年聽到他的道謝,正想說什麼,那邊走來的女嘉賓孫茵雪有些怯怯的問:“我能和你一起找嗎?”
既然野外生存,節目組自然也是允許他們各自組隊的,隻要他們自己本人同意就行。
更何況三男三女,本身也奔著讓他們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安排的。
不過組隊人數隻能兩個人,中途如果想和另外的人組隊,也可以,必須和之前組隊的那個人解除組隊關係。
所以這節目也總能見到“修羅場”場合,也是一大特色。
一般來說麵對女嘉賓剛開始的組隊邀請,男嘉賓是不會拒絕的,畢竟不管現實生活裡如何,在節目裡都得體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紳士風度照顧一下女士。
應斯年看了下餘莫,誰知道餘莫沒看自己,正看著孫茵雪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眯了下眼,心裡難得有點無奈,隻好答應了孫茵雪的組隊邀請。
本以為在遊輪上的暗示,能讓餘莫知道自己想和他組隊,畢竟既然想和他學帳篷的話不應該是要想著和他組隊嗎?結果餘莫好像完全沒get到。
給餘莫遞樹枝的時候應斯年就想開口邀請組隊了,誰知道孫茵雪卻早了一步開口。
反正等下也能解除組隊,應斯年想了想答應了。主要是應斯年總覺得自己拒絕以後,孫茵雪向餘莫發出邀請,而且他看餘莫望著孫茵雪,多半是不會拒絕,他並不太想給孫茵雪這個機會。
餘莫卻隻是看見孫茵雪走回來時看了看自己,看了看應斯年,似乎短期內權衡了一下什麼,有些忍痛的放棄了自己,最後對著應斯年發出了邀請。
大約是看他和應斯年的體型上,覺得應斯年更有安全感,就是不知道孫茵雪和應斯年走的時候那個遺憾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孫茵雪遺憾放棄了更心動的餘莫,畢竟如果和餘莫組隊,她總覺得她會自己包攬一切啥都不好意思讓餘莫乾,但她經紀人說了,這次上節目讓她扮柔弱點,畢竟她最近演出的角色還在播呢。
孫茵雪本想把應斯年當成襯托她柔弱的工具人,誰知道兩個人組隊後,應斯年看著紳士溫和,實際上該讓她乾的一件也沒多幫。
隻能說,兩個人很明顯都把對方當做了一個可用的工具人,這就是後話了。
餘莫看著那邊組隊離開的一對女嘉賓,又看看對自己不甚友好明顯沒有組隊打算的秦之敘,撓了下臉,
他也沒打算和誰組隊,不如說他更喜歡一個人行動探索呢,這樣也正好。
餘莫一手拿著紙條,拿著那個護身的樹枝就往島裡走,屬於他的拍攝的機器跟在他旁邊,時不時轉個向,像是多角度拍攝他。
方才沒怎麼去注意這個的餘莫,好奇的湊近了臉:“哈囉?應該拍的很清楚吧。”
他還想伸手戳戳這個圓溜溜的機器,不過手剛抬起來,機器就往後退了退,還繞著餘莫轉了一圈,好像和他玩了起來。
看著這個挺靈活的機器,餘莫忍不住笑了笑,上唇掀開,一點潔白的牙齒露出,有幾分孩子氣的笑容。
那頭遊輪上看著屏幕的節目組人員,看著方才懟的這麼近還這麼好看的餘莫,不由感歎了聲,見餘莫有點好奇寶寶的動作,還故意操控著機器逗了下餘莫,見餘莫笑了,也都露出了善意的笑聲。
——笑死,怎麼和逗貓似的?
——嗚嗚嗚我們貓貓好奇寶寶的樣子太可了,麻麻也想逗逗貓貓!
餘莫和機器玩了一下,還記得正事,跟著紙條裡給提示給的鬼畫圖,去找鍋。
其實當餘莫拿出紙條的時候,觀眾都傻了。
這提示畫的是啥,工作人員是拿左手畫的嗎?深深感覺到了拿這口鍋的艱難。
抽到是一說,能不能找到好像就是另一說了。
餘莫卻好像一點沒想吐槽這鬼畫圖,看得賊認真了,瞪圓了眼睛把紙條擺在眼前盯了老半天。
旁邊的機器好像也停滯了一樣,拍著餘莫,讓大家一同圍觀餘莫認真的模樣。
配字:貓貓不解.JPG。
過了會兒,餘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雖然大家也不知道他從那個鬼畫圖裡悟出了什麼信息,反正這孩子就環視了一下環境,對著一個方向走了。
大家都以為他要在林子裡七拐八拐的找不到路,誰知道他腳步自如,偶爾停下看看周圍,雖然會因為一些聲音動靜露出些許警惕的表情,但整體看著很有想法,一點兒也不茫然的樣子。
餘莫有時候還煞有其事的拿著紙條對著機器解釋:“看,就是這裡,因為這裡和這裡都對的上。”
而看著他解釋的觀眾們隻顧著看臉了,孩子在講啥?不重要,反正我們也看不懂。
——嗯他好像真的想教會我們看懂這張鬼畫圖的樣子
——這樣看,餘貓貓野外生存能力也不錯啊
——所以我老婆其實是隻小野貓,捉回去斯哈斯哈
餘莫把這個當成解題冒險,一門心思的找鍋中,重點是有了鍋,釣了海魚能燉魚湯呢。
等到餘莫停在一棵大樹下,說了句:“就是這裡了吧”的時候,屏幕前的觀眾還很懵逼。
啥就這裡了?鍋在哪裡?
順著餘莫仰頭的動作,機器也隨著轉動,拍攝到了樹上用繩子綁在樹乾上的一口鍋。
大家感慨餘莫這神奇的看懂鬼畫圖的能力,餘莫卻在自言自語:“有點高啊。”
他說著,拿著手上那個樹枝往上夠了夠,遺憾的發現這樣也隻是堪堪碰到,要把鍋弄下來是不可能的,畢竟那鍋看起來被綁的死緊。
觀眾就看著餘莫正苦惱呢,突然像是聽到什麼,就看到餘莫受驚似的猛地一回頭,手上的樹枝也順勢跟著往下一揮。
“啪”,並不算輕的,一下打在了來人的肩膀上。
餘莫看著對方表情很明顯抽動了一下才恢複的樣子,把打到人的樹枝收回來,打哈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野獸呢。”
秦之敘挑起一邊的嘴角笑了一下,笑意卻不達眼底,看上去有幾分不羈的野性:“哦,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餘莫覺得,比起島上不知道會不會竄出來的野獸,麵前這個人對自己明顯不友好的人更危險一點。
“要拿那個鍋?”秦之敘瞥了眼樹上的東西。
餘莫點點頭。
秦之敘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你拿不到的。”
看到他的動作,餘莫怎麼會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有點無語。
嘲笑彆人的身高是不禮貌的,這個人不懂嗎?而且他隻是沒有他高,並不是矮好麼。
餘莫已經開始考慮了,等把鍋拿下來的時候,要不要照著秦之敘的腦袋來一下(不是
不想和秦之敘浪費時間在鬥嘴上,餘莫隻惦記著他能煮湯的鍋。
可惜鍋在樹上,想背也背不得。
節目組這個放的地方選的也是沒誰了,餘莫思忖了下自己跳起來能夠到多少,又放棄了,再看了看樹身上的刺,用手試探的碰了下,果斷收了回來。
再怎麼有嫌隙,這也是在拍攝,秦之敘自然也不能乾看著,見餘莫的動作,覺得他大概是細皮嫩肉所以畏手畏腳的,繞過他抬腳就試著去爬樹,結果他沒餘莫那麼小心仔細去看了樹身上的那些小刺,手一抓上就被紮了個結實。
餘莫就看著秦之敘身子一頓,又是一聲不吭的收回手。
原以為不用提醒,秦之敘自己看的出來,結果秦之敘和路一川一個樣兒,眼不怎麼尖,心又大的很。
這邊餘莫在心裡想著,那頭秦之敘皺著眉,看著這爬不得的樹。
餘莫知道他對自己沒什麼好感,哪怕誤會解除了,好像還帶著另外的偏見。
換做以往,餘莫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對自己態度怎麼樣,可是現在單憑自己又不能行,必須和秦之敘合作才行,當然,秦之敘如果想用這個鍋,也是一樣要幫他的。
於是餘莫開口:“不要自己琢磨了,我有一個辦法。”
秦之敘繞過來,看著他,問:“你有什麼辦法?”
