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愛和吐血都不能隱藏(1 / 2)

為了轉換心情,也是為了慶祝展白交到女朋友,周六晚上,沈寧和謝寅兩個人一起去了展白家裡吃飯。

展白新交的女朋友是電視台主持人,人長得端莊大氣,家裡也在海城很有底蘊,展白為了表示隆重,請了商圈文化圈不少年輕人來,大肆宣告天下他們在一起了。

沈寧對展白這種既土豪又莊重的做法表示非常欣賞,展白這個人缺根筋的地方不說,其他的還是很有江湖義氣的,這種人,就算知心好友不會很多,但在各個地方都能吃得開。

作為展白的兄弟,他的摯友,兼任謝氏總裁,謝寅一到自然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展白撥開人群,滿臉傻笑地把身邊的女孩子介紹給兩人。

“哥,這是宣虞。”

“宣宣,這是我謝哥和他朋友沈寧。”

謝寅的名字在海城是如雷貫耳,宣虞笑著說:“謝哥好,沈寧你好。一直聽小白說起你們,今天終於見到了。”

謝寅嘴唇微微含笑,將手上一個禮盒拿出來道:

“這是我和沈寧一起選的,小白和我是兄弟,你就不要客氣收下吧。”

宣虞看了眼展白,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謝哥,謝謝沈寧。”

這位宣小姐如此端莊大方,連沈寧都很滿意,主要是展白本身有點跳脫,如果有宣虞這樣穩重的人能管著他,讓他嘴巴裡少出點這樣那樣不著調的話,那就世界和平了。

寒暄完後,謝寅帶著沈寧到邊上吃東西。不斷地有人過來和謝寅攀談,沈寧:“......”

打發走了一批人,謝寅回頭:“......”

兩個人麵麵相覷,過了一會,謝寅道:“你一個人可以麼?”

沈寧:“謝先生你要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的抗壓能力。”

謝寅:是,那是沒你沒心沒肺厲害。

他撫了一把沈寧腦袋,道:“有事叫我。”

沈寧連連點頭。

送走謝寅後,沈寧身邊驟然輕鬆,派對上來了很多人,有互相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誰都不會刻意在乎彆人,除非那人眼熟得有如謝寅。

沈寧快樂地把幾個小蛋糕連同鵝肝牛舌烤蘑菇放進盤子裡,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杯綠色果汁,站在大廳樓梯邊上的一角,愉快享受美食。

直至:

“沈寧?”

這一聲“沈寧”帶著幾分倨傲意味,很像是他初期和謝寅出去時那些人叫他名字時的樣子。

沈寧轉過身,看到兩個穿著挺闊西裝的年輕人各自手上拿著一杯酒,滿臉倨傲,來者不善地看著他。

沈寧淡定回答:“嗯,我是。”

他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周圍,發現自己所取的位置的確不太好,這角落太安靜,最近的人堆離他也有5米之遠。5米,足夠這兩個男人亮出兩次拳頭了,當然了,前提是他們要敢。

展白啊展白,你在海城威懾力不夠強啊。沈寧感歎了一聲。

其中一人抬著下巴說:“就是你吹枕邊風讓謝寅把林從柏弄出國的?”

這是一個許久都沒有聽到了的名字,沈寧詫異了下,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

那人看著他的反應更憤怒了,他壓低嗓子吼:“你不會是已經把林從柏忘掉了吧!”

原本已經忘掉了,你這麼一提又想起來了。

沈寧神情淡然地說:“你們是有什麼事麼?”

沈寧對林從柏這個人沒好感,自然對他的親朋好友都沒有好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他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男人握著拳頭說:

“我就是不理解,從柏是對你做了什麼事,讓謝寅這麼針對他?從柏他想從國外回來,但是林家一直不肯,說是會觸犯謝寅,我知道謝寅是為了你。你說吧,你到底要從柏怎麼樣才肯放過他,他在國外已經得到教訓了!”

沈寧:“......”

得了,是一群腦殘,為了區分他到底是傻的腦殘,還是壞的腦殘,沈寧問道:

“你知道林從柏從前還給人下過藥麼強迫對方麼?”

“什麼強迫?”另外一個男的不屑地說:

“以我們這樣的權勢要個人還需要強迫誰,是不是那個人沒得到想要的所以汙蔑人啊。”

沈寧斂下眉睫,道:“我知道了。”

兩人一喜,繼續趾高氣昂地說道:“那你是同意跟從柏和解了?”

