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邪惡侵染的黑色手印從床底鑽出,幾乎爬滿他全身,實在是,太惡心了!
他終於明白呂思悟為什麼會那樣撓了,這場景誰看了不得抓狂啊,好在祁溟寒夠給力。
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一股巨大的拉力就把他從夢境中拖了出來,醒來時,他正被男人扶著坐起身。
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擼起袖子,祁溟寒及時抓住他的手腕,“乾嘛呢,睡得那麼死,怎麼叫你都不醒。”
“有水嗎?要涼的,冰的更好。”他需要清醒清醒,那個夢太真實了。
祁溟寒站起身,在醫務室找了一圈,這哪有什麼冰水,飲水機也沒開,“隻有葡萄糖,要喝嗎?”
白鈺澤眉頭微蹙,擺手拒絕,“沒有就算了,你回來吧,我剛才睡覺時,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你是指哪方麵?剛才警察來了,徐正源讓我過去一趟,我也是剛回來。”
白鈺澤頓時瞪大雙眼,“也就是說,你剛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祁溟寒有些納悶兒,語氣中帶著調侃,“怎麼?你睡覺還要人陪啊?”
怪不得會做那些奇怪的夢,剛才肯定有東西來過房間,“懶得理你,這屋裡還有誰進來過。”
祁溟寒搖搖頭,表示除了他沒人進來過,那就奇了怪了。
白鈺澤把自己做的夢給男人簡單敘述了一下,“我平常可不會做夢,更何況是這麼奇怪的夢,你離開的時候,估計有東西進來過。”
祁溟寒聽完,想了想,“你剛才說夢裡的所有人都和曲勁長得一樣?並且曲勁其實是好人?”
他搖搖頭,“是可能,不能百分百確定,看來這個副本的boss真的是蘇望璋,他為什麼會一邊答應幫受害者,一邊又和施暴者狼狽為奸?”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副本不是沒有漏洞,而是漏洞還沒有完全形成,這場副本出問題的地方就是那幾塊板子。
那些搞破壞的人知道這個副本內弱勢群體仰仗著什麼,所以要把他們的光摧毀掉,磨滅生的希望,逼得他們黑化,自相殘殺。
好在發現得及時,這個毒瘤還能鏟除,再過段時間,就真的要費一番功夫來修複了。
這時,有老師來敲門,“宋會長,他醒了嗎?警察同誌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隻是做一個筆錄,不會占用太長時間的。”
白鈺澤衝祁溟寒搖搖頭,他現在除了捋清思路,找到躲在暗處搞破壞的人,不想去考慮其他的。
看出他心中所想,祁溟寒出去交代了幾句,那些人就離開了,他則回來坐在一旁靜靜等待。
“我想到該怎麼辦了!那些學生之所以想要殺掉蘇望璋,一是因為他組織了一場失敗的自救,二是因為害得他們變成了“死亡印記”的候選人。”
他坐起身,看向祁溟寒,“隻要我們解決掉“她”沒有解決的問題,平了民怨,那些人沒了非殺蘇望璋不可的理由,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務了。”
這件事簡單來講就是幫助受害者解決掉欺負他們的人,可現在曲勁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聽話地告訴他們有用的信息。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方法,找到“她”,證明蘇望璋是真的想救他們,但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這一切才會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