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兄弟昨晚睡得可還好。”張良放下手中的竹簡,朝進殿的易承笑道。
“還不錯,倒是你們一個個都醒那麼早,也不喚我一聲。”
“哈哈,汝身上有傷未愈,多睡些時辰也是應該的。”張良頓了頓,麵色轉正道:“吾此次回山的目的已經達成,不日便要下山,今日便去找師尊辭彆,想到燕枝兄弟還未曾正式拜謁師尊,便想今日帶汝去拜見一番。”
“好,我也正有此意。”
“那且隨吾來吧。”
於是張良便帶著易承穿過了長生殿,從後廊走了出去。
一走出大殿,麵前豁然開朗,易承沒想到這大殿後竟是一處階梯,階梯直通向遠處的一座崖邊平台,而那平台邊上還有一座磚石小樓,想必那裡就是司徒玄空的住所。
二人朝遠處的平台走去,走的近了,就看到那邊的平台上已經有一個人。
那人一襲白衣,山風陣陣,把他的長袖衣裳吹的鼓動飄飄,此時陽光正好,遠處地平線之間的雲層都可看到,這人站著高山之巔的白玉磚石平台上,便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人一般。
隨著朝平台走,易承便驚訝的發現,那人原來不是站在那的,而是倒立在那裡的。
半柱香的功夫,易承和張良也走到了那處大平台上,隻是令易承更驚駭的是,司徒玄空不僅是在倒立,而且是僅用一根手指在倒立。
見到有人來了,司徒玄空手一發力,便一個翻身,落在地上。
“弟子張良拜見師尊。”張良上前作揖行禮,易承也跟著行禮。
司徒玄空擺擺手,淡淡道:“免禮,子房這是要打算下山麼。”
“不瞞師尊,弟子正是來辭彆的。”
“嗯,你素有決斷,為師也不多留你,鐵衝今早已經與我說了要隨你下山,你們師兄弟在山下記得相互照應。”
“弟子謹記師尊之命。”
“你且去吧,今日用完午膳再走,嗯...這位道門理綜隱派的小友留下,與我說說話。”
“喏。”張良意味深長的與易承對視了一眼,便躬身退了下去,隻留易承一人在山風中沒回過神來。
這是要單獨談話?
峨眉派始祖要跟自己單獨聊天,想想還有些激動。
“小友且來。”司徒玄空朝易承招招手,自己朝平台的邊上走去,易承也趕忙跟了上去。
這處平台的最邊緣是一處懸崖,下麵怪石嶙峋十分陡峭,此時天氣晴好,可視距離很遠,遠處的大河從這高山頂上看過去,蜿蜒曲折儘收眼底,就如同流淌在凹凸大地上的小溪,那些高山房屋,在這裡看也如同孩子的玩具一般袖珍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