沈寧:“我會把你們兩個今天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轉達給謝寅。”

這兩個人雖然人很笨,但畢竟在這個圈子裡混的,直覺沈寧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陰沉的氣氛一瞬間迷霧般環繞在這個角落裡,其中一個人望了眼自己的朋友,踏出一步。

“你......”

他話音未落,就看到麵前的男生忽然臉色一變,快速伸手捂住嘴,但大口大口的血液從他的指縫之間漏出,混亂手掌下方圓口的玻璃杯中,頃刻間澄清的綠色果汁染成一種混合著鮮紅液體的重灰色。

一縷血絲在渾濁的色彩交界處緩緩升起。

兩個人幾乎同時,呆住了。

“你,沒事......”剛剛踏出一步的男人伸出手,麵前的人卻猝然抬頭。

男生眼中帶著倉惶和無措,他眼底滿是混亂,然而那種混亂卻沒有對於事件本身的恐懼,反而像是對於這件事發生在這的無措。

沈寧睜大眼睛,驚惶地扭頭,謝寅和彆人聊天途中一直是不是地在關注他,這會兒他又撇過來了視線,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眉頭一皺,腳步朝自己這邊走來。

——不能,不能讓他知道!

沈寧瞳孔驀地收縮,他飛快拿出手帕擦乾淨手上嘴角殘留的血液,又狠狠瞪了對麵兩人一眼,兩人被他眼中冷酷決然震懾住,一時都忘了收回手。

沈寧把手帕胡亂地往口袋裡一塞,飛快拿出手機,等到謝寅走到他麵前,他正好打完這幾個字:

【謝先生,咬到舌尖了,好疼TAT】

謝寅隻遠遠看到他在和兩個人說話,似乎氣氛不是很對,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他在擦嘴。他眼睛一瞥,撇到桌子上一杯染成汙濁色彩的飲料,皺眉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沈寧:TAT

謝寅有心教訓下這個小笨蛋,但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又想起他的凝血問題,忽然間又說不出重話來了,隻能冷冷道:

“我帶你去醫院,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要再惹我生氣。”

沈寧嗚嗚點頭。

謝寅冰冷的視線在邊上兩個呆若木雞的男人身上掃過,護著沈寧往外走去,他連和展白說聲走了都沒,直接把人帶出去彆墅。

上車後,謝寅要看沈寧的傷口。

沈寧:“五五五五,五!”

謝寅:“你嗚什麼嗚,把嘴巴張開,讓我看看傷口。”

沈寧:“嗚......”

他仿佛很痛地張開嘴,眼角不斷溢出吃痛的淚花,小聲小聲地抽泣。

謝寅又無奈又心疼,似乎是因為出了血,男生口腔異樣得紅,舌尖裹著一抹豔色,倒是沒有看到再出血。

謝寅小心地用手帕擦拭著他的眼角,因為憤怒和心疼凶他:

“吃個東西連舌頭都會咬傷,我看你現在是跟洋娃娃一樣嬌貴了,出門都要帶在衣兜裡。”

“以後不讓你出門了。”

沈寧:“嚶嚶嚶。”

謝寅被他小狗般可憐兮兮的臉弄得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摸了下他的腦袋,輕輕地在他眼角吻了下,道:

“好了,我不生氣了。”

男生鬆了口氣,卻還是低著頭,一臉很鬱悶的樣子。直到謝寅放開他去做自己的事,他才從心底鬆了口氣。

至少這一次,保住了秘密。

......

......

醫生檢查之後,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隻是說咬破了嘴唇。

“可能是把嘴唇和舌頭弄混了。”

謝寅看了眼一臉心虛的男生,換了彆人他可能還會嘲笑,但沈寧的體質,傷到嘴唇就痛得要死要活,真要傷到了舌頭該怎麼辦。

護士帶著沈寧去抹藥,謝寅在診室呆了一會,出聲問道:

“他的身體很虛弱,除了痛覺異常外,還會很多東西過敏,此外還有運動型哮喘,凝血功能障礙,會對他的生活有影響麼?”

“有影響是肯定的,根據你的說法,他應該是天生體質偏弱的人群,建議日常調理保養,定期做身體檢查,凝血功能障礙的話,他應該檢查過不是血友病吧?”

謝寅怔了怔,道:“沒有,他從來沒有說過。”

“如果是輕型血友病或者普通凝血功能障礙的話隻要抑製,和正常人相差不大。重型的話他應該會有自發出血現象,這個是很難弄錯的,他這個年紀如果有這個病,病狀應該很明顯了。”

謝寅快速道:“他沒有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