他也不是拎不清的人,這個時候合作自然是比個人喜惡重要的。
“一個人身高不夠,兩個不就行了?”節目組特意把樹放這種樹上,擺明了就是讓人不能爬樹,那自然就不可能一個人完成了。
餘莫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高:“加起來應該夠了。”
秦之敘挑了下眉:“你想讓我把你背起來?”
餘莫點了點頭:“準確來說”
他笑了笑,不知道怎麼,秦之敘品出了點兒不懷好意。
“是我坐到你肩膀,你把我扛起來。”
“我也不算特彆重,聽說秦先生經常舉鐵,下盤和力氣都不錯,這個動作行嗎?”
餘莫沒覺得秦之敘行,他就是故意這麼問埋汰他,誰讓他剛剛嘲笑自己身高來著。
結果大家隻看到他笑著對一個男人問行不行,彆說秦之敘愣了下,看的一眾觀眾lsp心態發作,直接想歪了。
這不是天然誘什麼是天然誘?
——行行行,對著美人老婆什麼都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老婆出門在外居然問彆的男人行不行,我醋了
——臥槽老秦急死我了,行不行啊能不能A上去,你不行我可就上了
——秦之敘行不行我不知道,要是美人餘這麼問我我肯定能行!
第24章 Chapter 24
餘莫是覺得秦之敘不能行的, 畢竟這個動作的難度可不小。
他等著秦之敘拒絕之後,自己再說下一個辦法,結果秦之敘看著他, 半晌蹲了下來,隻簡短說了句:“上來。”
語氣還稍稍帶了點不耐, 餘莫聽出來了, 可是再不耐,他還是同意了餘莫的辦法。
餘莫顯得有點驚訝。
主要沒想到秦之敘這還真的同意了?
彆的不說,餘莫覺得秦之敘對自己的力氣挺自信的。
見他沒動,秦之敘扭回頭來看他, 看出他的猶豫來,知道他在質疑自己的力氣還在擔心,心裡不大舒服:“摔不著你,還是你想換你來背我?”
雖然餘莫認為他和秦之敘真沒什麼仇,但看秦之敘之前的表現,餘莫還是有點擔心秦之敘這個人在節目上會不會“公報私仇”。
畢竟從林瓊那裡聽來的信息, 秦之敘這個人好像挺不可控的。
說到不可控,餘莫覺得秦之敘好像比自己更適合G.N.Y, 因為他的隊友也都是這個德性。
聽他保證了,餘莫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但想著他那個的鍋,還是上去了,還不忘小聲地說一句:“如果覺得力氣不夠你就把我放下來啊,彆硬撐。”
彆硬撐, 結果把他摔下來了, 這其實才是餘莫的全部意思。
秦之敘聽到他上來後還低下頭來在自己耳邊小聲提醒了句,是提醒吧, 但不知道為何讓人覺出了幾分小心撒嬌的感覺。
他有點不自在的側了下頭,語氣有些生硬:“用不著擔心,你快點把鍋拿下來。”
——秦之敘真是大直男,對我美人老婆說話能不能溫柔點?
——我倒是覺得秦之敘這表現難道是因為貓貓的耳語不好意思了?
餘莫被他生硬的回了一句,倒也不生氣,反正他也想快點把鍋拿下來。
不過等到秦之敘整個人站起來的那一刻,餘莫腳跟著逐漸懸空,他還是有點緊張的抓了下秦之敘的頭,畢竟他可是坐在秦之敘的肩膀上了,卻發現秦之敘真的挺穩地把他背起來了。
看來他還真的行,是他低估了。
因為頭發被抓了一下,雖然隻是一下,不怎麼疼,但秦之敘感覺到了餘莫的緊張,他嘴比腦子快,說了句:“彆怕。”說完以後心裡就有幾分懊惱,又閉嘴了。
自己沒事乾嘛要多嘴安慰這麼一句。
餘莫沒察覺他的情緒波動,隻盯著越來越接近的鍋:“嗯嗯。”
觀眾覺得這一幕像極了父親背小孩,粉絲卻自動腦補又像一隻體型不小的狼狗頭頂起了一隻貓咪。
總言而之,不論是哪種,就是感覺整個畫麵挺萌的。
秦之敘手還放在餘莫的腿上,幫他維持平衡,不冷不熱地問他:“夠得到麼?”
餘莫在發現一點也不晃以後,安全感有了,“嗯”了聲,膽子也大了些,抬起手就去解那個繩子拿鍋,很快把鍋給拿了下來。
剛拿到,餘莫就說:“拿到了拿到了,可以放我下來了。”
秦之敘看到繩子從麵前掉下來的時候,就知道他拿到了,等他聽到餘莫略帶興奮的聲音,總覺得他會撲騰,可是餘莫隻是乖乖的拿著鍋,一動不動地等著他放下他。
倒是一點也不毛躁煩人。
本還打算借機找茬的秦之敘一點點蹲下來,把餘莫放下來,等他再站起來,就看到餘莫提著一口鍋,對著他笑道:“辛苦啦。”
那笑容不帶一點陰霾,樹林隱隱綽綽的光打在他臉上,有種純然的孩子稚氣。
讓人忍不住又聯想到了那晚餘莫在舞台的樣子,其實當時秦之敘在後台看到餘莫表演的時候,不是沒有一點反應的。
秦之敘眉峰抽動,眼神凝了一下。
餘莫聽著他移開了視線,說了句:“沒什麼。”然後轉身就要走。
他也沒打算跟上去,結果卻看秦之敘走出幾步又回過頭,皺著眉說:“跟上我。”
餘莫下意識回道:“啊沒事,我認得回去的路。”
秦之敘看他懵懵的樣子,意識到他似乎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回去?你不該和我一起去找我的東西嗎?”
餘莫反應過來,這是要他回報啊,不過也對,秦之敘幫了他,他也應該幫他一下,於是他點點頭跟上了秦之敘。
半點沒理解秦之敘是指他們接下來組隊的意思,所以餘莫必須和他綁定接下來的行動。
其實秦之敘一開始並沒有和餘莫一起組隊的意思,開口的時候,更多的是帶了點不想讓餘莫就這麼輕鬆回去的惡劣想法。
本以為餘莫一開始是裝傻充愣不想跟上,結果他一說,這個人還真的乖乖的跟上了。
秦之敘還不走,餘莫走到他旁邊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不走了?
他的眼睛黑亮亮的,就像會說話一樣。
反正秦之敘是一眼就看懂了他這個眼神的意思。
即使他之前接觸餘莫的機會不多,但他也知道,之前的餘莫不是這樣的。
眼高於頂,脾氣沒有這麼好,眼睛沒有這麼亮。
餘莫看秦之敘瞥了自己一眼,又徑直往前走去,表現雖然不熱絡,但起碼不帶明顯的敵意。
應該是能夠暫時和平相處了。
餘莫想著,撿起了地上的繩子,三兩下把鍋綁好然後背了起來,又拿起他那隻樹枝,跟了上去。
也不是不能提著,但是會比較累,而且留著雙手餘莫覺得會更方便一點,還好他在進島裡之前,把包先放在沙灘一個地方了,不然就背不了這個鍋了。
秦之敘在發現餘莫把那口鍋背上以後,悠然的跟上他的時候,本來不大想再給餘莫反應的他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觀眾的心情和秦之敘一樣。
不是,這孩子還記得自己是個愛豆嗎?你的形象呢?
