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對我寄予厚望,她將自己未完成的夢想放在我這個女兒的身上。
要知道母親生於經濟大蕭條時期,幾乎沒有受過多少學校教育,並且懾於家庭和社會壓力,也沒有自己的正式職業。
作為一位母親,當1981年桑德拉·戴·奧康納被任命為美國最高法院法官時她感到失望,因為那意味著她的女兒再也沒有機會成為最高法院的第一位女法官了。”
說到這,拉鏈頓夫人換了個語氣,自嘲道,“我母親一直認為我之所以能取得現在的成就,完全是憑借過人的聰明才智和勤奮不輟的努力工作,而不是憑借華麗的外表,比如服裝或者化妝品等,母親對外表和裝扮這些東西一概不放在眼中。
類似清教徒式的著裝風格,父親錙銖必較的消費習慣,對我產生了莫大的影響,所以我在高中舞會經常身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看上去極其平淡無奇,索然寡味,以至於我的同學,當時普遍覺得我土裡土氣、缺乏魅力,沒少在背後嘲諷我。
即使是若乾年後,我雖然已貴為阿肯色州第一夫人,但身上仍然有深深的烙著母親的印記,甚至於很多時候給我的丈夫以及我丈夫的競選帶來不少負麵影響。”
楊橙適時的開口應和,“事實上,這在我們華人眼中,是一件非常好的傳統美德,夫人無需過多介懷。”
拉鏈頓夫人笑著點頭道,“是的,但也因此,在孩提時代的我,就展現出非常要強的性格,我通過不斷取得優異的成績來取悅我的父親,但遺憾的是,不管我如何努力,在父親那兒都很難得到正麵肯定的讚賞和褒獎。
同時,在我的身上又延續著母親的夢想,當宇航員,雖然理想未能如願,但我自認為絕對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我始終充滿自信,並在自己所選擇的事業上一路風生水起、凱歌高奏,我一直引以為傲。”
楊橙心中腹誹,“你的確是可以驕傲了,哪隻是自信,已經可以說是自負了。”
“真正改變我人生曆程的,是在我上耶魯大學的第二年,當時我遇到一位不拘小節的年輕人,這個人蓄著胡子,正在口若懸河地講述阿肯色州如何種出了世界上最大的西瓜,jason,你應該知道他是誰。”拉鏈頓夫人停下來,滿臉紅暈的問道,宛如二八佳人一般。
楊橙險些“中招”,心道,“這老女人的私生活肯定和傳言一樣混亂!”
嘴上附和道,“正是拉鏈頓先生。”
“沒錯,就是比爾,與比爾的結識改變了我的生活道路,這條道路我以前連想都沒有想過,而且在當時,我可是比比爾更為出色,導師們對我印象深刻,因為我在學業方麵是無人企及的佼佼者。
可比爾對學習的態度則完全不同,他將耶魯視為重要的政~治~跳板,經常曠課,忙於當地的政dang競選活動,因為缺乏個人資本和家庭血統,比爾視耶魯法學院為其政~治~生涯中最重要的招牌,這塊招牌給了他足夠的底氣,他在競選公職時宣稱,‘我要返回阿肯色州,我要去當州長’,堅定的語氣深深的吸引了年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