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溫公子遠道而來,藍氏有失遠迎。”藍曦臣開口。
“百年間,溫氏從未參加過藍氏聽學,不知仙督有何指教。”
“藍宗主,這你就錯了,溫某不是來聽學的,隻是來給你送個人,再說了岐山溫氏從來都是教化終生,自然不需要來這藍氏聽學。”溫晁滿臉傲據。
話說到這個份上,可是完全不將藍氏放在眼裡了。
藍湛上前一步,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擋住,他扭頭看向藍初北。
藍初北臉上淡淡的看似沒什麼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是不高興的。
“那既然如此,溫公子你又何必特意前來呢。”魏無羨開口。
“哪來的鼠輩。”溫晁看向魏無羨。
“鼠輩不敢當,雲夢江氏,魏無羨。”
“豎子也敢插嘴。”
“我師弟江澄剛才在行拜師禮,豈能容你大呼小叫,你們岐山溫氏,就是這樣教化眾生的。”
“好,今日我便讓你看看我們岐山溫氏是怎麼收拾那些不聽話的東西的!”
“溫公子,一言不合而已,何必咄咄逼人。”江澄皺眉。
“雲夢江氏不識禮數,不教育一下,未免世人說我輩沒有規矩。”
話音落下,溫晁帶來的侍從便將眾人團團圍起,雙方紛紛拔劍,一瞬間氣氛凝固。
一道柔和卻又無法抵抗的力量悄無聲息的禁錮住一眾人,下一刻所有人的武器紛紛落地,持劍的手陣陣發麻。
“雲深不知處禁止私自鬥毆。”藍初北的聲音響起,溫柔卻又叫人興不起半點反抗之力。
“離起君果然名不虛傳啊。”聶懷桑對孟瑤感慨道。
溫晁詫異的回頭,誰都沒看見藍初北是怎麼出手的,須臾間便能繳了一眾人的武器,待見到他的那張臉,心神又是一震,想他堂堂溫氏二公子什麼樣的珍寶美人沒見過,此刻卻覺得竟無一人及他半分傾城。
“藍初北”溫晁馬上想到那個傳言,美人離起,見之難忘,傾儘所有,博君一笑。
藍初北下山極少尤其是10歲以後,每年仙門世家的清談會他也從未參與過,藍老先生對他總多幾分縱容,便也從未強製要求過他,因
此見過傳說中容貌傾城的離起君的人並不多。
修仙之人多容貌俊俏,但是美到極致堪比武器的卻獨離起君一人。
“溫公子既來雲深不知處,當習慣這裡的規矩才是。”藍初北淡淡的睨了溫晁一眼。
被藍初北一個眼神掃過,溫晁全身過電似的,下腹一熱:“嘖,果然是九州第一美人,本公子今日就給美人這個麵子。”眼神□□裸的放肆的打量著對方。
藍曦臣渾身氣質瞬間冷凝,負手而下:“溫公子,今日乃雲深不知處拜師聽學之日,還請溫公子自重。”
溫晁剛要發作,一邊的溫情連忙上前一步。
這才免了一場劍拔弩張,見她態度恭敬,藍老先生示意藍曦臣收下拜禮。
溫晁臨走前還不忘多看藍初北一眼。
藍初北麵上越發淡然,周身氣質越發溫柔,垂於身側被寬大袖子遮住的手指卻微微動了兩下,一道幽藍色的光芒轉瞬即逝。
“啊!”
剛踏出蘭室的溫晁便摔了個狗吃屎。
世家子弟們雖礙於溫家的權勢,但是這會一個個都笑的大聲,尤其是魏無羨等人,一個個是明目張膽的幸災樂禍。
彆人可能沒有注意到藍初北的小動作,但是與他離得最近的藍湛卻看見,嘴角微微上揚。
“笑什麼笑!不準笑!”溫晁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後,帶著那群隨從,匆匆離開,大抵也是覺得丟臉。
待世家子弟都離開蘭室前往精舍休沐,藍初北才慢悠悠往外走。
剛轉過一個回廊,便聽到魏無羨大喊:“機兄,機兄,是我啊!”
機兄
藍初北一時沒忍住,竟笑出了聲。
引得大家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
藍初北大方的走過去,藍湛本想離開,因為藍初北在,竟也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