——萬萬沒有想到我看餘貓背鍋也能笑開花
——崽崽這背鍋的手法過於熟練,看來沒少背(不是
——老秦真的沒眼色啊,怎麼能讓美人自己背鍋?這樣是討不到老婆的懂不懂,指指點點.jpg
不過即使背著這麼一口鍋,也不損餘莫在鏡頭裡的好看。
他穿著灰色長T和米色工裝褲,腳上一雙將褲腳收進的土棕色靴子,乾練,還帶點少年氣。
隨隨便便的裝扮,隨隨便便的好看,又極適合在這樣的環境下行動。
秦之敘和餘莫差不多一樣的裝扮,卻是一身黑,帶幾分淩厲野性。
兩個人這樣走在一起,畫麵還挺和諧,令有些人cp之魂蠢蠢欲動。
秦之敘也沒和餘莫多交流,隻說他要找的東西應該就在這附近,他不講話的時候餘莫也不講話,直到餘莫差點被絆倒,秦之敘第一反應跟著的扶了一把,恰好環在餘莫的腰間。
秦之敘知道女人的腰總比男人軟一些,雖然他以前也沒碰過,隻是聽過。
但現在他碰到了餘莫的腰,好像也有幾分軟,手心不知為何都跟著麻了一下,手掌禁不住收緊了一下。
餘莫也因此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很細微的反應,秦之敘卻感覺到了。
說明他的腰很敏感。
而且餘莫因為他的動作,像整個人被他攬在了懷裡似的,秦之敘一低頭,似乎都聞到餘莫發間的一縷香氣。
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秦之敘又收回了手,還好餘莫已經站穩了。
若不是餘莫背著鍋,整個畫麵應該更唯美一些,但些許的曖昧感還是透過屏幕被人捕捉,畢竟愛磕cp的人腦補是無限的。
——我看到了什麼?這人是不是抱了餘餘的腰?我隱約覺得頭上好像有點綠
——不知道為什麼,老秦這收手的動作隻讓我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嘻嘻
——貓貓的腰不是腰,是奪命三郎的彎刀,我也想要擼貓貓的腰
餘莫覺得秦之敘扶了自己一把,自己本應該道謝,結果卻看到秦之敘收回手後臉色有點難看,見自己看他,更是轉開了臉。
扶了他一把就嫌棄成這樣,果然還是非友好。
餘莫雖然有點莫名,但知道偏見這個東西一時之間很難改變,不過既然是自己得了幫助,也就還是開口道了聲謝謝。
當然,被人這麼嫌棄,他也是有點不高興的,畢竟誰還沒點脾氣了。
秦之敘聽到餘莫的道謝,說了句“小心點兒”,就沒再看餘莫,往前走的時候腳步都快了一些,看著有些避之不及。
餘莫心想自己也沒怎麼樣,秦之敘這是乾什麼?奇奇怪怪的。
秦之敘也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他想自己應該是厭惡餘莫這樣的人的,甚至剛上遊輪那時候還是如此。
可是就在剛剛,他卻因為餘莫一而再再而三的愣神了。
突然覺得餘莫和之前他以為的那個“餘莫”分了開來。
兩個人的氣氛有點微妙,等找到了秦之敘紙條上的礦泉水再回到沙灘的時候,兩個人也沒多說幾句話。
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麵前的鍋和水,相對無言,餘莫覺得氣氛有點窒息,不過等他想去撿點木頭來起火的時候,秦之敘卻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說了句:“我去,你在這裡看著東西。”
等秦之敘拿著撿到的乾柴回來的時候,就見不知道何時回來的應斯年和孫茵雪坐在了餘莫旁邊,兩個人一邊一個位置。
走近一點,秦之敘聽到應斯年笑著問餘莫:“帳篷找到了,你不是要和我學帳篷麼?但得組隊才行。”
沒等餘莫問“你不是和孫茵雪不是一個隊的嗎?”,突然就感覺麵前一陣陰影,他抬頭,看到拿著一捆乾柴樹枝的秦之敘站在他們麵前。
他把乾柴樹枝就那麼一丟,看著應斯年,有些散漫地道:“餘莫已經和我組隊了。”
在秦之敘看來,餘莫都和他互相幫忙找到東西了,組隊也是默認的事兒了。
隻有餘莫不在狀態:?什麼時候的事兒?
應斯年一看餘莫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清楚這回事,本來不悅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他也看向秦之敘:“是嗎?不過單方麵的組隊可是不成立的。”
“他要的鍋我背著他拿的,我的水他幫我一起找的,我們已經合作兩回了,你說呢?”秦之敘坐下來,說道。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並沒有正式問餘莫要不要組隊,但那又怎麼樣,他並不想讓應斯年太如意,即使這個不想來的如此莫名其妙。
應斯年聽出了他有意在刺激自己,但一想到餘莫當時看著秦之敘的舞台入神,方才又沒想和他一起,反而和秦之敘一起做了任務,心情就有些不美妙。
隻不過應斯年自覺不是夏萊新那樣幼稚的人,不會把那些情緒擺在明麵上,所以他看了秦之敘一眼:“是嗎?那是有些巧。”
隻是巧,而不承認餘莫是特意和秦之敘一起的。
雖然一開始確實也沒錯,秦之敘隻是碰巧和餘莫遇上。
“是啊,我覺得巧合比刻意來的更有意思。”秦之敘拿起火機,打算將乾柴燒起來。
火苗出現的那一刻,秦之敘看到應斯年眼裡一閃而逝的不悅。
“所以,餘莫你要和誰組隊?”
應斯年沒再理會秦之敘,隻是問餘莫。
“是啊,餘莫你想和誰一起搭帳篷?”
回來的時候孫茵雪和應斯年就解除了組隊關係,應斯年提的,但孫茵雪也有此意,兩個人互演互誇了一番,成功達成了和諧解隊。
所以這會兒孫茵雪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餘莫。
搭帳篷可就不一樣,如果兩個人一起搭了,也是要共用一個帳篷的,當然了,兩個人有時候也不會一起睡,畢竟每個人都還要守夜,而且還有性彆之分。
——三個人望著餘貓的樣子,讓我嗅到了一絲修羅場的刺激?
——到了我最期待的“你到底會選誰”的修羅場環節嗎?
——因為一起搭帳篷可以和貓貓一起困覺吧,嗚嗚嗚我也想和貓貓困覺,給貓貓蓋被被,給貓貓擼毛毛,摸爪爪(笑容逐漸變態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奪得進美人餘的帳篷的機會~
雖然是不大確切的比喻,但餘莫覺得這會兒自己像個上了岸的魚,三個人的眼神都想捉他下鍋。
餘莫感覺自己選誰好像都不太行的樣子。
而且想到這個比喻,餘莫都覺得自己有點兒餓了。
於是他道:“吃飽了再說吧,中午能弄魚吃嗎?”
餘莫想吃魚了。
要乾活,不吃飽哪有力氣,搭帳篷也要吃飽才行。
看到了餘莫眼睛裡流露出來的顯而易見的渴望,應斯年三個人都默了。
那還能不答應嗎?不答應的話仿佛會有負罪感的樣子,雖然他們是很想讓餘莫現在就選出來搭檔。
這會兒兩個組隊的女嘉賓也回來,其中一人抽到的就是漁網。
餘莫看到以後,率先起身走了過去,留下剩下的秦之敘三個人:。
——俊男美女都沒有吃魚重要,不愧是貓貓
——笑得,大家爭貓貓,貓貓隻想著拿鍋吃魚
——建議想和貓貓困覺的比賽誰等下網的魚多,追貓建議已經給你們了,請速速學習!
