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花還是回去了,她也不好意思繼續住下去。雖然柳氏和陳宛白什麼都沒說,但她還是想回家。
柳氏以為她不好意思,陳宛白知道她是真不好意思。
再不回去,萬朝貴肯定要凍出病來。
一熄燈,萬朝貴就蹲門前的樟樹底下。
陳宛白最開始以為有賊,後麵看著田桂花摸著黑出了門。
還真是賊。
偷心賊。
連著看了好幾日,萬朝貴的小聲討好,田桂花的大聲拒絕。
真不知道想啥。
郎有情妾有意,為何不在一起得了。
不過是個孩子,萬朝貴有萬念黃,田桂花無痛當媽不好嗎?
想不通就不想了。
時間過去七八天了,陳宛白瞧著洪氏的茅草房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自己前兒個看不過,還去多管閒事了。
洪氏還真犟,死活不肯接受好意。
陳宛白無奈,隻得說了幾個搭房子的法子,離開了。
不光是洪氏的房子搭好了,陳宛白的米糟也做好了。
她走到自己房間,掀開了暖桶上的棉被,將一鍋米糟端了出來。
這也是她在沒有酒曲粉的情況下,第一次製作米糟。
不知道是否成功。
將米糟端到了桌上,柳氏也湊上前來。之前她問的時候,陳宛白告訴她這是製作米酒和米糟。
米酒她是知道的,米糟就沒聽過了。
蓋子剛掀開,一股清新的酒香撲鼻而來。
糯米飯已經整體變成了一團,有些像是雲朵,又有些像細膩的雪。乳白色的外觀,質地濕潤且細膩。
用勺子挖了一口,入口柔和,帶著淡淡的甜味和微妙的酸味。
口感絲滑、甜而不膩、味道醇厚。一股淡淡的酒香,清新而不刺鼻。
吃完後,餘味悠長,酒香和甜味依然縈繞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成功了。
陳宛白十分得意,看來自己多少是有點金手指或者主角光環在身上的。
她又拿出一個乾淨的勺子,挖了一勺遞給了柳氏。
柳氏嘗了一口,也覺得十分不錯。
“娘,之前讓你洗了晾乾的酒壺呢?”
“我放在櫥櫃頂上了,這就去給你拿。”
用小竹瓢將鍋裡的米酒舀出,裝入酒壺,不過並不多,隻裝了大半壺。
“娘,明兒個殺雞吃,我給你燒一個黃燜雞,再炒一個辣子雞,我們喝點米酒。”
“前兒個才吃了肉,這又想吃了?”
“娘,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瘦的風都能吹跑好吧。萬一來了壞人,我倆誰打得過?”
“行吧,都依你。”柳氏嘴裡這麼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陳宛白腰間那連睡覺都不卸下的柴刀,有些無語。
上回遭了賊之後,陳宛白一晚上起夜好幾回。柳氏其實自打那回之後,晚上也睡得不好。
“娘,給你來個下午茶。”
陳宛白即刻就想要吃上糟水。
“家裡哪有茶葉?”
柳氏瞪了她一眼。
陳宛白不說話,端著米糟進了廚房。
點柴燒火。
往鍋內倒入適量熱水,待燒開冒泡,打上兩個雞蛋。
不多時,雞蛋凝固成型。這時候往鍋裡挖上幾勺米糟,攪拌攪拌,再舀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