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一雙細膩的柔夷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明明沒有用力氣,他卻覺得自己無法動彈了,喉嚨發癢。
“公子,你受傷了,奴家為你包紮如何。”她的調調嬌媚的緊,卻又帶著一絲清越的疏離,格外的撩撥。
曉星塵總算找回些理智,抽回手,麵上揚起溫和的笑來:“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不便勞煩姑娘。”
阿卿似笑非笑的睨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當真是奇怪,明知道這有那麼多不合理性,卻依舊好脾氣的與自己說話,這種溫柔真是讓人喜歡。
她微微眯著眼,嗅了一下那股香甜的味道,上前了幾步,離的他近些:“公子,奴家無依無靠,日後能跟著你麼?”
那股好聞又熟悉的味道充斥在他鼻尖,忽然便不忍心拒絕,鬼使神差的答應:“好。”
“這裡我已經弄乾淨了,你也過來坐吧。”見他對自己的態度溫和的不得了,她也裝的敷衍起來,連自稱都換成了我。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拉著他的袖子往自己剛才坐的那地走去,行走間叮叮當當作響。
他看著風光霽月,但是這會卻沒那麼多講究,阿卿叫他坐下,他便坐下了。
“公子,我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呢。”她一邊倒著酒一邊問道。
他心底歎了一口氣,這姑娘對自己什麼都不了解就要跟著自己,倘若自己是個壞人,她該如何是好,不過自己也是,完全不了解她,連她稱呼都不知道,就答應她與自己同行,自己又何嘗不反常:“曉星塵,姑娘呢。”
“天將破曉的曉麼,曉星塵,你的名字倒是與你人一樣清麗脫俗的緊。”她托著下巴看他精致的側臉。
曉星塵又是一愣,清麗脫俗是這麼用的麼?不過反應過來又是低低一笑:“你的成語用的有趣。”
“是麼,可能是公子你美貌勾我,奴家有感而發吧。”她仰頭喝下一盞酒。
“姑娘家喝酒。”不好,隻是後麵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驀然想起那人也是嗜酒的,這般想著原本歡悅的心情也低落了幾分。
當年本是約好了要再見的,誰想後來發生了那麼多變故,而今想再見她一麵,便成了妄念
。
“公子?”她喚回了他發散的思緒。
他淺淺的笑了一下。
“你還未說你的名字。”
阿卿忽然低低笑出了聲:“我姓曉,公子可以喚奴家心肝。”
曉星塵臉上一下子就紅了,連那耳根子都透著羞意,大抵也沒想到這位姑娘會這樣雲淡風輕的說這種羞人又大膽的話:“姑娘。”出聲時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低啞,失了冷靜。
她笑的極悅耳:“公子你臉怎麼紅了,是心肝哪說的不對麼?”
“姑娘莫開這種玩笑了。”
“公子,若覺得不好意思喊奴家閨名,那便隨意稱呼吧。”她似乎極喜歡看他窘迫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
“那我喚你阿心吧。”
這是不好意思叫心肝,便折中著叫阿心麼,倒真是意料之中的純情。
“公子喚心肝什麼,心肝都覺得歡喜。”
曉星塵分明是看不見的,但是這會子依舊不自然的偏了偏頭,她明明這般惡劣,自己卻仍甘之如飴甚至心生歡喜。
無端的阿心兩個字從舌尖滾過,便升起一股異樣的繾綣來。
阿卿也不願意作弄太狠,免得把人嚇跑了,柔柔弱弱的靠過去:“公子,阿心為你上藥吧,你彆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天那麼黑,周遭寂靜,沒人看見,不會說閒話的。”
這話莫名哪裡就很奇怪,但是少女邊說邊就已經上手了,他還能說什麼,又不願拂了她的一片好意。
阿卿撩起他袖子時便看到一道傷口,隱隱泛著黑氣,還在往外冒血,這大抵是被什麼邪祟所傷吧。
她指尖微動,那幾縷邪氣就消散了,畢竟她可是邪神的神格擁有者,就算隻煉化了半個,不著痕跡的消除這幾縷邪氣,根本不在話下。
“公子,你流血了。”
“無礙,唔~”他身子一顫,沒忍住悶哼出聲。
她表情虔誠,唔,這血果然很甜,輕輕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