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關麗娜,關麗娜笑著問:“你想學嗎?”
田甜飛快的點頭,當然想學。
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琴”,一聽就是樂器啊。
田甜:“我要學。”
關麗娜:“那行,口琴不難,你現在段時間吹出一個曲子也比較容易,那就學這個,我這裡沒有現成的,你明天過來吧,我給你找一個新的。”
田甜激動的不要不要的:“那、那多少錢呀?我讓爺爺給你錢。”
關麗娜:“這個就不要錢了,也不貴,我就送你了,不過是個小東西罷了。”
田甜:“可是……”
“小孩子家家的彆那麼見外,我既然說是給你就是送給你,真的不貴的。貴的我也不可能給你啊。我還要生活呢,你說對吧?”關麗娜:“這幾天你就多學一學,爭取練出一隻曲子。到時候你可以單獨吹口琴,也可以吹口琴給你家其他人伴奏,讓他們唱歌,這不就很特彆了?”
田甜用力點頭:“對!”
關麗娜看她精神百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這看著你比我還忙,要學的也真不少。”
田甜認真:“既然有機會,當然要抓住啊!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我們什麼機會也沒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沒有機會的時候,她也從沒有想過自己能怎麼樣,大家都是一樣的,一樣的給家裡乾活兒,然後長大了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再然後早早在婆家站穩跟腳,也要早早的生個孩子,最好是兒子。
倒不是她更喜歡男孩兒,她自己就是女娃兒,男女都一樣,可是他們那邊村裡生不出兒子的女的都過的不好。田甜不想過苦日子。
大家都這樣,她以前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來到這裡,認識了關麗娜大夫,看過了電視,田甜就不這麼想了。她以前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有了。既然有,就要緊緊的抓住,所有所有的都抓住,隻有這樣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她不用把生活寄托在彆人身上,可以像小關大夫一樣。而不是像還在古代田家村那時候一樣,一眼都能把生活看到頭,她才不想!
田甜年紀不大,她或許想不到那麼多大道理,但是卻已經知道,抓住所有能抓住的機會,自己為自己爭取學習的機會,不管是學什麼,總歸技多不壓身。
她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會過啥樣的生活,但是卻也知道,小時候不努力,長大就吃虧。
所以她要學的。
田甜:“關大夫,謝謝你。”
關麗娜:“這有什麼謝的,女孩子的機會本來就沒有男孩子多,你什麼都樂意學,我其實很高興的。不過我看你事情有點多,這樣啊,我建議你回家給自己列一個計劃表,就是每個時間要做什麼,合理的安排好,有了計劃,做事情更事半功倍。”
田甜點頭:“好!”
關麗娜:“有一些東西,像是你想練武,這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也不用開頭就把大把的時間用上,每天抽出一定的時間就可以。”
田甜:“我知道了。”
關麗娜:“今天你都來了也彆白來,我教你一下簡譜,明天拿了口琴,我們再正式學習,技巧什麼的慢慢學,我們短時間先練出一首曲子……”
“好!”
田甜眼睛明亮,高興的很。
田甜大中午就去了關麗娜那裡,家裡還納悶呢,田東:“妹妹咋沒影兒了?”
宋春梅一言難儘的看著大兒子,說:“兒啊,你妹妹去村委會找小關大夫了,我看她抱著書本去的。你說哈,你還比你妹妹大,就不能努努力嗎?”
田東:“娘,妹妹像爺爺,我比較像我爹。”
好像什麼也沒說,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田青鬆聽了想打人,咋!
像他咋了!
這啥意思?是說他笨嗎?這個臭小子,田青鬆:“你是看自己年紀大了不能挨打了是不是?”
田東嘿嘿笑,說:“爹,我錯了。”
他撓頭:“我也知道該好好學,但是吧,我沒有妹妹那個勁頭兒啊。”眼瞅著親爹娘眼神兒十分的危險,趕緊找補說:“但是我會努力的。”
田青鬆和宋春梅這才緩和下來,田青鬆:“你多少也該學一學,爹娘這歲數大,記憶力啥的真是不太行,但是你還年輕啊。可不能這樣,就算是以後不學了,現在也得多學一點。你娘說了,外麵可不是咱島上這樣,這不認字兒,處處難行啊。”
田東:“我知道的。”
他也不是不努力,但是確實不如妹妹。
不過田東也聽得進家裡人的話,他說:“我會努力的。”
一家口叨叨叨,田桃準備踏進門的腳步迅速收,默默的回屋,王山杏夫妻兩個正在摳山楂,見狀問:“你這是乾啥?”
