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一秒鐘收起笑臉。“不行。”
“那想去找秋穀先生。”
“不行。”
“誒——宮野小姐呢?”
“不……算了,這個勉強可以。”
九十九清祐撅嘴,“為什麼就宮野小姐可以嘛。”
“……”因為隻有宮野明美看起來心思最少啊。剩下那兩個不管是不知深淺的秋穀也好、潛進組織後黑得一塌糊塗的諸伏景光也好,看上去都像是想要把笨蛋九十九忽悠進圈套裡的人。
這麼一想,他鬆田陣平竟然是其中為數不多有良心的人。
邊往研究所外走,鬆田陣平邊問:“綠川……他怎麼了?”
諸伏景光把手機扔了之後,降穀零就再也聯係不上他了。因此也不得不答應讓鬆田陣平一起參與進計劃中來。畢竟現在,想要獲取諸伏景光的情況,也隻能通過九十九清祐這一條途徑了。
一說到諸伏景光,九十九清祐就有些沮喪。
“綠川先生被琴酒帶走啦,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鬆田陣平見他臉上是真情實感的難過,有些吃味地問:“這麼喜歡他啊?”
“因為綠川先生會做好吃的甜點,說話也很溫柔嘛。”
“我還以為你會說:‘因為綠川先生是百分百的朋友嘛。’”鬆田陣平不倫不類地學著九十九清祐的語氣說。
“沒有噢。”九十九清祐坦然地看著鬆田陣平,“百分百的朋友隻有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而已啦。”
他總是一臉天然地說出讓人不好意思的話,仿佛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鬆田陣平撇開頭,但又忍不住偷笑。“算你還有良心。”
九十九清祐可不是會被隨隨便便套住的人,這個小笨蛋其實完全一清二楚誰才是最真心待他的人。
鬆田陣平在心裡幸災樂禍:景光你這樣可不行啊景光,人家隻當你是個做甜品的廚子而已嘛,頂多還能算個玩伴。
“鬆田警官在高興什麼呢?”
“沒什麼,快點走快點走。”
“誒——”
“都說了沒什麼。”
“因為‘百分百的朋友’所以高興嗎?鬆田警官好不坦率。”
“是啦是啦,我就是很不坦率。在外麵的時候就不要叫‘警官’了,會引起注意的。”
“唔,那,鬆田先生。”
“你這家夥是對敬語有什麼執念嗎?一直都‘先生’、‘小姐’的,好像除了那個叫琴酒的之外,不管是誰你都要加上敬稱。”
“因為九十九大人超級講禮貌的嘛。”
“這種形式上的禮貌並不需要,平時可一點都沒看出你這小鬼有哪裡尊敬我了。”
九十九清祐擺出正經的表情胡說八道:“尊敬可不是放在嘴上說的噢,我心裡可是超級佩服鬆田警官的。”
“誰信啊。”不過鬆田陣平也不在意這個,九十九清祐要是真的“尊敬”他,他才是要開始苦惱了。“都說了不要叫鬆田警官,叫鬆田也可以陣平也可以,‘鬆田警官’這麼長的稱呼也太彆扭了。”
一直都被稱呼為“鬆田警官”並且從來沒有覺得哪裡不合適的鬆田陣平才是最彆扭的。
“唔,感覺好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給我多叫幾次就習慣了。”
九十九清祐麵露難色。
□□的鬆田陣平摁住他的腦袋。“快點,我的名字是什麼說不出口的東西嗎?”
“唔,”九十九清祐不情不願。“鬆田。”
其實叫出口了之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鬆田陣平想了想。
“果然還是叫名字更好一點。”
“什麼嘛!”九十九清祐不滿了,伸長了手去揪鬆田陣平的臉,“九十九大人明明都已經妥協一步了,鬆田好過分!”
鬆田陣平被他揪住臉,含糊不清還要堅持說:“是陣平啊、陣平。”
他們一個按頭一個揪臉地在研究所門口扭成一團,也幸好路上沒有人能看見。
最後自然是鬆田陣平勝出了,用擒拿法把九十九清祐的手背在身後扣起來,逼著他小聲得不能再小聲地叫了一句“陣平”,才滿意地鬆了手。
九十九清祐看起來很好接近又非常自來熟,其實心防真的相當重啊。
鬆田陣平揉著自己紅了一塊的臉頰想。
嘛,不過。
鬆田陣平可是行動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