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強奪(1 / 2)

折珠 粟粟很酥 13682 字 5個月前

看完信後,呼延海莫緩緩抬起頭,沉沉的眸子幾乎要將人吞噬,怒火中燒之下,他一把將信撕碎了,狠狠擲在地上,又舉起那枚玉佩,死死抓在手中,滿是慍怒地質問司露:

“這便是你們中原人口中的定情信物吧?”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著,暴怒中,摻雜著受到背叛後極致的沉痛。

“原來你心裡,真的有旁人。”

本以為當日說到若她心有旁人會怎樣時,她隻是隨口接得一句玩笑。

卻不想,竟然是真的!

呼延海莫恨得牙癢癢,攥握成拳的指關節都不住得咯咯作響。

司露感受到了無邊的危機,煞白了一張小臉僵在原地,腿邁不開一步,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連呼吸都艱難的。

隻聽、咯嘚-----

一聲脆響。

司露心驚膽裂。

呼延海莫竟力道大地生生將那龍佩捏碎了。

碎片割碎了他的手掌,滴答滴答淌下鮮血,加上呼延海莫周身森冷的氣場,格外驚悚駭人。

他渾然不覺疼痛,這遠不及他心裡的痛,將那玉佩的碎片重重丟棄在地上,他冷冷笑著,帶著滔天的醋意。

“我當是誰,原來中原的太子,世人爭相傳頌的賢德儲君。怪不得你對他念念不忘。”

呼延海莫一步步朝她走來,麵容陰沉得可怕。

“你要做什麼?”

司露終於反應過來一些意識,又被他的模樣嚇到,奪路便想往外逃。

可呼延海莫像一堵高牆,動作迅捷地將她的去路擋住,將她籠罩在身下。

司露驚慌失措,冷不丁被他捉住胳膊,他的手掌好比鐵鉗,將她抓得又牢又痛,扯著她往床榻上帶,重重扔在了床上。

司露後背都快散了架,呼延海莫是真失控了,她完蛋了。

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顧不得後背的疼痛,掙紮坐起來,一退再退,縮到了床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無助到了極點。

她眼睜睜看著呼延海莫反身關上了槅門,拴上了門栓,將此屋變成一間困室。

關好門後,呼延海莫沉著臉,再次朝她逼近。

司露就像一隻受傷後被獵人逼入絕境的兔子,可憐孤弱地縮在一角,沒人任何退路,隻好用一雙泛紅的眸子警惕的望著獵人。

她心若擂鼓,喘息不定。

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呼延海莫逆光立在榻前,高大的身影似山、落下的大片黑影足以將她縮成一團的身子籠罩。

他目光冰冷地俯視著她,眉眼深峻,帶著慍怒。

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中。

開始大力扯開領口的扣子。

呼延海邏那個蠢貨從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麵對不聽話的女人,有時就該撕開衣裙好好教訓。

司露珍珠似的淚水不受控製得一顆一顆往下墜,麵對發瘋的呼延

海莫,

她第一次感到人生這麼無助,

自身這麼弱小。

她該怎麼辦?

可來不及她多想,高大宛如猛獸的黑影便壓製而來,在粗暴撕扯的裂帛之聲中,司露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膚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屈辱和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驚駭得淚如雨下。

走投無路時她想到自保用的薄刃,可寒光乍現,還未觸及呼延海莫的身體時,就被他發現,一把奪了過去。

呼延海莫征戰沙場這些年,從無敗績,敏銳和觀察都是一等一的,如何會被她這樣的伎倆所傷。

而如此行為,更是激起了呼延海莫更大的怒意,他冷笑,氣到了極點。

叮咚一聲,匕首砸落在地,夾雜著呼延海莫低啞沉痛的嗓音。

“為了他,你要刺殺我?”

明滅燈影裡,健碩堅硬的胸膛宛如一堵巨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手掌力氣大得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折斷,將她的手緊緊附著到他火熱似鐵、沁滿汗珠的胸膛上,黑沉沉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吞噬。

“你想刺哪兒,這兒還是這兒?”

他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壓製在頭頂,扯下腰帶將其牢牢束縛,不由她再胡亂掙紮。

窗外一片黧黑,大作的風聲呼嘯不絕,吹斷柔軟花枝,花瓣紛亂落滿地。

疼痛襲來的時候,司露痛得快要窒息,香肩都在不住得戰栗。

冷汗自額上沁出,她哭喊得快要斷氣了,渾身上下沒一處不再痛,連呼吸都是時斷時無。

昏暗的室內,唯有一盞寂寂的孤燈在跳動閃爍。

雪白如紙的肌膚上落滿了紅痕,如綢青絲散落下來,耳鐺發出叮咚脆響,隨著帷幔晃動,敲打著有規律的節奏,時重時輕,時緊時慢,像是錯落動聽的樂聲。

她目光支離,滿心屈辱委屈,不得已放下尊嚴哀求他:“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她?

