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3(1 / 2)

狼狽留給自己,體麵迎向前妻姐。

在捯飭了大半個小時後,寧簌懷著忐忑的心出發了。

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鳴笛聲突突地在耳膜炸開。

興許是察覺到了寧簌的用意,該死的電流沒再出來作妖,避免了寧簌四肢伏地、在大地上緩慢蠕動的尷尬。

臨到相宜苑,寧簌內心深處湧起強烈的悔意,恨不得奪路而逃。可才銷聲匿跡幾分鐘的電流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存在感,寧簌第一時間舉白旗投降。

不就是可能被門衛攔住嗎?不就是丟點臉嗎?她擔待得起。

可神奇的事情出現了,門衛處隻是登記了她的身份信息,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物業安保?就這?不會是為了賣房吹的吧?”寧簌嘟囔一句,隱秘難言的視線在這富人天堂打量。不管怎麼說,她的目的達成了。

雖然沒有電梯卡,但謝天謝地,這電梯設計的時候想得還挺周到,給了密碼盤,隻要殷楚玉沒有更改秘密,她就能成功地閃現到對方的跟前。

在電梯上行的十幾秒裡,寧簌的腦海中刮起一陣陣劇烈的風暴。

她的出現會給前妻姐帶來什麼?驚嚇嗎?前妻姐看起來過得也不太好,極有可能跟她同病相憐,到了這地步,前妻姐都不想鬆口嗎?她跟前妻姐見麵,開場白是什麼呢?要是在前妻姐開門的那一刻,電流忽然間在肢體中肆虐,她會一頭栽在前妻姐懷裡嗎?

奔騰的的思緒像是脫韁的馬,寧簌在門前止步,先是拍了拍自己發燙的、緋色的麵頰,接著又抬起手很禮貌地摁響門鈴。

門鈴聲叮咚清脆。

可寧簌的耳中隻聽得到自己如鼓點般隆隆的心跳,極度的緊張讓她的手心出了汗,甚至連呼吸都忘了,直到憋著的一口氣將她嗆得咳嗽。

等待的分分秒秒都是漫長的,寧簌支棱起耳朵,可過於良好的隔音讓她無法從瑣碎的思緒中判斷殷楚玉在做什麼,隻能任由自己充分發揮想象力。

難道不在家嗎?這個念頭一起,寧簌那不知何時高揚的唇角也耷拉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鬱氣。

恰在此時,門開了。

明亮的光芒最先擠出來,緊接著落入寧簌眼眸的,是殷楚玉那張血色儘失的臉。

憔悴,比上一回見麵還要可憐憔悴,掛著的黑眼圈都遮不住。

寧簌的腦子空白一瞬,那些心裡建設轟然倒塌,麵對麵的台詞也需要現編。她深呼吸一口氣,試圖掩蓋自己的緊張,可出口的話乾巴巴的,活像是大學校園裡推銷電話卡的人:“你好,我——”

殷楚玉的眸光冷淡,在寧簌被咬破的唇角停留片刻,神色倏然一凝。

沒等寧簌說完,被情緒主導的殷楚玉就往後退了一步,反手關上了大門。

寧簌:“?”

至於嗎?用得著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模樣嗎!大不了她走就是了!

寧簌被殷楚玉利索的關門動作紮傷了玻璃心,一時間腦子中跳出無數幻景,譬如屋中坐著個能跟她一起上演修羅場的人。

但寧簌還是更傾向於相信殷楚玉的話。

而且從殷楚玉那乾乾淨淨的朋友圈裡,根本看不到任何脫單的跡象呢。

要是前妻姐都能脫單的話,她、她……她會嚎啕大哭一場吧?

被殷楚玉寧死不屈的態度打擊後,寧簌想要離開,不管是吹來一陣莫名的風還是裂開一道地縫,隻要能將她立馬卷走,她就當這事情沒發生。

可惜沒有仙法。

大概神仙的力量隻存在於讓她痛苦尷尬的事情上。

不就是天打雷劈的懲罰嗎?毛毛雨而已。

寧簌木著臉,心裡頭活躍的是身殘誌堅、頑強不息的自己,可身體上呢,是個再度摁響門鈴的從心人。

她受不了。

寧簌倚靠著門摸出手機,尋思著要用什麼樣的姿勢才能引誘殷楚玉給她開門。

賣萌?撒潑打滾?賣慘?寧簌一一排除,最後學著殷楚玉的做派,拿出一副要談千萬單子的嚴肅架勢,十分冷淡地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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