第25章 Chapter 25
因為真的是餓了, 所以餘莫就積極主動的攬下了網魚的事兒。
其他人還想幫忙,不過餘莫說自己就可以,他這麼積極, 惹得三個女嘉賓都想笑。
秦之敘本來就沒打算幫忙,餘光見餘莫拒絕了其他人, 也不再注意那頭, 自己撥弄麵前的火堆,讓之燒的旺一些。
煮東西是不用火的嗎,光是網魚有什麼用。
不過他注意到應斯年也沒過去,瞥了他一眼:“你不過去幫他?”
剛剛還在那裡想和餘莫一個隊, 這個時候又不去爭取機會了?倒不太像這個人的做法。
應斯年覺察出秦之敘的疑惑,輕輕一笑,看向那邊的餘莫:“他能行。”
更何況還不是時候,自己殷勤幫忙和對方主動求助,結果可是不一樣的。
秦之敘不知道應斯年在想什麼,隻有點不屑, 方才還表現的好像和餘莫關係很好,想和人家組隊, 這時候到了真的要幫忙,又隻會在這裡動動嘴。
他不一樣, 他本來就不想幫餘莫,也沒想上個節目就和餘莫搞好關係。
至於剛剛為啥在應斯年麵前多說和餘莫組隊那一句,大概自己方才隻是腦抽了一下。
回過神來以後,秦之敘覺得自己應該離餘莫遠一點。
今天從碰到餘莫開始, 一切就變得奇怪起來。
心裡想著不再理會太多, 結果看到麵前的應斯年幾個人忽地又望向自己背後,也就是餘莫的方向, 秦之敘還是跟著轉過了頭去。
不是他真的很想看,隻是在拍節目,不能表現的和大家太不一樣的冷漠。
結果秦之敘頭剛轉過去,視線就隨之停留,至於方才腦子想了什麼也變得不太清楚了。
餘莫雖然他也沒網過魚,但撒網的時候倒是有模有樣,還很有耐心。
他先是脫了鞋子襪子放到一邊,又卷起了自己褲腳,直接卷到膝蓋,露出了白皙的小腿部分,直接赤腳踩在了沙灘上。
餘莫走近海水邊,海浪湧上來,蔓延上來的海水將他腳背腳裸剛沾上的沙子又衝洗的乾淨。
驟然感覺到了海水的涼意,餘莫似乎稍微倒吸了一口氣,還下意識地微微抬起一隻腳,低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何,下一秒他又笑了,仿佛覺得有趣似的。
讓看到的人也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笑了。
——嗚嗚嗚崽崽可愛的麻麻我直接心碎了
——海水涼涼,我一個八百米衝過來嘿老婆暖暖jio
——這小腿,好白,好直,好細,嘿嘿
餘莫提著漁網一步步往海水裡走著,整個人迎著陽光,揚手就撒網而出,動作透著一股子的暢意。
他看上去真的挺享受的,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秦之敘正看著,突然聽到了聲音,應斯年仿佛妥協了似的一笑,起身走了過去。
他也是脫了鞋子和襪子,徑直地走到餘莫那裡,快到對方身後的時候,餘莫似有所覺的回頭。
應斯年似乎說了什麼,餘莫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應斯年就站到了餘莫身後,不過並不是完全一條直線的站在餘莫後麵,而是露出半個身子,方便他伸出手幫餘莫一起扯住了漁網這頭。
他順手幫著扯,所以又不免和餘莫站的有些近,不過手臂並未碰到餘莫肩膀。
應斯年隱隱覺察到,餘莫不太喜歡和自己有太多肢體接觸,即使餘莫沒有表現出過明顯的抗拒。
也許是因為是和他還有些陌生的緣故,又或者像夏萊新說的那樣,餘莫本身就不太喜歡他。
想到這裡,應斯年看著餘莫的側臉。
心裡忽地浮現一個想法。
那可不行。
應斯年的視線很明顯不在漁網上,而是在餘莫臉上。
以往餘莫可能還會奇怪一下,但饑餓使得餘莫的心思隻在漁網上,不知道是海水還是已經網到了魚,但餘莫覺得漁網似乎已經有點變沉,他認定應該是網到不少東西,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和應斯年的姿勢,還有應斯年飽含複雜情緒的眼神。
秦之敘卻看到的一清二楚,挑著燃燒的木枝讓之燒的更旺的手頓了頓,然後把旁邊的乾樹枝又丟了一些到火堆裡。
孫茵雪被忽然又竄的更旺的火苗嚇了一跳,看著秦之敘那故作無動於衷的臉,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哎呀,自己不爭取還發脾氣呢。
“死鴨子嘴太硬,可是吃不著魚的。”孫茵雪意有所指,不過口吻很明顯是與秦之敘相熟。
也就正因為熟,所以一開始組隊的時候孫茵雪就沒把主意打到秦之敘身上。
誰喜歡和臭脾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直男組隊啊。噢不對,以後可能都不應該再罵直男了。
孫茵雪和秦之敘是同一個公司的,又同期出道的,所以是相熟的,更清楚當初秦之敘鬨過什麼,和餘莫的那些事情。
但現下看到餘莫,隻覺得傳聞果然隻是傳聞,她是不太相信餘莫這樣的人當初會和霸淩扯上什麼關係,他被人霸淩孫茵雪覺得仿佛更可信一點。至於什麼背後有人,娛樂圈多的是關係戶,孫茵雪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當然了,就秦之敘這個狗脾氣,他要討厭一個人,完全不講道理,隻講他的想法,切,總要栽個跟頭的。
這兩年公司減少秦之敘資源,孫茵雪倒不覺得對於秦之敘來說是太大的跟頭,但現在她卻隱隱感覺到,秦之敘要栽跟頭了,在餘莫身上。
女人的直覺就是這樣,沒有什麼緣由,可是往往就是準確。
孫茵雪如此想道,看著秦之敘聽到自己的話,依舊沒什麼變化的臉,仿佛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似的樣子,忍不住撇撇嘴。
秦之敘這種人可真的應該孤獨終老,你瞅瞅,這是對同公司女同事的態度嗎?!也怪不得和餘莫都合作過了,人家也完全不選他,肯定就是這幅狗態度不行,換她就不會。
畢竟餘莫一看就是會對體貼溫柔對待他的人有好感,明顯吃軟不吃硬的人。
旁邊的劉萱和齊苗雨不知道她是在對秦之敘講,還跟著笑著搭話。
“怎麼突然想到說這個啊?”