田桃小聲:“大伯和大伯母再罵田東哥。”
“哦?罵什麼!”王山杏興奮起來。
田桃:“學習……”
王山杏瞬間死魚眼,緊緊的盯著田桃,說:“你們幾個好好意思說話?你看看你們這考試考成啥樣,彆以為我沒打你們,你們就是學習好了!我那是因為自己是個文明人,要不然我早抽你們了,都是一家人,人家田甜怎麼就能考好,你怎麼就不能?”
田桃不敢頂嘴,耷拉著眼皮兒縮回自個屋子。
王山杏掐了一下男人,說:“你看看你閨女。”
田青柏:“嘿嘿。”
王山杏:“你還笑,你看看你這人,就不知道要強,不然咱家隻能能壓過大房?”
田青柏:“有啥可壓的?咱家又沒有分家。”
王山杏氣的又使勁兒掐了他一下,說:“你這人就不知道多少!咱家掙錢這事兒都是各自掌握了,就算沒分家,該比還是要比的!你就是這樣,什麼事兒都無所謂,真是氣死我了。”
田青柏納悶兒的看她,說:“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有啥可生氣的?過年生氣可不好,不吉利!”
王山杏:“你可給我閉嘴吧。”
田青柏:“這咋又發火了。”
他挪挪小板凳,說:“有那生氣的功夫多乾活兒唄,咱家多攢點錢。”
王山杏哼了一聲,說:“還用你說?”
突然間,王山杏又想起來一茬兒,說:“哎,你說今年青棗會給咱家送啥年禮?”
田青柏:“我咋知道?”
王山杏撇嘴:“以前他們家在鎮裡,送點鎮裡的點心就是好東西,現在大家可一樣,再說誰家沒有點心?咱自己也有呢。也不是買不起,他家可沒有什麼優越感了。”
田青柏瞄了王山杏一眼,心說這媳婦兒事兒真多,不是攀比這個就是瞧不上那個。
他說:“給啥都好,青棗他們家負擔也不輕。”
王山杏:“你啥意思?啥叫負擔也不輕?那誰家輕了?你倒是把她當好妹妹,你那妹妹可是護著婆家呢。”
這個時候再看田青柏,就覺得他真煩人,王山杏果斷起身:“我找大嫂一起乾活兒去。”
這吐槽小姑子,還是得跟妯娌一起,這爺們就是不行。
王山杏和宋春梅的和睦關係,一靠吐槽小姑子青棗;二靠背地裡嘀咕婆婆陳蘭花;靠沒事兒嘴幾句田青柳。
其實田青柳事兒不多,但是吧,誰讓陳蘭花疼這個小女兒呢。兩個嫂子難免有些妒忌和鬨心。
個人立場不同啊。
王山杏:“還是大嫂靠得住。”
田青柏:“……?????”
他咋靠不住了?
再說,剛才不是還跟大房攀比嗎?這變化這麼快的嗎?
就真的很不理解。
他不理解沒關係,王山杏已經走人了。
往年過年,大家要準備的都是打掃一下全家,然後出去多尋摸點吃喝,再就是多準備柴火那些,新年期間就不遭罪。彆看說起來說好,但是實際上這些事兒還挺多的,因為想弄點好東西過年太難了。
但是今年就沒有這樣的事兒了。
幾乎家家戶戶都準備的滿滿當當的,就連以前村裡最窮的人家,瘸腿楊大叔帶著病秧子兒子,這樣的家庭情況都把過年物資準備的妥妥帖帖。
穿越前他們家是全村最窮的人家,楊大叔家的小子楊平安是早產兒,他媳婦兒難產去了,這孩子一出生就體弱帶著病,不是要死要活的大病,但是體質很差,風一吹都能吹跑。
但凡變天必然風寒。
這幾年下來為了給他治病已經家徒四壁。而他又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特彆是小時候,要用不少心思,所以乾活兒的時間都被耽誤不少。所以這些年真是窮的叮當響。
逃荒路上如果不是全村一起,他們家早就完犢子了。
不過這逃荒也傷了不少,要說現在去醫務室最多的,就是楊家的這個楊平安。
他們爺倆兒是村子最不行的,不過過來之後反倒是日子好起來了,每個月有補貼,爺倆兒乾活兒也不賴,畢竟摳山楂這種活兒,也不費力氣,咋都能乾。
他們真是攢下來不少。
甚至於因為今年家裡有柴火有蜂窩煤,保暖做的好,楊平安都沒有因為換季生病。他們家那可是攢下了錢的。這不,楊大叔還打算過幾天殺豬,買個幾斤肉呢。
是的,幾斤!