呼延海莫怎麼會放了她,想到她心有旁人,他嫉妒得快要發瘋了,眼神被晦暗占據,再沒有一點清明。

灼灼氣焰迎麵而來,灼熱的唇滑入破碎的衣襟中,引起一陣又一陣戰栗。

回想這些日子以來,恐怕她對他都是假意應承,從未有過半點真心,甚至上回生病,或許也是她故意為之。

想到這些,呼延海莫更是氣得發狂,毫無克製地掠奪、侵略起來。

窗外疾驟的風聲肆虐,一浪高過一浪,鋪天蓋地都是沉厚的陰霾。

黑雲壓城城欲摧。

到了最後,司露的哭聲越來越小,變成了細微的啜泣,像是被狂風驟雨吹澆過的纖弱花蕾,在風中瑟瑟顫抖。

一直到了後半夜。

呼延海莫才在大汗淋漓中得到了饜足,這樣的酣暢淋漓,比他從前想象過的,要超出千倍萬倍,足以讓他銘記終生,對司露的憤怒,也因此消減了大半。

世人常說的那句床頭吵架床尾和,現在想來,確實是有道理的。

同這樣的美人,睡上

一覺,

還有仇恨什麼化解不了的呢?

不管她心裡裝了誰,

現在是他占有了她,那個什麼中原太子隻能滾到一邊去,她今後也隻能屬於他一人。

就算那人是大夏朝的未來皇帝又如何,來日他入主中原,他照樣可以殺了他。

他要完完全全擁有她,讓她的身心隻屬於他一人。

*

後半夜裡,司露再次發起了高熱。

恐懼、絕望、無助籠罩著她,朦朦朧朧間,就像是個溺在水中之人,抓不到浮木,出不了水麵,喘不過氣來。

“難受……父親、兄長,我好難受……”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難受,由五臟六腑散發出來的熱,讓她渾身汗透,烏發沾濕。

曾經她也是被父兄嬌養著長大的女孩,從小到大,半點磕著碰著都不讓,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迷茫無助下,想起父兄來,淚水沾濕了枕側。

呼延海莫叫來了巫醫。

屋內燈火通明,侍女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地照顧著榻上的司露。

司露的麵頰因高燒而酡紅一片,顯出一種極致的豔麗,她安安靜靜躺在那兒,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纖弱,令人心生愛憐,雖然闔著眼眸,但珍珠似的淚珠卻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不德吧嗒吧湧出眼眶,一雙蝶翼般的長睫顫顫巍巍,掛著零星晶瑩的水霧。

她還沉浸在恐懼中,無法自拔,身子輕微打顫,一陣又一陣。

明明那麼纖細,那麼脆弱,卻又那麼倔強。

呼延海莫看著病中的司露,隻覺一顆心都要碎了。

哪怕她欺他、騙他、甚至心有旁人,在這一刻,那些憤怒也都煙消雲散了。

他隻想她快快好起來,變回那個鮮活的,生動的她。

巫醫對他道:“高燒倒是好辦,隻是可敦心氣鬱結、憂思過度,長此以往,恐成心病,傷身損壽啊。”

“心氣鬱結、憂思過度?”

呼延海莫突然想起她在信中寫到的什麼,北戎虎狼環飼,處處受人脅迫之類的話。

可他如何脅迫她了?

他明明寵她、愛她都來不及。

巫醫卻道:“是啊,王後這心病,還需心藥來醫。”

“晤。”呼延海莫輕輕應了一聲,眉頭微皺,神色若有所思。

“還有……”

巫醫開完藥後,支開了侍女去煮藥,湊到呼延海莫耳邊低語了幾句。

呼延海莫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頭接受了巫醫中肯的意見。

巫醫叫他節製。

這次導致司露發燒不是因為彆的。

而是床榻上行事太過激烈的緣故。

巫醫還說,兩人體型上差距大,所以磨合起來有些困難,那方麵行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不然就會像今天這樣。

呼延海莫聽明白了。

知道是這次毫無克製地行事,讓司露受到了傷害,她本就嬌嫩似鮮花,不是

他那樣粗魯對待可以承受的。()

?本作者粟粟很酥提醒您《折珠》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這口氣讓他怎麼咽的下、忍得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