“哈哈,死鴨子當然吃不到了。”
孫茵雪也就不再理會秦之敘,和兩個女孩子聊了起來。
秦之敘看似沒理會孫茵雪的話,但他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孫茵雪的話。
隻是死鴨子?吃魚?什麼亂七八糟的,孫茵雪這個女人成天就會亂說話。
秦之敘又往餘莫那邊瞥了一眼,隱約瞧見了漁網被扯回來,而應斯年往回扯著漁網的手不知道何時都要覆在了餘莫的手背上。
兩個人一起扯個漁網還顯得黏黏糊糊的,不知道哪兒來的毛病。
等餘莫和應斯年一起托著漁網過來了,秦之敘站起來,把撥弄的那個棍子放到一邊,去幫忙了。
應斯年看他過來的時候,還說了句“不用了。”
秦之敘沒理,隻冷著臉扯住了餘莫抓的那部分:“我來。”
餘莫被他整個人擠了一下,覺得這個人幫個忙還像是要找人打架一樣,皺了皺眉:“我拿就行了。”
秦之敘看了眼他的腳:“你還是先去穿上你的鞋吧。”細皮嫩肉的,這樣也能傷到。
應斯年跟著注意到餘莫腳裸處不知道被什麼劃到,有一道細長的紅痕,大約是隻破了點皮,所以也沒有出太多血,隻是紅痕有點點發炎的腫。
但餘莫本來就白,他又不怎麼穿短褲,於是常年不見光的腳裸就更彆說了,這樣一道紅痕看著尤為明顯,讓人怎麼都忽視不掉。
於是應斯年也點了點頭,隻是看向秦之敘的眼神略帶深意,覺得他會注意到這一點顯得很奇怪一般。
就連秦之敘也不知道自己一眼看過來的時候,為什麼最先注意餘莫腳裸上這道紅痕。
一定是因為其他地方太白了,所以一晃眼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餘莫被迫鬆了手,秦之敘好像還嫌棄他弱似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他覺得拿到鍋時沒敲秦之敘的自己實在太善良了。
這個人講話的語氣,真的讓人覺得很想打人。
應該是關心的話吧,可是又像是在嘲諷人。
不過餘莫怕疼,被劃到的時候鹹鹹地海水又衝著傷口,他不是沒有感覺,但他不可能因為這點小傷就和應斯年說,於是疼也沒表現出來。
結果卻被秦之敘這個人先發現了。
餘莫多看了一下秦之敘,對方卻有點凶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說看什麼看。
餘莫:他這樣沒有被人打過嗎?
劉萱那裡拿到了紙巾,餘莫和她借了一張,沾了點水淡水,把腳擦了擦就準備穿上襪子。
他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因為沒凳子什麼的,他也就直接席地而坐,沒什麼形象的樣子,畢竟條件就這樣,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等餘莫擦乾淨了那隻傷到了一點的腳,準備先穿上襪子的時候,就聽到應斯年的聲音:“等一等。”
已經把漁網拿到了那邊,去而複返的應斯年手裡不知道拿了個什麼,在餘莫麵前蹲下來。
“怎麼了?”餘莫有些疑惑的瞧著他,看清他手裡的藥膏:“你怎麼有帶這個?”
“東西很小,藏一下就好了。”應斯年笑的溫文爾雅,半點不覺得瞞過了節目組帶了額外的東西有什麼不對:“而且我想節目組這點還是會通融一下的,受傷了可就麻煩了。”
他說完,還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器,很明顯是在對節目組的人員說。
反正曆來也不是沒有私藏東西成功的嘉賓,雖然少,但能逃過節目組的搜查,也算是一種本事。
餘莫倒不是吃驚應斯年會瞞著節目組帶了額外的東西,畢竟應斯年又不是什麼三好學生的性格,可是他會拿出來給他用,就讓餘莫感覺有點驚訝了。
這種小傷,他以為應斯年並不會在意的。
畢竟他又不是邢回或者夏萊新。
可是應斯年不僅拿了,他還把藥膏擠到了指腹,抬抬下巴,示意餘莫把腳伸過來一些。
餘莫本來不想看懂他的示意,畢竟讓應斯年給他抹腳傷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可是應斯年麵上不動聲色,手卻不容拒絕伸過來輕輕按住了餘莫的腳背,讓他不能脫離的同時,將指腹的藥膏抹上了那道明顯的紅痕上。
這藥膏是治許多外傷的,隻是剛抹的時候有些火辣辣的痛意,餘後才會清涼,應斯年注意到餘莫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腳趾還絞緊了一下。
在那瞬間,隻覺得心裡也好像被什麼絞緊了一下似的,讓應斯年忍不住從按著變為輕握住餘莫的腳裸,觸手一片細膩溫潤的皮膚肌理,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握住了一塊溫玉,令人愛不釋手地下意識的想要摩挲。
不過觸及餘莫疑惑的眼神,應斯年定了定神,鬆開了手,仿佛方才短短十秒的動作隻是探觸他傷口一樣:“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傷到。”
餘莫沒多想,隻覺得那裡沒那麼刺痛了,覺得應斯年這藥膏挺管用的:“噢,沒有,謝謝你。”
——我的崽好單純。麻麻好擔心你被壞男人騙走
——塗個藥膏而已,為什麼摸jio?
——為什麼方才我愣是覺得整個畫麵有種澀. 情,媽耶我不純潔了
——不知道為何我腦補出了剛上岸的美人餘還站不穩,癱坐在地上碰到了給他塗藥膏順便動手動腳的王子,嘿嘿嘿
至於後來看到這播出情節,夏萊新和應斯年倒是唇槍舌戰了一番,說他端的是會裝模作樣不愧是假紳士雲雲,圍觀的餘莫隻覺那一陣醋意滿天飛,也不知道為什麼應斯年還笑得出來。
仿佛夏萊新的諷刺對他來說完全不具有傷害性,餘莫隻能把那認為是應斯年對夏萊新的包容。
現下餘莫沒多想,就隻多問了句:“這藥膏你剛剛藏哪兒來?”
“想知道?”
應斯年卻賣起了關子,身後卻傳來一聲冷嗤,懶懶道:“當然是身上了,節目組搜身也不敢脫人衣服。”
拆台如此之明顯,不得不說帶有了明顯的針對。
餘莫知道秦之敘對自己態度不好的原因,可是不明白他和應斯年又有什麼恩怨,看他這麼不順眼的樣子,難道還恨屋及烏,討厭他於是也討厭了這個團?
“是的,隻可惜秦先生卻沒成功藏到。”應斯年看也沒看秦之敘,不緊不慢的回答。
秦之敘當時確實被搜到衣服裡麵有個口袋藏了東西,被節目組毫不留情的收走了。
應斯年這話不乏嘲諷,隻是他這個人,嘲諷也像在說笑。
餘莫看看應斯年,又看看秦之敘,快速穿好了襪子鞋子走開,不大想參與這個話題。
比什麼比什麼比,讓他這個一點東西沒藏的老實蛋說什麼?
真是,上節目藏個東西“作弊”都要內卷了,實在不太懂你們現在娛樂圈的人。
餘莫心裡嘀嘀咕咕,不參與他們話題,先去看收貨豐富漁網了。
見餘莫走了,秦之敘和應斯年也覺得無趣,都閉嘴了。
漁網裡網到亂七八糟的一堆,等餘莫他們從其中挑揀出了能吃的魚蝦和貝類,大家就開始處理了起來。
餘莫處理魚是一把好手,就是工具沒幾個,徒手弄的麻煩些,但好在最後還是成功煮了一鍋海鮮魚湯。
當然,沒調料沒鹽,純吃海鮮味兒,不算很好吃,但也沒有很難吃。
三個女生吃的不大安心,吃的少,也怕壞肚子,餘莫三個男生胃口大一些,也不是很顧忌,解決的比較多。
等大家都吃飽喝足以後,餘莫正在喝水,忽然看見海麵上空出現一個往這裡的飛來的無人機。
無人機上還吊著一個小盒子,非常明確的往他們這邊飛。
本來人乾了活,吃飽喝足夠就容易犯困,看到這個,餘莫就來了點精神,指指無人機,提醒了大家:“好像是任務來了。”
眼見他們已經自己解決了午餐,節目組也馬上送來了任務,畢竟不能讓他們下午無事可做的閒著嘛。
齊苗雨嘟囔了句:“都還沒休息一會兒呢。”
她看上去就是沒怎麼吃過苦的嬌嬌女,方才處理魚蝦的時候也是手忙腳亂,劉萱幫了她不少。
這下也是劉萱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安慰她。
餘莫看出這兩個人關係很好,隻組了半天的隊就熟悉了不少。
再看應斯年和孫茵雪,這兩個人卻是截然相反,不過也能理解,不論是因為上節目所以要注意,還因為應斯年心有所屬,怎麼樣也不可能和其他女明星太過親密的。
餘莫當時看評論知道了不少新鮮詞兒,起碼知道了如果應斯年和孫茵雪太親密的話,叫做不守男德。
見他看向自己,應斯年笑了笑,卻看餘莫下一秒又把目光轉到了孫茵雪身上,最後若有所思,甚至露出了輕微的笑意,像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應斯年有一種想知道,又覺得知道了以後自己並不會覺得太好的直覺,於是他並沒有問餘莫在笑什麼。
反而是秦之敘問了句:“你笑什麼?”