冬天不會壞,慢慢吃。
這日子啊,都好起來了。
越是苦難的人家,越是感覺到了這裡的好。
田家村那些困難,讓他們更珍惜現在的好日子。
他家是這樣,其他家也是一樣。
彆看有不少人家都挺能折騰,但是再混球兒的人,也不會說這裡一句壞話。這裡真是個好地方啊,不僅救了他們的命,還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這眼看過年,這樣的感觸就更明顯了。
家家戶戶都熱熱鬨鬨的。
因為要過年,大家都忙活著,倒是也沒有人注意,田甜每天都要去村委會挺長時間的。她現在時間安排的剛剛好,每天早上都去村委會紮馬步,她紮一個小時,然後學一點基礎的基本功,當然了,這也是小關大夫不忙的時候,見縫插針的學習。
如果小關大夫比較忙,田甜就自己找個地兒看書。
下午則是去學吹口琴,這個也是見縫插針學,反正所有空閒的時間,她就自己練習,或者是學習。直到傍晚才會回家,就這,田甜的一天也沒有結束呢。
她傍晚會幫著家裡乾一會兒活,就連晚上去看電視,那都沒閒著,她們大人都忙活學織毛衣,田甜也留意著,自己跟著學呢。不織圍巾的時候,她就縫小抹布。
阿甜同誌一心學會了一心二用,眼睛看電視,手上完全不耽誤乾活兒。
每一天都賊充實!
不過年底的日子過的也快,很快的,就到了殺豬的日子。
村裡原定是打算殺兩頭豬的,但是誰曾想大家聽說這一次是按照成本價,各家都預定不少,兩頭瞅著竟然不是很夠。所以這一次的殺豬就定了頭。
眼看的頭豬上岸,田甜在村委會看到大肥豬被運上來,趕緊的就回家,飛毛腿出動!
“奶,奶,豬來了!”
陳蘭花:“啥!豬到了嗎?大不大!肥不肥!我看看去。”
陳蘭花是第一波就跑過來的,激動的不行,不可思議:“這豬長得也太肥了吧?”
他們那會兒養豬可養不成這麼肥的。
“咱是啥時候殺豬啊?”
激動,就是激動。
“明天早上,明天一大早就殺豬。”
“這敢情兒好啊!”
“你家買多少?”
“我家是想多買點的。”
“我家也是。”
大家過來看熱鬨的也討論起來,也有人問陳蘭花:“你家買多少?”
陳蘭花得意:“我家打算買十斤。”
作為一個出去見識過的人,她是知道外麵的豬肉價格的,所以這個明顯是便宜的,陳蘭花那當然要多買一點,彆說這麼冷不會壞。就算是大夏天的,其實也可以做成鹹肉啊。
一斤都便宜一毛多呢,都夠摳二斤山楂籽兒了,這種賬,她還是很會算的。
你看看,自從學了數學,她算賬都比以前更溜了。
陳蘭花打算買十斤,大家都有些驚訝,雖說他們也都想多買點的,但是可沒陳蘭花這麼大的魄力。倒是孫慧芳聽了,眼神閃了閃,趕緊回家找老頭子商量。
陳大嘴這老虔婆哪裡能吃虧?看來村裡這豬肉果真是便宜,那,他們不能不占啊!
再說,他家買的比自家多,自家不是就被壓了一頭?
這可不行!
孫慧芳他們家是方方麵麵都想要壓住陳蘭花他們家的,然而這到底有啥用呢?
甭管彆人理不理解,孫慧芳覺得自己不能不比!
這會兒陳蘭花還在那兒問東問西呢。
“這豬肉是往外賣的,那豬頭呢?還有豬下貨呢?豬血呢?”
“你說哈,就是現在沒人生孩子,不然那豬腳燉黃豆,可是個下奶的好東西啊。”
“誰說不是呢。”
大家又嘮嗑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的,這個時候石秀桂倒是突然說:“大嘴,你家田甜最近天天去村委會乾啥啊?”
她家住在巷子口,不管是去村委會還是上山下山,都肯定是要從他們家經過的,他家是巷子口的第二家,隻要留心,誰走都能看得見的。
這段日子石秀桂就發現啊,田甜早出晚歸,每天都去村委會。
這是為啥?
她想要拉著田甜問問,但是田甜每天來來回回都跑的像是一陣風。她索性想要探一探陳蘭花的話茬兒。這要是有好事兒,可不能少了他們家。
陳蘭花:“很快你就知道了。”
她隨意的擺擺手,懶得多說,繼續討論大肥豬。
“你看這地兒哈,風水好,就連豬都長得大,咱以前在村裡哪見過這麼大的肥豬?”
“那可不!開春我家打算養豬,倒時候可得給我爭點氣。哎對了,你家那頭豬咋樣了?”
陳蘭花得意:“且不錯,我們家兩個媳婦兒喂豬,那可是不含糊的。”
“哎,你們開春養鵝嗎?”
