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琴和許如鵬點頭。
“好。”
李氏氣得渾身顫抖,想要強行攔住周氏和苗氏。
“站住,不許走!”
苗氏常年下地務農,力氣可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李氏大多了,直接拽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出去。
見此,劉氏也顧不得裝死了,爬起來,罵罵咧咧的跟了出去。
許如風鬆了口氣,此時才覺得冷,忙重新躺回炕上。
“哥哥。”
許如琴和許如鵬都靠了過來,一個給他搓手,一個直接掀了被子躺在他身邊,用自己小小的身子給他取暖。
許如風心中一暖。
上輩子父母離婚,從小到大沒怎麼管過他,他靠獎學金念完大學,又跟著一個醫學世家的中醫學了醫,而且還和老中醫的孫兒成了知己,每次自己不高興的時候總是找他一起對酒當歌,不知道自己“死”後,李錦書怎麼樣了。後來總算熬出了頭,卻沒想到,一次飛機失事,居然讓他穿越到了農家。
這一世的母親雖然軟弱,但很疼他,妹妹和弟弟也懂事,這一切都讓他心生溫暖。
“阿琴,你出去看看,奶奶最是蠻橫,三嬸子又厲害,娘慣來善良,彆被他們給欺負了。”
“嗯。”
許如琴下了炕,蹬蹬跑了出去。
分家都應該有男人出麵,苗氏很聰明,知道三房那邊起了爭執,便讓大兒子去鎮裡給人打家具的丈夫許海峰和在飯館裡做賬房的李老三許禾請了回來。
許海峰有些愚孝,一聽說媳婦鬨分家,立即趕在三弟之前回到家,把苗氏拉回房裡,沉著臉道:“你又鬨什麼?非要把娘氣病了你才高興是不是?”
“你隻想著你娘,可有想過自己的兒女?”苗氏也是忍夠了,冷聲道:“阿平十五了,阿紅也十三了,彆人家的孩子到這個年紀早說親了,可咱們呢?拿什麼給阿平和阿紅說親?你處處顧著這個家,彆人可有半分感恩?娘處處偏袒三弟一家,什麼時候想過我們?”
想起偏心的婆母和刻薄的李氏,再想到自己幾個兒女,最小的一雙女兒才六歲,都好久沒有一件新衣服穿了,三房一家卻吃香喝辣遊手好閒。苗氏就忍不住紅了眼眶,“秋收後我就與娘說過,該給阿平說親了,娘卻不肯拿出錢來。我受些委屈就算了,可憑什麼咱們累死累活掙的錢都給了家裡,等到要給兒女說親的時候,卻得不到半分?你隻想著你娘,想著你的弟弟你的侄兒,可有想過你的兒子女兒?你隻想做個孝順兒子,有沒有想過,你還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苗氏越說越激動,眼淚也落了下來。
“我嫁給你的時候沒圖你什麼,每天累死累活還要受人白眼我也認了,可我不能眼看著我的兒女被人踩到地上。你可知,阿風這次落河不是偶然,而是被阿雲給推下去的。”
許海峰白日裡要忙著出去找活兒做,很少在家,縱使知道母親偏心,卻也沒太當回事,總之家和才能萬事興。今日聽媳婦說起,娘居然連兒女說親的錢都不給,才覺出事情的嚴重性。再聽說侄兒險些喪命竟是人為,更是驚得立即瞪圓了眼睛。
“你說的是真的?”
“當時阿香村裡好幾個孩子都在,看得清清楚楚,你若不信,就自己去挨個問。”
苗氏說到這裡,忍不住又偷偷抹淚。
“二弟妹嫁過來的時候帶了三十畝良田的嫁妝,又出錢修了房子打了搖井。可二弟一死,她天天在家被人當丫鬟使喚不說,連大兒子都差點被人給害死。阿雲才八歲,心就這麼毒。咱們再在這個家呆下去,阿紅他們幾個怕是…”
說到這裡,她嚶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