“沒什麼。”餘莫一聽他問,收住笑。
“奇奇怪怪。”
聽到秦之敘這樣說,餘莫心想你才奇奇怪怪,你管我笑什麼。
“看來你比較喜歡做任務。”見餘莫不想理自己,秦之敘卻沒有順著他的心意閉嘴,又說了這麼一句。
算不上陰陽怪氣,好像還是誇獎,可是餘莫可沒有傻到覺得秦之敘是在誇自己。
“上節目不做任務做什麼?”餘莫真心實意的疑惑,和他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不喜歡就能不做了啊?而且他笑也不是為了做任務。
秦之敘似乎噎到了一下,不再開口。
應斯年輕笑了一聲,三個女嘉賓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才衝淡了有些奇怪的氛圍。
幾個人說話間,無人機已經飛到了他們麵前。
它還挺調皮,應該說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調皮,隻見無人機最先飛到了秦之敘麵前,在他要伸手去拿盒子的時候,又繞過他飛到了應斯年麵前。
秦之敘:
應斯年倒是沒急著伸手,無人機就在他麵前上上下下的晃悠了會兒,覺得無趣一般,又飛到了孫茵雪她們麵前去,繞著三個站在比較近的女嘉賓幾圈,等到她們忍不住伸手來抓它的時候,它才又晃悠到了餘莫麵前。
餘莫把這個愛耍人的無人機所作所為看在眼裡,於是也表現出不搭理它的樣子,不過和應斯年不同,在無人機往下晃到第二下的時候,餘莫就突然伸手把盒子拽了下來。
無人機都晃了一下,像被嚇到了似的。
不過餘莫拿到盒子滿滿成就感,還有點驚訝:“我拿到了。”自己都沒有猜到一樣。
等他打開盒子,發現又是一張寫了東西的紙條,還附帶了指南針。
“兩人組隊,看看誰最先找到瀑布下的寶藏?”餘莫嘀咕著,其他人也圍過來看,等看清楚紙條上這個任務,互相看看,心下都有了考慮決定。
劉萱和齊苗雨二人還是決定一組,兩個人上午一起配合的好,也就不打算隨便解隊了。
而餘莫就麵臨了兩個邀請,應斯年和孫茵雪的,兩個人同時問了餘莫。
至於秦之敘,他反而對孫茵雪發出了組隊邀請,惹得孫茵雪很嫌棄地道:“彆了,我怕我們倆要是組隊,到時候不是你把我氣死,就是我把你推河裡。”
他們組隊,就是互相傷害罷了!少來禍害她!
都是熟人,加上以前也被公司安排一起上過節目,粉絲也熟悉他們相處的方式,所以孫茵雪說這話也不怕被解讀什麼。
秦之敘忍了忍,語氣壓抑:“彆想了,人家肯定選自己的隊友,為什麼非選你?”
“噢?是嗎?我不覺得誒。”孫茵雪毫不示弱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那是你,人家不選你,不代表不選我謝謝!而且這話講的,還挺會給自己台階下的,不就是怕人家不選你唄,裝什麼裝。
用眼神罵完了秦之敘,孫茵雪轉頭又朝著餘莫溫溫柔柔地笑:“就算不是隊友,我也能照顧好餘莫的。”
秦之敘被孫茵雪的眼神氣的夠嗆,聽到她的話,連帶著沒下去的氣,有點氣勢洶洶的看著餘莫。
啊?誰照顧誰?
餘莫看著孫茵雪挺文靜淑女的笑容,聽著她的話,總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什麼。
“所以,小莫,你要和誰組隊尋寶?”應斯年站在餘莫身後,仿佛誘哄一般,在他耳邊輕聲問了一句,稱呼都不知不覺地變了,卻又那樣自然而然。
餘莫卻沒有受寵若驚,隻覺得耳朵癢。
應斯年在身後,孫茵雪在對麵,餘莫有種自己被兩麵包夾的感覺。
明明秦之敘並未邀請餘莫組隊,但餘莫覺得他站在自己旁邊,看著自己的樣子也頗給人壓力。
那眼神有點像要吃人,仿佛是在威脅餘莫,最好不要答應孫茵雪的邀請選孫茵雪,畢竟他方才才對孫茵雪發出邀請。
不然秦之敘為什麼那眼神怎麼這麼嚇人,總不可能是想和他組隊的。
不過餘莫這個人呢,他還真的不是沒有一點脾氣的,而秦之敘這人,雖然上午幫了他找鍋,但餘莫覺得自己幫他找到了水也是回報了。
所以被秦之敘三番兩次的冷言冷語黑臉,縱然知道他和過去的“餘莫”有過節才如此,餘莫也有點來氣了。
誰還沒點叛逆的時候了?
於是餘莫心一橫,對著孫茵雪道:“好,我們一起。”
就把秦之敘丟給應斯年吧,反正兩個都挺燙手的,一個有官配一個對他非好感,哪個都不好和他組隊。
和瞬間愣住的秦之敘不同,應斯年隻是遺憾地歎了口氣:“真是懂得讓人傷心。”
“看來我們不得不組成一隊了啊,秦先生。”應斯年對著秦之敘道。
秦之敘隻看著餘莫,看的餘莫背後有點發毛。
就在餘莫覺得總不至於搶了他一次搭檔,他就打算在節目上對他撕破臉皮了吧的時候,秦之敘才冷哼一聲,轉身先走了,也沒等應斯年。
應斯年也不在意,腳步悠然地跟上去,路過餘莫他們的時候,還輕輕拍了拍餘莫的肩膀,話卻是和孫茵雪說的:“那就拜托孫小姐照顧好小莫了。”
這話溫溫和和的,但孫茵雪卻品出了點兒彆的意味來,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反正和友善不搭邊。
這些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都是人模狗樣,不靠譜的很。
孫茵雪看著應斯年遠去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吐槽了句,不過想起自己沒和這倆不靠譜的搭檔,瞬間又高興了,轉頭看著餘莫一笑:“那我們走吧莫莫。”
意識到自己把心裡擅自叫的稱呼說了出來,孫茵雪又捂了下嘴巴:“啊不好意思,我能這麼叫你吧莫莫?你也可以直接我茵雪姐。”雖然詢問著其實已經叫上了。
餘莫:“可以的。”他是不是選了個奇奇怪怪的搭檔?
事實證明,當你的直覺告訴你的時候,請你要相信它。
找瀑布下寶藏的一路上,孫茵雪就像一個不懂累為何物的話癆,餘莫真的覺得很神奇,怎麼有人可以有那麼多話,而且完全不怕冷場。
結果在餘莫誇她真的很善於交談的時候,孫茵雪還嬌羞的表示:“唉,我這才不算什麼呢。”
餘莫:謙虛了姐。
——果然,我就知道碰到可愛的存在,孫姐就控製不住她自己,溫柔文靜形象很快破功哈哈哈
——餘貓貓這一路看著孫姐balabala覺得很神奇的表情,快給我笑死了,太可愛了吧
——本以為能磕到溫柔姐姐和漂亮弟弟的甜甜cp,原來是喜劇頻道,是我大意了!
