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安眠? 晉江獨家(2 / 2)

七張合同[無限] 聞人蕭 6195 字 5個月前

[好的,我先告辭。不要對我抱有憎惡,最好連抵觸都不要有。如果你再成長下去,是必然會和我見麵的。溫馨提醒,除去合同裡,公司員工禁止在任何場地,與同事發生肢體衝突。即使在現實見麵,也在原初法則的枷鎖下,你對員工白都是無法動手的。]

空氣之中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林知織重複了一遍“退出”。順利離開了那片空曠的答題空間。

回到公司所安排的單人辦公室裡,林知織沒有去看結算,也無意像以往那樣興致勃勃的了解整體的故事背景。

她一點都不願意待在這個讓她覺得壓抑而憤怒的地方。電腦啟動後接連彈出了一係列消息,林知織一條不看,直接刷了下班卡,擰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又停住了。

反複做了幾個深呼吸,她才敢打開這扇回到現實的門。

現實世界裡,現在正是晚上。歐陽閔靠著2樓走廊的牆麵,呆呆坐在地上。他察覺到了房門開關的動靜,驚喜的抬頭去看,卻又有幾分難以藏住的不安:“老大…你終於出來了,飛雪的門口…我,我不敢,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不會……”

林知織默認地點點頭,繞過他,走向了趙飛雪的房間。

緊閉的房門下方緩緩的流出了一大灘血跡,紅的發黑,腥臭至極。林知織迅速閉上眼睛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推開了歐陽閔不敢打開的那扇房門。

她慢慢走過去彎腰抱起那具熟悉而又陌生的屍體。胡亂擦拭著對方滿是血汙和傷口的臉龐。

該崩潰的情緒都在答題空間裡崩潰完了,現在隻是控製不住的心痛與流淚。不敢麵對的猜想變為現實,歐陽閔跌跌撞撞從門口走了進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老大,老大!”

林知織撫摸著趙飛雪的頭發,她越是想努力的清理乾淨,可淚水和乾涸的血汙混雜在一起,暈染開了一灘又一灘難看的顏色。

現場隻有兩個人在哭,可乍一看,像是趙飛雪也還在,像當初一樣委屈的窩在林知織懷裡抽泣。

公司很少乾涉現實,但涉及到簽署人的來與去,就無所不能了。那一紙合同像是買斷了他們在人世間所有的地位與尊嚴,默默無聞的進合同,而後死的慘烈,被忽視著開出死亡證明。

警/方在超自然力量的乾涉下,絲毫沒有懷疑到林知織與歐陽閔身上,輕而易舉斷定為自殺。

花季少女慘死彆墅的新聞也隻是曇花一現,陰謀論都還沒開始,人們就開始遺忘,不記得這件事。

一個承受不住好友意外離世的打擊,長期處於抑鬱狀態的女孩走向了生命的終末。這就是在世人眼中趙飛雪的死,沒有絲毫值得驚奇緬懷的地方。

當哭的昏死又蘇醒的趙母勉勵操持著女兒的葬禮那天,天空飄起了蒙蒙的細雨。

林知織穿著一身純黑的西裝,和歐陽閔前去吊唁。

進了這幾天臨時搭起來的靈棚,她收起傘,順手抖了抖水。左右前來幫忙的趙家人不認得她,又看著林知織那頭黑中摻灰的少白頭,拿不準她年齡,不敢貿然開口稱呼。

“我們是飛雪的朋友。”林知織指了指歐陽閔,低低道。

“哦哦。”負責接待客人的恍然大悟,客氣道,“有心了。”

他們都是和趙飛雪年齡相近的堂兄妹,日常關係也還可以。但登記簿上林知織與歐陽閔這兩個名字,卻是第一次聽。

想來也隻是與趙飛雪認識幾個月,交情泛泛之輩。認識幾月就願意前來吊喪,在他們眼裡,確實有心了。

林知織遞上提前備好的厚禮。接待人連忙拒絕了:“你們能來就不錯了,哪裡能讓你們出錢呢?”

那些躲過僵屍追殺,直麵過地煞,險象環生的過往;一起分享一塊壓縮餅乾,寒夜彼此挨挨擠擠的取暖的經曆。

隨著一方的死,被掩蓋在了那充滿血和淚的另一個世界中。

在場無人知曉,他們之間,不是能以朋友這兩個字,簡簡單單就概括的。

林知織堅持要給,含糊不清的表示雙方關係不淡。趙家人沒有拿如此豐厚紅包的理由,一時僵持住,隻能將趙母攙扶過來。

趙母簡單問了問什麼事後,便道:“收下吧,他們不是外人。”

她神色衰弱,卻依然強打著精神招待林知織:“我沒見過你,但我知道,你是飛雪很好的朋友。請進。”

趙母抬頭望著林知織,像是透過她,凝望著自己的女兒:“上次她打電話問我,平安符在那求的。她說她朋友生病了,替她求個安心。”

“這丫頭從小到大連遠門都沒出過,性子內向敏感,慧芳走了後,我實在是想不到她還能替誰求。”

林知織心裡湧現出了強烈的歉意和內疚,不知道該不該承認。她甚至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沉默的低頭避開了視線。

趙母沒有發泄情緒,寬容道:“快進來吧,彆站在門口,外麵雨大,會冷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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