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來的機會,豈有不要的道理。
一襲白衣衣玦翩翩,落在台上,長劍出鞘,又是一道寒芒。
比試的擂台有特殊陣法,在陣法中,比試雙方隻能施展出同等修為境界的威力,如此來進行公平切磋。
之前的家族選拔是沒有開啟的,司空雲洲上台後,控製擂台的人立刻啟動陣法。
一瞬間,司空雲洲的氣息內斂,修為暫時變成了築基期,同司空瑛一樣。
司空瑛走近兩步,聲音以靈力單獨傳送至前方道:“司空雲洲,我恨你。”
話音未落,便是漫天劍光,萬法歸宗,是他剛領悟的殺技。
但事實證明,就算修為被壓製,司空瑛也不是司空雲洲的對手,漫天劍光被輕鬆且富有技巧地打散,數道冰刃從劍光縫隙中直直朝司空瑛而去。
司空瑛也不是吃素的,旋身一擋將冰刃拋擲到一旁,場地上頓時多了三道痕跡。
台上劍光陣陣,不過數息,兩人就過了數十招,雖然自己一直在猛烈進攻,招招都下死手,但司空瑛能感覺到自己正慢慢落入下風。
不同於他大開大合的下狠手,司空雲洲招式偏向緩慢加力,且十分刁鑽,多次讓他避無可避防無可防。
而他……似乎連司空雲洲衣角都沒碰到。
這個認知讓司空瑛無法接受,這段時間他勤修苦練,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為了利用同等修為這一機會,一舉殺死司空雲洲,為他爹報仇!
隻是打了這麼久依舊毫無進展。
司空瑛雙目逐漸充血泛紅,招式對峙也愈發吃力,他心一橫,拚著一股氣直直迎上淩厲的冰靈力,以左臂重傷為代價來到司空雲洲身邊。
緊接著聲音隨靈力傳過去:“司空雲洲,聽說你的貓丟了,真是活該啊。”
強攻不行,那就試著先攻心。
果不其然,聽了此話的司空雲洲麵色更為冰冷,而靈力的迅速消耗也讓他唇色蒼白,薄唇緊抿看向司空瑛的目光仿佛帶了冰刺。
司空瑛怪笑一聲躲開一道攻擊,眼看著司空雲洲心亂了一瞬,招式也露出一處破綻,連忙眼疾手快地攻上去。
“嗯哼。”一聲悶哼,司空雲洲慘白著臉倒退一步。
司空瑛見此有效,立刻乘勝追擊,隻可惜對方很快調整過來,招式重新變得滴水不漏。
殊不知,司空雲洲是故意的,故意露出破綻,如此來套司空瑛的話。
他不會放過任何找回阿九的機會,而司空瑛也的確如他所料上當了。
司空瑛故技重施,靠近司空雲洲道:“司空雲洲,枉你聰明,可你不知道吧,那隻貓根本就不是阿九!”
以血肉之軀擋下一道重擊,司空瑛染血的臉上滿是報複的快意與瘋狂,再度欺身道:“它隻是我撿來的,真正的阿九早在十五年前被我的人打死了!”
“轟——”
擂台上光芒大作,觀看的人忍不住閉上眼睛,濃烈的煙霧出現,等煙霧消失後司空瑛口吐鮮血地倒在地上。
他目光驚恐,不可置信地抬頭。
司空雲洲正踩在他的心口,眸中前所未有的冰冷,彎腰道:“不管他是不是曾經的阿九,在現在,乃至將來,阿九就是阿九,他都是我的朋友。”
到了此刻,司空瑛才意識到司空雲洲一直藏拙了,這才是他的真實實力,即便同等修為境界,也能一招將他碾壓。
惶恐和憎恨同時攀升上湧,但體內的虛弱卻讓他無能為力,被司空雲洲踩在腳下的不僅是刺痛的心口,還是他最後的自信。
司空雲洲麵帶嫌惡地挪開腳,不屑地看著地上的人,冷聲道:“接下來,處理一下你和司空煦曾經做過的事吧。”
司空瑛灰敗的眸子忽然一凝,壓抑住胸腔吐血的衝動,以及心頭的慌亂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看到證據隻有你就知道了。”
話落,司空雲洲走到一旁,對擂台下的某弟子示意道:“去,把司空煦對家主夫人下毒,後又勾結天澤尚,企圖對司空家不利的證據拿上來。”
這話他沒做掩飾,全場都是修真之人,耳目聰慧,自然將他的話收入耳中。
緊接著,在場眾人如水般沸了起來。
“下毒?給家主夫人下毒?”
“還記得雲洲少爺天生體弱嗎,難道這還和二老爺有關?”
“勾結天澤尚?二老爺不就是天澤尚殺死的嗎?”
“怎麼回事,突然爆出來驚天大事!”
“二老爺不是已經死了嗎?”
“等著吧,雲洲少爺不會信口開河的。”
上方,司空家主也霍然起身,震驚後沉聲道:“雲洲,這是怎麼回事!”
無數質疑的目光落在身上,司空瑛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