——不過孫姐這話倒是沒錯,畢竟比她更善(話)談
(癆)的是他的弟弟
——笑死,孫家姐弟相聲二人組還有人不知道嗎?真的好奇到時候餘貓貓同時碰到兩個人會怎麼樣。
節目組給他們的線索不多,紙條上就隻寫了幾句提示,像個不倫不類的謎語。
餘莫認路可以,但解題實在不行。而孫茵雪也是頭腦簡單的一人,兩個人對著幾句謎語似的提示,分析了半天,又走了大半天,也都沒找到地點。
餘莫本著自己是男生要照顧女生的想法,本來一路是想多看顧孫茵雪,可是孫茵雪壓根不用他看顧,看到蛇都不帶怕的,還淡定提醒了餘莫一句。
餘莫設想的遇到危險什麼的需要安慰一下的劇情,完全不存在。
兩個人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島上的林子裡越走越深,不過都是心大的,拿著節目組給的指南針也不覺得怕。
“好像贏不了了。”餘莫對著孫茵雪道。
這麼久了,剩下兩組應該早就找到了吧。
“那不一定,可能其他人也還在亂轉呢,畢竟那幾句謎語,你這麼聰明都沒解開。”孫茵雪道。
餘莫卻道:“沒有啊茵雪姐,我解不開是因為我真的不聰明。”
孫茵雪聽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斬釘截鐵地睜眼說瞎話:“誰說的,你這麼好看,一看就很聰明!”.
好看和聰明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不過大約是許久沒被這樣直白的誇過聰明了,而且還是這般真心實意的,餘莫忍不住笑了笑。
孫茵雪看的眼直了直,回過神後道:“莫莫啊,你出門在外可真的要小心。”
餘莫奇怪:“小心什麼?”
孫茵雪一臉鄭重其事:“小心被人抓走了,因為你犯了芳心縱火的重罪啊!”
餘莫愣了愣,還未等他為孫茵雪這個玩笑笑起來,突然像是看到什麼:“那邊好像是瀑布?”
“哪哪兒???”
孫茵雪激動地問,餘莫指了指前麵,孫茵雪就已經拉起他的手腕往前跑去了。
等兩個人跑到瀑布的時候,卻看到瀑布前的湖泊上,一個巨石上停留的秦之敘和應斯年,他們二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手上都拿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並不看向對方,若不是站在一處,都看不出是一個組的。
而他們兩個人看上去仿佛在等著什麼,等的都有些無聊了。
不過即便無聊,兩個人也沒打算和對方講話,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時候聽到了動靜,二人同時朝著餘莫二人看過來,下一秒,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孫茵雪拉著餘莫的手上。
孫茵雪聳聳肩膀:嗯?離近了這瀑布突然感覺有點冷啊。
餘莫隻注意那個兩人手裡木盒子,幾分悵然幾分好奇:唉,果然寶藏已經先被彆人拿到了。
第26章 Chapter.26
見餘莫和孫茵雪來了, 應斯年和秦之敘也沒有過來的打算。
應斯年反而招手示意餘莫他們過來。
孫茵雪假裝看不懂:“乾嘛呢,拿到了寶藏這兩個人還杵在那裡,是打算讓我們給他倆拍個勝利者合照?我們這也沒帶手機啊。”
這兩個狗男人指定是看到她剛剛偷偷牽漂亮莫莫的手了, 瞧剛剛那一瞬間犀利的眼神,她一看就知道他們對莫莫有非分之想, 即使現在還不明顯所以萬一一過去他們心生歹意把她推下水怎麼辦?雖然她遊泳很強, 但善良的莫莫一定會跳下來救她,到時候多不好。
吃醋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她看到莫莫的時候也覺得,這世上所有的道理在如此美人麵前是不需要講的, 再加上他還很可愛!
餘莫不知道她在故意裝傻,腦內還在瘋狂戲精,很認真的回道:“看樣子好像是讓我們過去吧?”
剛說完,大約是看他們遲遲不動,一直坐著的秦之敘有些不耐煩,喊道:“你們一直站在那裡做什麼?不過來嗎?”
語氣很差, 像下一秒就要吃人。
“我覺得他們這麼積極地叫我們過去沒好事。”孫茵雪和餘莫說悄悄話。
餘莫看她小心的樣子,也跟著壓低聲音小聲說:“為什麼啊?反正他們都拿到了, 對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我們是競爭關係你忘了嗎?”
“噢, 可是我們都輸了,競爭關係就結束了吧。”
“輸人不輸陣,我們輸了,但不能他們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輸也要輸的有尊嚴!”
餘莫看著她嚴肅表情, 忍不住一笑。
秦之敘:“喂!你們交頭接耳在那裡嘀嘀咕咕什麼啊?”
又是一聲高喊,餘莫隱隱約約好像看到了秦之敘背後燃起的火焰。
都贏了還在生氣, 這個人是氣筒嗎怎麼老是在生氣,一定每天活的都很不開心。
剛這樣想著,秦之敘就把他的炮火對準了孫茵雪:“你不要自己犯蠢又在那邊把彆人也帶蠢,彆瞎陰謀論,你倆來的最遲,需要接受懲罰。”
顯然他很了解孫茵雪鬼鬼祟祟在那裡,一定是在和餘莫上什麼眼藥。
應斯年點了點頭,雖然不像秦之敘那樣高喊,卻也揚著聲音,帶著些許笑意的話清晰的落入餘莫他們耳中:“我們作為勝利組,要執行懲罰。”
剛說完,餘莫隱隱約約聽到了孫茵雪小聲罵了一句臟話,他有些不確定,側過頭看孫茵雪,隻看到孫茵雪耷拉著肩膀,強裝柔弱的笑容。
“輸了就輸了,怎麼還有懲罰,真嚇人呢。”
餘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人設附身弄得一懵,也就沒再想剛剛孫茵雪是不是罵了臟話,猶豫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額不怕?等下懲罰我替你一起好了。”
他這話剛說完,就見孫茵雪一個身體繃直:“臥槽那怎麼能行!”
見餘莫懵住,那雙黝黑漂亮的眼睛都更圓了,孫茵雪忍住了想揉餘莫頭的衝動,又降低了音量:“說好我照顧你的嘛,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接受懲罰。”
但凡搭檔換個應斯年和秦之敘,這會兒她就推他們出去了!但莫莫絕對不行!
——餘貓貓因為孫姐變臉快速而震驚的樣子我可以笑一年哈哈哈,仿佛頭毛都呆住了
——我在屏幕前要笑傻了孫姐真是世另我,活脫脫的餘貓毒唯樣兒
餘莫覺得孫茵雪這收放自如的變臉技能,不愧是演員出身,給他弄得一愣一愣的:“沒,沒關係,是應該我來照顧姐姐的。”
哎喲,這聲姐姐可太甜了。
孫茵雪表情一時控製不住的蕩漾了一下,好在她還記得要注意一下自己已經崩塌的差不多形象,咳了咳道:“我們還是先彆爭了。”
餘莫點點頭,和孫茵雪一起走了過去。
兩人上了巨石,秦之敘還坐著,抬眼看他們,不見幾分找到了寶藏的喜悅和得意,反而有些不爽似的。
應斯年倒是還笑著,隻是眼裡帶了戲謔:“我們等得有些久了,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晚。”
餘莫聽了,覺得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秦之敘才這麼不爽。
餘莫解釋:“我們沒看懂提示,所以在林子裡繞了很久。”
“在林子裡轉了這麼久,沒碰到什麼野獸,也是你們比較幸運。”秦之敘嗬了一聲說道。
孫茵雪開啟護崽模式:“你少嚇唬莫莫,誰不知道這島被節目組提前勘察過,壓根沒有什麼危險的野獸,如果非要說有”她略帶嫌棄地上下掃視了一下秦之敘,意有所指。
餘莫悶笑了聲,被秦之敘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拉下嘴角轉開頭,仿佛沒聽到他們的互懟,問應斯年:“所以,懲罰是什麼?”
