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踏進殷楚玉的家門,她就有一種很強烈的被“玩弄”的感覺。
殷楚玉是故意的?她在生氣?
一種如浪的羞恥感拍來,她起身,放棄在殷楚玉家中當抖m,可腿還沒邁出去,手腕就被殷楚玉扼住了,整個人重新陷到沙發裡。殷楚玉朝著她傾了傾,發尾掃到麵頰上,有些麻癢。
“抱歉,我說話——”殷楚玉指了指喉嚨,“比較困難。”
難道電流還在她的喉嚨裡做深度按摩嗎?寧簌才不信殷楚玉的說辭,就算是泥人也該生氣了。電麻事小,自尊心受挫事大!“那你打字吧。”寧簌憤怒地擠出一句話。
殷楚玉默然片刻,當真摸到了手機,要發消息。
寧簌:“?”她用沒受傷的手按住殷楚玉,咬牙切齒說:“你可以慢慢講。”
殷楚玉頷首:“我們要約法三章。”
寧簌嗯一聲,氣麻了,沒因這句話應激。
殷楚玉掙開了寧簌,撫了撫滑落的卷發:“第一,不準帶人到家。”
寧簌點頭,等著第二、第三。
可過了幾分鐘,都沒聽殷楚玉說話。
難道又神遊物外了?
寧簌扭頭瞪著殷楚玉。
殷楚玉吐了一口氣:“第二,不準帶其它女人回來,母親除外。”
寧簌:“……”這跟第一條有什麼區彆?約法三章就是重要的話說三次嗎?
寧簌不指望殷楚玉說出第三條來,她縱容了自己的情緒漫延,直到蓋過理智。她很沒禮貌地打了個岔,說:“我也有一個問題。”
殷楚玉抿唇,放軟語調:“你說吧。”
寧簌聽著殷楚玉少有的語氣詞眼皮子一跳,哪裡會不知道是殷楚玉少有的態度軟化?雖然想不通原因,可隻看結果……她能不乘勝追擊嗎?她定了定神,道:“夢中說要同居,可我不知道要做到哪個地步才算。同一棟樓?同一戶?同一房間甚至是同一張床?”她凝視著殷楚玉,看著她的耳垂顏色變深,好奇而又無辜說,“殷楚玉,是慢慢試探、逐漸深入,還是一步到位啊?”
殷楚玉也不太確定,夢中的事情詭異又模糊。家中有兩間空著的臥房,一間與主臥相通,一間則是在另一端,臨近書房和棋牌室。
還沒等她開口,寧簌又苦惱說:“時間怎麼分配呢?一天你家一天我家?或者去一個全新的地方?”
殷楚玉想也不想地否決寧簌的提議:“麻煩。”
寧簌揚眉,彬彬有禮道:“那要交房租嗎?這地段……一個月的租金,我可憐巴巴的工資支付起來有點吃力。”
殷楚玉難以維持麵上的平靜,在寧簌那要將一切細細算清的生疏態度裡,她也煩躁起來:“不用!”
寧簌看著不複從容的殷楚玉,氣也順了,心中的小人激動得打拳。
總算在前妻姐這掰回一局,她有出息了。
邏輯條理沒有用,還得看亂拳出擊,擾亂殷楚玉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