“我家想養。”
“我家也想,養著能下蛋不說,到時候老了還能吃鐵鍋燉大鵝。”
“哈哈哈……”
大家討論的樂嗬嗬的,石秀桂心裡這個不爽利啊。
她可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她就是想知道田甜到底去乾啥了。
真是的,這田遠山家真不是個東西,有好事兒就藏著掖著,就他們家一個人享受了。真是缺德。
石秀桂不怎麼待見田遠山,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是從幾十年前就開始了。石秀桂年輕那會兒,那可不是他閨女蘭妮子能比的,她可是將七八個小夥子掐在手裡呢。
她可是個很能“養魚”的,還差點嫁到城裡呢。
之所以嫁給薑老蔫兒,也是因為她養魚翻車了,沒成親就懷上了。那會兒她是想用那個孩子勾住城裡一個富貴人家小公子,結果誰曾想那人死不認賬。
一來二去的隻能匆匆嫁人,他們家就是普通村裡人家,小胳膊拗不過大腿,乾不過人家。最後又怕肚子大了,隻能匆匆嫁人,當時有好幾家條件比薑老蔫兒好的,她都沒選。
就是以為,薑老蔫兒最老實。
她可不敢說自己能瞞住人家,選了薑老蔫兒,是權益之舉啊。
可沒想到,這老頭兒也不是真的廢物,他竟然發現了,她沒有糊弄住,也是因為這個,這些年這老頭兒在家裡啥也不乾,全靠她裡裡外外操持,也靠她養家。
她因為有把柄在薑老蔫兒手裡,又已經嫁了過來,那自然要為家裡儘心儘力。她勾搭過田遠山兩回,第一回是年輕那會兒,田遠山沒給她好臉兒,十分鄙夷她。
還有一回是人到中年,田遠山都是村長了,她又勾搭一回,田遠山又沒搭理她。
正因此,石秀桂心裡十分痛恨田遠山。
她不敢乾什麼,但是心裡就是彆扭就是生氣就是記恨,田遠山憑什麼看不上她!講真,如果不是田遠山年輕那會兒能乾,她也看不上田遠山,後來麼!
如果他不是村長,她更看不上他啊。
她石秀桂也是十裡八鄉一枝花,田遠山長得可不咋地!
相當相當不咋地,乾巴瘦一個老頭兒,都不如她男人!
他竟然還敢看不起自己,所以石秀桂心裡是不高興的。
相比於田老實就是想要當官,所以跟田遠山攀比。石秀桂就是因為當初勾搭翻車的事兒了,她是巴不得自家過得好,他家過的差,看個大熱鬨。
但是幾十年了,至今沒有成功。
如今田甜擺明了每天去村委會不對頭,她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哪裡能舒坦?
“你家田甜……”
陳蘭花斜楞眼:“你沒事兒盯著小孩兒乾什麼,這不是閒的?你自家閨女還沒管好呢。就盯著彆人家的小孩兒,真是離譜。”
石秀桂:“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家蘭妮子多好的一個孩子……”
陳蘭花趕蒼蠅一樣擺擺手:“好好好,她好還不成嗎?竟是耽誤我嘮正事兒,咱們繼續說養大鵝的事兒……”
石秀桂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就是很生氣。
這陳蘭花憑啥啊!
甭管憑啥不憑啥的,大家熱火朝天的聊天之後,倒是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殺豬啊!
這可是很大的事兒了。
這還一下子嘎頭呢。
一大早,就連田甜都早早天還沒亮就起來,唔噥著揉著眼睛穿衣服,田東:“妹妹,田甜,快點。”
田甜:“我馬上,等我啊!”
兩兄妹住隔壁,一點也沒耽誤嘮嗑。
昨晚他們討論殺豬,就討論了好久呢。
因為有牆壁,兩人嗓門都挺大,今早嗓子還發緊呢。
宋春梅:“你們兩個晚上不睡覺嘮嗑,嗓子不舒服了吧?”
田甜笑嘻嘻的湊上去,說:“娘,我要是有點蜂蜜潤潤喉,就好了哦。”
宋春梅無語:“……”
她就買了那麼一小瓶,還是偷偷買的,這丫頭咋發現的!
宋春梅:“就你知道的多。”
田甜無辜的眨眼睛,宋春梅就倆孩子,那是個頂個都心疼的,她哼了一聲,說:“等著。”
田甜衝著哥哥揚了揚下巴,田東豎起大拇指。
兩個人悄悄的掌對掌,擊掌!
嘿嘿!
宋春梅:“小點聲,彆讓人聽見哈。”
田甜聲音帶著剛醒來的軟糯,笑眯眯的:“知道啦。”
兩個孩子喝了蜂蜜水,滿足的眯著眼睛,兩個人擠眉弄眼。
陳蘭花在院子裡大嗓門:“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快點,走了!”
宋春梅:“哎!”
一家子很快出來,早飯都顧不得吃,浩浩蕩蕩的奔著村委會,這殺豬的事兒,少不了他們。
呲溜兒!
好吃的豬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