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和上一個全白的空間不同,如果上一層的看門狗是那些障眼法,篩選進入人群,那麼這一層就是之前對付的觸手。
以此類推,隻要解決了這些像是蛇一樣的東西,他或許就可以通過二層,地圖上可沒有說明這裡有多大。
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這裡有多少層,總不可能和十八層地獄一樣,來個十八層吧,挺扯的。
更扯的是他看到前邊有光,白鈺澤很清楚,因為這裡材質特殊,是不可能有設備可以照明的。
他被那東西拖了那麼久,這裡距離入口還是很深的,這種地方突然出現光源,不是祁溟寒的可能性很大。
他簡單包紮了一下腿上的傷口,確定沒有血腥味以後,起身朝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這裡其實也不完全和一層的構造一樣,路上會有些木箱和沙發、桌椅之類的,從哪裡來的,不得而知。
為避免來者不善,他很謹慎,在注意到前方的光亮會移動後,便立馬找到遮擋物蹲下,悄悄觀察著。
那是一群身穿白袍,手提人頭燈籠的隊伍,黑暗中,人們的注意力總是會先集中在亮光處。
白鈺澤也不例外,他躲在沙發後打量著那些燈籠,雖然這麼形容有些怪,不過他的第一感受就是如此,他覺得很新鮮。
不是看到新事物覺得稀奇的新鮮,而是東西新鮮出爐的新鮮,人頭燈籠所用的腦袋很新鮮。
按照他多年做手工的經驗,這些腦袋八成是從活體上摘下的,而且摘下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小時。
因為脖子處有洞,那些個燈籠為了圖省事,害怕裡邊的蠟燭會掉出來,是倒著拎的。
看樣子是將腦子取出,直接把蠟燭粘在了顱頂,外邊的臉皮沒有剝除,做成燈罩,透光性還不錯,就是做工太差。
等等,這些拎東西的腦袋去哪了?剛才淨顧著看燈籠,這會兒才注意到這些人居然是蛇首人身!
忽然,他意識到什麼,一個殘忍的想法伴隨著惡寒在他腦中炸開,這些怪物不會是把自己的腦袋割了做的燈籠吧。
光是想想,他的胃裡就一陣翻湧,那畫麵也太惡心了,難怪那些蛇嗅到血腥味兒不攻擊他,感情是已經習慣了。
想著想著,那支隊伍離他越來越近,這才瞧見,中間還抬著一個被黑袍籠罩,全身上下,包括皮膚都是黑色的女人。