他說完,又忍不住瞟了瞟應斯年手裡那看著很有感覺的寶藏盒:“等懲罰結束了,能看一下你們是得到了什麼寶藏嗎?”
雖然沒拿到,看一眼總可以吧。
看餘莫那掩飾不住的好奇寶寶的樣子,應斯年眼裡不自覺地含上笑意,正當他打算回答的時候,忽然站起來的秦之敘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好問的,想看現在就拿去看。”
應斯年眼睜睜看著秦之敘頂著一張不耐煩的臉,手上動作卻和他的表情背道而馳,倒是非常誠實地將那個到了他手上都沒多看幾眼的寶藏盒遞到了餘莫麵前,
說實話,屬實是讓人迷惑。
反正餘莫看秦之敘這動作,不是馬上拿過寶藏盒看,而是有些有些猶豫懷疑地瞧著他。
秦之敘見他不動:“不是要看嗎,又磨磨蹭蹭的乾什麼?”
孫茵雪覺得秦之敘以後真的就敗在他那狗脾氣,和這張臭嘴上了。
明明是好心給美人看,結果說的什麼鬼東西,活該人莫莫不想搭理你。
她不客氣的奪過來,無視秦之敘那見她搶了之後著急敗壞的樣兒,笑著和餘莫道:“彆理他,咱們一起看,你來開。”
她看得出餘莫對這玩意兒興趣很大,像極了出門在外對什麼都好奇的寶寶,誰看了不想滿足他。
餘莫被孫茵雪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臉上看不出來,隻有耳朵有點熱。
而他耳朵變化太明顯,更彆說三個人這會兒都盯著他看,一下子就發現了。
隻有餘莫以為沒人知道,他還道:“沒事,茵雪姐,等完成懲罰我們再看吧。”
一副正事要緊的樣子,實際上方才孫茵雪讓他打開的時候,他看向寶藏盒的眼睛都亮了亮,隻不過那股興奮下一秒又被他按捺了下去。
偏偏那個樣子,看的人像心裡也跟著被撓了一下似的。
發現自己說完以後,三個人都不說話,餘莫奇怪:“怎麼了?”
他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孫茵雪回過神,把寶藏盒又丟回秦之敘那裡:“沒事沒事,莫莫說的對,先完成懲罰要緊。”
秦之敘接住被孫茵雪丟回懷裡的寶藏盒,咳了下:“真是麻煩,那就等懲罰結束了再看。”
應斯年略帶戲謔的看著這一幕,仿佛又看了那一天電梯打開,夏萊新緊緊抱著他以往根本不屑多說幾句話的餘莫時的場景。
輕而易舉地把原本對自己懷有惡意,或是冷漠的人改變成了對之好奇,好感的。
以前的“餘莫”若是擁有這樣的能力,也就不會一直是那樣的口碑了。
是自己不了解以前的他嗎?
應斯年看著聽了懲罰,皺著眉和孫茵雪說自己去完成就好,麵色不見一點勉強的餘莫,勾起嘴角,眸色微暗。
不,是他不了解“現在”的他。
可是不得不說,現在這樣他並不了解的餘莫,比之前要令他好奇太多了。
其實懲罰的內容並不複雜,就是在瀑布底那裡抓十隻蛙。
餘莫一下就注意到了孫茵雪聽到這個的時候的不對勁,猜測到她對這個懲罰的害怕,於是道:“我一個人抓吧,反正兩個人一共二十隻,我一個人也能抓,不過沒有袋子和手套嗎?”
不待孫茵雪多說,他就對孫茵雪眨眨眼,開玩笑道:“這可是我表現紳士風度的時候,茵雪姐就彆搶我這點表現的機會了。”
孫茵雪:要死了這誰頂得住?
——我死了這個崽為什麼能這麼可愛,眨眼睛是要我命嗎崽?
——被帥到了,不愧是以後要嫁給我的餘餘老婆
——?樓上的,不要敗壞我老婆名聲,我們證都領了!
秦之敘聽到他的話,目光複雜地看了他半晌,難得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方才他墊在屁股下的那個布袋給餘莫:“手套在裡麵。”
餘莫“噢”了聲,也懶得吐槽原來是被你坐墊了,一個男人坐地上還墊東西整得怪精致的。
完全不知道餘莫心裡是怎麼腹誹自己的,秦之敘看他戴好他那副手套,把另一套手套放在這裡,隻提著布袋準備往瀑布底那裡走,不由得“喂”了一聲。
見餘莫疑惑回頭,秦之敘說:“你自己能行嗎?”
這話講完,秦之敘就感覺自己被孫茵雪狠狠瞪了一眼。
他也覺得這話說的有點不對,像在懷疑餘莫似的,不過這一次他沒這個意思。
可是餘莫隻是微微一笑:“這有什麼。”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看著餘莫的背影,秦之敘聽到應斯年道:“他不會和不熟的人尋求幫助的。”
聽到這話,秦之敘扭過頭,不知道為何不爽:“那他不也沒有和你尋求幫助?”
秦之敘說完,就見應斯年也在看著餘莫的背影,抬手像隨意整理衣領一樣,實際上大手卻是捂住了收音的麥。
他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小,秦之敘在旁邊卻聽的分明。
他說:“是啊,因為他覺得和我也不熟。”
好像有些嘲弄,隻不過這份嘲弄不像是針對餘莫,更像是應斯年針對他自己本人的。
從遊輪前到節目開錄,不管餘莫是怎樣的,起碼應斯年是一直表現出二人關係有幾分親近的樣子,應該是不大想讓彆人看出他和餘莫具體關係如何的。
結果現在他居然自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還是有點感歎的語氣,也是令秦之敘有些驚訝。
孫茵雪也聽到了,和秦之敘一樣有點驚訝。
哦喲,這算是為美人撕下一點假麵露出真實情緒了麼?
放下手來,應斯年轉頭,看著兩個人的表情,笑得若無其事,仿佛剛剛什麼也沒說過一樣,隻道:“大概是小莫不好意思吧。”
呈現給公眾的,又是一個官方而虛偽的回答了。
秦之敘隻嗤笑了一聲:“還真看不太出來。”
孫茵雪蹲下來,托著下巴,看著餘莫的身影,表情擔憂:“莫莫應該可以吧?”
要不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蛙,剛剛一時被嚇住了,怎麼也不能讓莫莫自己去。
不過想到餘莫方才說的話,她又“嘿嘿”了兩聲。
聽到她笑,秦之敘搓了搓胳膊:“你能收斂點嗎?”
“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在嫉妒。”
“笑話,嫉妒?誰嫉妒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誰搭話就是誰啊,還有我臉上確實沒有貼金,倒是貼了被莫莫保護的搭檔的八個大字。”
秦之敘看著搖頭晃腦得意不已的孫茵雪:“”
一直沒說話的應斯年聽到這裡,摸摸下巴:“那倒確實是值得嫉妒。”
完全不知道那三個人在聊什麼沒營養的話題,餘莫專心的在捉蛙。
以前在鄉下爺爺奶奶家,他也是沒少跟著小夥伴去田裡河裡捉東西,不過蛙這個東西他不怎麼捉,因為他不喜歡覺得醜。
不過餘莫倒是不怕,所以心理上沒什麼壓力。
隻是瀑布底下捉還是有點麻煩,餘莫身上都被瀑布底濺起的水花弄的有點濕了。
他才捉了第五隻,剛要塞到布袋裡,一隻戴著手套抓著蛙的大手也出現在視線裡,講蛙放到了布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