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司空雲洲下午都會去三長老那裡,學習醫修入門,方便今後可以隨時查探自己的身體狀況。
學著學著他發現醫修也很有意思,不僅能救死扶傷,還能有一手毒術,毒丹配合一定的陣法使用,威力未必比靈力攻擊差。
最近司空雲洲就在學習一種新的毒——靈毒。
雖說叫毒,卻和普通的毒丹有所不同,乃是以修士的靈力為根基,將靈力通過一定的經脈流轉,使其具有欺騙性,能同彆人的靈力進行混合和入侵,然後將這股濃縮的靈力打入敵人體內。
這股靈力入侵成功後,就會由內而外地侵蝕修士的身體內部,症狀就像是中毒了似的。
這種毒優勢就在隨取隨用,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根據靈力來劃分,司空雲洲的冰屬性靈力製作的毒就可稱之為寒毒。
此時司空雲洲盤膝而坐,掌心凝聚著一團冰藍色的靈力,這就是他凝聚出來的寒毒。
經過一個下午的練習,現在他終於可以隨心而動地凝聚寒毒,一揮手將這小團濃縮靈力打入麵前的木頭人中。
下一刻,木頭人從內而外地開始結冰,最後整個冰凍住。
此時外麵已經是黃昏,天正一點點暗下來,司空雲洲起身道:“三長老,今日天色已晚,雲洲該回去了。”
三長老擺擺手:“回去吧,又要陪你的貓吃晚飯啊。”
司空雲洲嗯了一聲,推開門快步往回走,沒辦法,若是他不在,阿九就躲懶不吃飯。
行至半路,突然前方小徑上有人影一閃,隨後匆匆地走向右邊的小路,步履匆忙鬼鬼祟祟。
司空雲洲定睛一看,那不是……司空煦嗎?
右邊是一片空著的小院落,這個時候他去那裡做什麼?
想了想,司空雲洲悄聲跟了上去。
跟了一小段路,司空雲洲突然覺得胸腔發癢,自上次被貓抓傷後,他體質下滑了一截,時不時會咳嗽虛弱。
他在一處牆後停下來,抑製住胸腔中的癢意,輕輕喘息著恢複身體狀態,接著再尋聲跟了上去。
突然,前方沒了聲音,司空雲洲眉頭一皺,加快腳步往前趕去,在轉過一個轉角時,愕然發現司空煦已經倒在地上。
雙目瞪大似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胸膛處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染紅了這片地。
司空雲洲心頭一跳,連忙上前查探鼻息……已經沒氣了。
見此,司空雲洲也驚了一下,他一直懷疑並暗中調查著司空煦,並試圖從他這裡找到夔牛尾的解藥,沒想到人突然就這麼沒了。
是誰乾的?是司空煦背後之人?
就在此時,身後一道腥風襲來,司空雲洲立刻警覺,身體一旋躲開攻擊,頭頂發冠被劍芒劃破,落在地上。
司空雲洲顧不得散開的長發,扭身回頭一看,眸光一凝:“天澤尚,你竟然在這裡。”
天澤尚怪笑一聲,神色扭曲憤恨道:“司空雲洲,又來壞我好事!”
若非這人,他定要好好折磨折磨司空煦,而不是給他一個痛快。
司空雲洲聲音淬了冰,沉聲道:“這裡是司空家,容不得你撒野!”
一擊不中,天澤尚也不打算在此處逗留,轉身就打算跑路。
他來的時候就想得很清楚,他是金丹期修為,司空家除了一個司空雲洲就無人能打得過他,而司空雲洲就算是突破了,也是個病秧子,就算不能解決掉司空雲洲,但成功脫身還是沒問題的。
隻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一位元嬰修士,也低估了司空雲洲。
司空雲洲長劍一劃,朝前方揮出一道寒芒擋住天澤尚的去路:“這裡容不得你進進出出!”
緊接著,強勢的靈力碾壓著朝天澤尚而去,麵對碾壓式的氣息,天澤尚這才感到驚惶,連忙取出保命之物往身後一丟,隨後迅速逃離此地。
司空雲洲冷哼一聲追了過去,同時一道冰錐憑空出現,攜卷著靈力朝天澤尚後背刺去,幽藍色的冰錐上還附著了一層寒毒。
剛練會的寒毒,正好用在天澤尚身上試試,他司空家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任前方的人如何跑,冰錐還是直直地穿透天澤尚的肩胛,瞬間天澤尚腳步慢了下來,此刻的他深深後悔,後悔招惹了司空雲洲,後悔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此處。
他捂著肩膀上的血洞,他感覺那裡就像被塞了一塊冰似的,全身發寒發冷,靈力運轉也變得極為艱澀,短短一瞬間竟讓他全身附著一層冰霜。
而此時,司空雲洲的長劍已經近在眼前。
完了,不該低估這個病秧子的……
可惜,後悔也晚了。
可就在劍芒已經劃破了天澤尚的衣衫和皮膚,劍尖離心臟不過一丈遠時,此處空間突然一陣奇異的波動,緊接著……
天澤尚就眼睜睜地看著司空雲洲消失在他麵前,連同他的劍和靈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